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夔与之对视,虽覆着白绫,但师竺觉得那双眼睛能穿过白绫,透出他眼底的最冷然的淡漠,他把玩着手里的一缕白发,薄又红的唇角微勾动,“醒了。”
师竺眸子眨了眨,一下子翻起坐着,抬手揉了揉太阳,点了点头,“嗯,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而已。”北夔起掸了掸衣衫,音色淡淡。
师竺:“!!!”什么叫而已?
我滴乖乖啊,天上一天人间那就是一年啊摔!
“我怎么突然就晕了?”师竺偏了偏头,疑惑不解。
她小板还是结实的,不可能天帝一招就把她捶晕了吧?!?!这么弱鸡……
“金珑果灵力太强,你修为太浅板太弱,受不住,所以晕了。”北夔意味深长地看着师竺,目光有点晦暗的扫过她的全。
师竺被看的怪怪的,脸皮微微抽了抽,听到反派大佬说板太弱时,总觉得他丫的眼神有点怪,让她想暴起抓花他的脸。但想到自己的修为,一下子就蔫巴了。
“你才受不住呢!你全家都受不住!”师竺又想到自己板受不住灵力的问题,一急就口不择言,“你不会把我的灵力吸走了吧??”
敢说吸走了,老子就敢拼命!
北夔好看的眉毛一挑,白绫带飘逸,嘴角温柔勾起,指尖轻抚过锁着自己衣领的手,师竺瞳孔一闪,恨不得打自己爪子两下,她怎么就不知死活的擒住反派大佬的衣领呢?
生无可恋……
“呵呵。”师竺扯着嘴笑两声,松开手,狗腿子似的替他将衣领整理好,脸上的笑咋看咋辣眼睛,“帝君渴不渴,饿不饿?”
什么节cāo)在势力面前,她还是先暂时丟掉好了。
北夔笑容加深,浑上下透着极致的温柔,寡淡冰冷的音色染上一抹未觉的宠溺,“乖,你好好休息,本君有事出去一下。”
“好勒!”师竺脆生生应一口,笑的一脸猥琐,“帝君您慢走,欢迎下次再来啊。”
北夔丹凤眼中暗色划过,细白如瓷的手揉揉师竺毛茸茸的头顶,转面容清峻,上气息渐渐冷然,大步流星地打开房门,离开。
师竺伸长脖子看人走远,忽的舒一口气,躺在上,大喇喇的翘个二郎腿,一派女流氓形象,终于把那伪善家伙送走了。
不过……
她刚刚说的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师竺仔细想了想,最后眼眸突地一亮,妈的,那不是古代花楼对piáo)客说的话吗?
霎时间,师竺脸色臭的不行,支着脑袋直往枕头上撞。
“猪脑子!猪脑子!南竺你个猪脑子!可把老娘害惨了!”师竺边撞边碎碎念,突然大呼,“狗子,快给老娘吃颗聪明丸。”
〖滴——对不起,查无此物〗
师竺:“……”
你大爷!
差评!!
〖……〗你还是快去看看你家大佬吧!别纠结什么聪明丸了!!你家那位就喜欢你猪脑子!
“……”
师竺整个像被雷劈了,本宝宝是你亲宿主吗?你说,你是不是在外边有别的宿主了?所以才这么对我?
〖……〗幻想症也是病。
〖叮——请宿主阻止北夔抽取他人神魂,北夔成功抽取一人,宿主积分降低五分积分〗
师竺:“……”妈个bī),这个不安生的主儿是要气死本仙女才甘心吗?叉会儿腰先。
……
东海龙公主玉烟被杀的消息传回东海,气的老龙王差点驾鹤西去,想他玉敖一生就得了个心肝宝贝,其他全是混小子。
结果宠的如珠如宝的女儿去参加一趟寿宴就没了!而且尸体都拼都拼不齐。这简直不能忍!哪怕是万古帝君,他玉敖也要拼死为女儿报仇!就算弄不死,咬下块也可以。
于是东海龙王率着虾兵蟹将奔上九重天,将玉宇三清围个外三层里三层。
但是帝君六界有威名,啊呸,杀名。玉敖忌惮北夔,不敢硬闯玉宇三清,虾兵蟹将更是不敢闯,只能天天在外叫唤。
一时间各种动物的叫声笼罩在三清上空。
“龟丞相,使点劲叫。”玉敖一巴掌拍在龟丞相的龟壳上,“将那孙子给本王弄出来。”
龟丞相腿一软,苦着一张脸,怕的不行,龙王你可别乱说,想惨遭灭族就直说嘛。
不要拉着他这个老胳膊老腿的了!
如果惹了北夔帝君,被直接弄死就死了,要是被抽了神魂,那痛苦的就是千千万万年了!!
“臣老了,叫不动了。”龟丞相声音小的如同刚出生的喵叫唤,“还是换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来吧。”
玉敖想了想,也是,当即换了个螃蟹精来对着门叫唤。
龟丞相松了口气,弓着子直往隐蔽处走,那架势……用健步如飞来形容也不为过。
“哎哟,凤帝来了。”龟丞相背着重重的龟壳,行了个礼,“老龟见过凤帝。”
凤帝抬手挥了挥,龟丞相见状,特有眼力的跑了,这下要开战了,它这把老骨头还是先走一步,家里还有小孙子要养活呢。
龙王回见凤帝带着密密麻麻的兵将过来,心头吃了一惊,但面上不显,上前抱拳,顿了顿道:“凤兄你,你这是做什么?”
“龙兄,玉烟与我家遥遥关系似姐妹,今我特地带兵来援助龙兄。”
“不瞒龙兄,玉烟这孩子听闻遥遥被一个妖精欺负,就替遥遥教训那个妖精,冲这份谊,今我凤族就不得不来。”
玉敖嗓子哑了哑,他的女儿心善良,怎么突然就没了,对,都是北夔的错!自己打光棍,看不惯老子儿女双全,妈的!!
龙凤两族联合攻玉宇三清,只是,龙族打头阵,凤族隐藏在暗处出击。
霎时间,三清外龙啸凤鸣,刺耳的声波传进内。
北夔执着勺子专心致志的搅动锅里的白粥,氤氲的雾晕染他的双眸,修长如玉竹的手指掂着瓷碗,另一只手舀着白粥往碗里倒,片刻,北夔端着气腾腾的白粥站到房门口。
“啾啾……吱吱……”
各种声音响起,嘈杂连绵。
北夔偏了偏头,推开门往里走,携着温如冷霜,又如柔水的气息涌袭而至。
师竺抖着的脚一顿,瞬间翻过看向逆光而来的男人。
温暖金黄的阳光洒在他白如霜雪的长发上,容颜清绝,高贵典雅的紫衣衫长垂,口微微露出点点白瓷般的肌肤,莹润光泽。
“咝——”吸溜口水的声音,突兀在岁月静好的空间响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