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的时候也不能怪他,总不能放任这个柿子去祸害小姑娘吧?
可问题随之而来,仇家太多,杀手太强,一个憨憨根本不能护他周全,若不是这两次都有清秋出手,他早归西了。
他之所以一直敌视清秋,主要还是因为被“讹诈”的三千两银子而已。
但跟救命相比,那些银子似乎也不重要了。
所以荆哲打算原谅她…
于是笑道:“别介啊,仙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见到我有危险,该救还是救的!不然你心里也过不去这道坎不是?”
清秋学着荆哲的模样,认真点头。
“那我以后假装看不到。”
“……”
看来,就算是仙姑,生气了也一样难搞!
“仙姑我错了,你救了我一命,无以报答,只能以身相许…呸,不对,是只能当你弟子,以后好好侍奉你!”
荆哲想的很开,既然青云门那么牛逼,连皇室都拿他们没办法,尤其是清秋经常四处历练,不会一直待在京州,何不如做个记名弟子,以后就算惹了事也有后台了。
清秋看他几眼,摇头道:“你太弱了。”
“弱才想进青云门呀!如果我跟仙姑一样厉害,那还进青云门学什么?”
清秋想了想,然后点头,“你说的不错,但我还是不能收你当徒弟。”
“为什么?”
“因为我不需要你侍奉。”
其实,青云门并不是随便一个人想入就能入的,而是要考察人的资质,只有练武资质绝佳的人才有入门的可能,不然这天下都是青云门的门徒了。
再看荆哲,他有没有资质暂且不说,就凭他现在的年纪,早就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期,让他入门怎么可能?
但清秋也不想再打击他,所以换了个理由。
然后转移话题道:“对了,刚才那首词…你之前想好的吗?特意为我写的?”
荆哲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喜欢?”
清秋点了点头,非常难得,脸上竟浮现出窘迫的表情,又解释道:“宗门里的人虽然不研习诗词,但若是能有一首词让人读完就能记住我们,想来大家肯定都会欢喜!”
“这个简单啊!给你那首词随便想想我就写出来了!而且我不光能给你写,给你们宗门里其他人写也不成问题!”
清秋闻言,脸色微变,但荆哲并未察觉,依然兴高采烈的说着。
“一人一首,入你们宗门没问题吧?”
“当个外室弟子或者记名弟子总行吧?”
“我的词可是很好的,刚才你也听到了!”
“弟子做不成,你们门里有没有那种见令牌如见人亲临的牌子?可以考虑给我一块!”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哎哎,你别走啊,咱们还能商量呀!”
“……”
盯着清秋远去的背影,嘟囔道:
“这道姑连块牌子都舍不得给,太小气了!”
“少寨主,是俺俺也不给。”
“滚!”
……
荆哲回到张家的时候,张氏夫妇已经睡了,只有张筱妤还等着他们,见他们回来明显松了口气。
因为太晚,将荆哲送回住处,她就回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饭桌上。
睡了一觉的张学先明显清醒了许多,跟荆哲的对话也趋于正常。
“阿坤,今日开始,咱们就开始制造烈酒?”
荆哲喝了口粥,然后点头道:“可以,装备已经安装好了,找人来加工就行,若是不好找,多给些工钱也无妨。”
看了张学先一眼,又不放心道:“伯父,可事先说好了,找人可以,但千万不要从张家酒坊那边找!”
荆哲努了努嘴,指的自然是已经被苏新平收购之后的张家酒坊。
那里的店员跟着张学先干了那么多年,为了生计投靠苏新平,这个可以理解,但是反过来却对张家人冷嘲热讽,人品可见一斑。
似乎也对此事深有体会,张学先啐了一口,冷笑道:“找他们?呵呵!”
看来张学先也被他们伤透了心,告诉荆哲,当初张家酒坊刚被卖的时候,有几个特别衷心的心腹宁肯回乡下,也不愿继续在酒坊做工,他打算叫他们回来。
荆哲点头表示同意。
“阿坤,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卖烈酒?”
“快了,三天之后的中秋诗会上,烈酒的名声将名震京州,无论市井小民,还是王公大臣都会知道烈酒,到时候再卖烈酒会供不应求的!”
这话把张学先说的热血沸腾,但还是非常好奇的问道:“如何才能让烈酒名震京州?”
“伯父,你想想,若是有人给咱们烈酒写一首诗拿到中秋诗会头名的话,烈酒能不出名?”
眼中带着憧憬,张学先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提出了另一个疑问。
“可是…怎么让宋公子为烈酒写诗呢?”
张学先虽然是个商人,但受安帝爱好诗词的影响,他对读书人圈里的事多少也知道一些。
放眼看去,京州年轻一辈中,最有才学之人非宋大学士之子宋基茂莫属,而他又放言参加这次的中秋诗会,他不拿头名,谁还能拿?
“不是他为烈酒写诗,而是我!”
荆哲摇头,然后异常自信道。
“你?”
不仅是张学先,就连张夫人和张筱妤都一脸诧异的看着他。
“怎么,伯父不信我能拿诗会头名?”
“呵呵…”
张学先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给了一个礼貌但不失优雅的“呵呵”。
“看来伯父是真不信我了!若是我说昨天晚上我就写词赢了宋基茂,你信不信?”
“呵呵…”
“这是真的!若是不信,伯父等会出门问问便会知道!昨天晚上在无仙苑,我随便写了一首词便将宋基茂和陈剑南等一干才子打的落花流水!”
这句说完,张学先拉起荆哲的手,一脸激动道:“想不到,从你身上,我能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哦?伯父年轻的时候,竟也有如此诗才?”
荆哲看着胖乎乎的张学先,好奇道。
“不是。”
张学先摆摆手,郑重道:“我是说,你跟我年轻时一样能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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