若这是一场游戏的话,那陈剑南的被动技能一定是,而且还不能闪避,也没有任何几率丢失。
听到荆哲被无视,他有些得意的瞟了荆哲一眼,随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前厅,那模样,似乎已经忘记了当初是怎么被打的脸。
而祝馨宁神情有些落寞。
这种场景,她曾遇到过很多次,她已经见怪不怪,连如何悲伤都忘了。
可是现在她很伤心,因为她最难堪最无助的一面让弟弟看到了,心突然就痛了。
握着拳头,咬着嘴唇,微微仰头,才不至于让眼泪流下来。
她又站了片刻,等情绪稳定之后,才走回去对荆哲笑道:“哲儿,咱们…也进去吧,其实她脾气一直这样,等会就算说什么,你也不要在意!”
荆哲却没走,而是一把拉住了她,盯着她的眼睛看。
祝馨宁受不了他的灼热目光,头垂了下来,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二姐,你受苦了。”
一句“受苦”让祝馨宁彻底破防,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但依旧坚强,并没有哭出一声来,让人看了更是怜惜。
“其实二姐已经习惯了,无论她对我好也罢,不好也罢,我都要在这家里,她也不能干涉我什么。若不是哲儿过来,她就算说我,我也不会当做什么,或者干脆待在自己院子里不过来,眼不见心不烦。”
祝馨宁淡淡说道。
旁边的小丫鬟香薷也同样气愤。
“夫人太过分了!平日里对小姐就是冷嘲热讽从不给什么好脸色,还天天想着把小姐嫁出去,也不管小姐同不同意!
她现在还故意把那个陈剑南也招到了家里,不就是想让小姐嫁给她吗?今天当着荆公子的面她又故意落小姐的面子,太过分了!”
祝馨宁拉了拉香薷,但小丫鬟似乎憋了太久的火,继续说道:“要香薷说,就该把这些都告诉老爷,老爷肯定会帮小姐!可小姐死活不同意,平白无故的受罪!”
“好了,别说了!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何必跟她再置气呢?”
祝馨宁瞪了她一眼,摇头说道。
香薷还是不服气,但却不再说话,嘴巴鼓鼓囊囊的。
荆哲眯着眼,问道:“二姐,就算我得罪她,对你也不会再造成多少额外伤害了吧?”
祝馨宁摇了摇头,突然抬头,像是明白过什么来,“哲儿,你可不能做出格的事情!你得罪了她,虽然姐姐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你以后还怎么在这里住?”
祝馨宁今天把荆哲叫到丞相府的原因,怕就是想让他住在这里,可荆哲无论是住在荆家还是住在张家,不都比住在这里看那个刻薄女人要强的多?没事找罪受,有病啊?
但这话他还不能说出来,怕伤了祝馨宁的好心,毕竟她在这住了那么多年,让他住进来也是为了照顾他。
所以,他现在有了一个既能拒绝又不会拂了祝馨宁面子的好办法。
“二姐,难道我不得罪她,她就会喜欢我?”
荆哲冷笑一声,随后正色道:“而且,她欺负我——不行,欺负我姐姐,更不行!”
“……”
看着荆哲想要跟祝夫人一决雌雄的决心,祝馨宁觉得自己应该阻止两句,可不知为什么,她什么都说不出来,脑海里一直飘着那句…
欺负我姐姐,更不行!
原来,她的哲儿真长大了,已经可以站在她身边,为她撑腰,为她遮风挡雨。
这种感觉,真好!
……
祝夫人是祝家的女主人,无论她态度如何不好,但既然进了祝家,总归是要跟她说一声的,这叫规矩。
祝馨宁引着荆哲进了正厅,正厅里面,祝夫人端坐在正座上,陈剑南坐在一侧,正端着茶杯跟祝夫人把茶言欢。
小胖子祝堂文则坐在祝夫人椅子下面的台阶上不知在玩着什么,看到荆哲进屋还不忘对他撇了撇嘴。
荆哲马上跟他做了个鬼脸,指了指祝馨宁,仿佛是在警告他,如果不老实就把他姐姐抢走,吓的小胖子把头扭到一边,眼不见为净。
“娘…”
祝馨宁叫了一句,祝夫人依旧不搭理她,而是笑着对陈剑南说道:“剑南,这茶如何?”
“舅母,若是小侄猜的不错,这茶应该是产自江陵的清水茶,因为比邻青云门而得名,名贵非常,寻常人根本喝不到。今日能在舅母这里喝到此茶实在是荣幸之至!”
陈剑南放下茶杯,款款而谈,而且对自己的回答颇为得意,神采飞扬。
“不错,正是清水茶!”
祝夫人拍了拍手,非常欣赏道:“不愧是出自书香门第,而且还拿了会考头名,剑南的学识,可不是那些来自小地方的粗鄙之徒能比的!”
说着还故意瞥了荆哲一眼,口中的“粗鄙之徒”已经再明显不过。
祝馨宁的脸色变冷下来,她甚至觉得把荆哲叫回来是种错误了,他不应该受到她曾经受到的那些嘲讽和伤害!
“哲儿,坐吧!”
别人不让他坐,可是她这个做姐姐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弟弟在屋里干站着。
荆哲笑了笑,直接在靠近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下去,还故意把二郎腿翘了起来。
“啪!果然是没有教养的粗鄙之徒,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祝夫人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落,冷声说道。
“砰!”
谁知,她才刚说完,就见荆哲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桌上,吓的她差点叫出来,如果心脏太好的话怕是会当场去世。
别说是她了,就连祝馨宁都没料到荆哲突然来这么一下,同样吓了一跳。
“祝堂文,你给我起来!”
接下来,就到了荆哲的表演时刻,站起身指着坐在地上一脸懵逼的祝堂文,一声怒吼。
而倒霉的祝堂文本来自己玩的好好的,不知道到底犯了什么事就被点了名,正在那犹豫到底起不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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