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燕泞眸子一闪,笑着将往弩上搭一支箭头,气势云淡风轻。
似乎他并没有生气,也不在意拓跋沉的行为一般。
下一秒,燕泞指尖一松,仿佛火烧过般的箭头倏然飞出,虚空银光浮动,只听一声吃痛低吼。
拓跋沉子微顿,目光落在自己的脚上。
一支短箭正好刺穿他的脚背,不偏不倚,正中中心。
鲜血洇润,火烧般的疼痛席卷而来,缠着丝丝寒气。
冰火两重天的滋味让他的眼染上几分朦胧。
蓦地,他抬头看向城楼上的笑如风的男人,眼神锐利如刀,仔细看,眼白中还布满了血丝。
那眼神,恨不得立刻上前,将燕泞撕成碎片。
燕泞反而笑的愈发灿烂,嘴角露出一抹略诡狂的笑,“乖乖听话,去跟你后的女人站在一起。”
你让老子去就去啊?
老子偏不去!
拓跋沉作为大男主,傲气自然必不可少,梗着子站在原地,不挪动半分。
燕泞好脾气的笑了笑,左眼下的泪痣越渐妖异。
他再次夹住两根箭头,悠悠闲闲的搭在红弩上。
苗头对准拓跋沉的心脏,食指微微摩挲霜月红弩。
看见他这个模样,一旁的君楚月心底莫名不安起来。
燕泞这种人怕就是笑着夺命的人,真实想法永远让人猜不透,也不知道他下一步做什么。
顿了五秒,燕泞正准备放箭,一旁的君楚月,几步跨上前,与拓跋沉并肩而立。
你不回,我上前来。
她倒要看看一个质子要搞什么鬼花样。
“看看你的女人,不矫。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她救了你一命呢。”燕泞丝毫不避讳,表示出她想杀拓跋沉的念头,忽的,他转言道:“久闻两位感深厚,今天咱们就玩个游戏。”
师竺挑眉,“什么游戏?”
人都凑到眼皮子底下了,还玩什么游戏?
大佬的世界,我们这些小炮灰不懂啦啦啦!
燕泞侧过头看着她,“好玩的游戏。”
言罢,他又侧回头,瞳孔中暗红缓缓流淌。
“这个游戏叫‘谁死谁活’。朕有两支弩箭,谁能在朕的弩箭下活着,朕就放过的命。”
“不过有游戏规则,两位的体不能动,如果动了,两位的下场就是万箭穿心,但是,朕许有一个人的手动哦。”
像是附和他说的话,城楼上一直当背景板的铁血军,纷纷摆动一下弩箭,箭头对准男女主。
波斯圣教子弟上有袖箭的也摸出来,对准下面的两人。
拓跋沉和君楚月同时望向说话的人,眉头几不可察的皱动。
“他究竟想干什么?”君楚月再好的心理素质,也被无数的箭头弄得有些烦躁。
烦躁就不说了,关键是正主还跟说要玩游戏。
夭寿啦!
拓跋沉斜眸睨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让我们做个选择罢了。”
谁生谁死的选择。
闻言,君楚月目光悠长的看旁的男人一眼。
转头,她又看向高楼上,神色淡漠的女人。
心里瞬间涌起强烈的不甘、怒气和恨意,同样都是异世之魂,凭什么她就能大红宫装披。
而她,明明是隐门门主,医绝天下。
却命挟于他人之手。
为什么!
凭什么!
想到这,她脑子里涌起强烈的求生,她要活下去,她必须要活下去,她要萧姝这个女人死。
她的眼神过于炙,师竺感受到她的视线,嘴角突然上翘一下,像是刻意激怒她般。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会是上我了吧?”师竺的语气有些怪异。
君楚月:“……”
她还真是,到恨不得饮你的血,啖你的。
两人的对话,令一旁的男人不爽了。
燕泞笑的越发灿烂,手中两只箭头笔直的对准下面两人。
拓跋沉面色镇定,眼神定定盯着泛着寒光的箭头。
但如果不注意他那紧握的拳头,或许还能说他很自若。
“咻咻!”
两支箭头极快的出,划破虚空响起凌厉的声音。
君楚月呼吸不由得紧了起来,拓跋沉手攥的更厉害。
“楚月,你想不想他们死?”突地,拓跋沉出声。
君楚月眸子微转,不明白紧要关头,他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但是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想,做梦都想他们死。”
许是她的声音太过寒,也许让拓跋沉很满意。
他询问,“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无论什么!”只要能让她活着亲手杀了他们。
闻言,拓跋沉勾着嘴角笑了,笑的如同一丝涟漪点动。
暴虐的寒气汹涌而至,死亡的气息笼罩着两人。
眼看两支箭头就要穿两人。
拓跋沉蓦地伸出手,抓住一旁女人的衣领,想要将人拖到自己面前,谁知,手忽的一麻。
突然整个体倾倒,被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带了过去。
“噗呲——”的一声响。
弩箭进腔,拓跋沉不可置信的垂眸,看着腔上似被烧红的烙铁的箭头。
这一幕动作太快,连师竺都没反应过来,拓跋沉是怎么替君楚月挡了弩箭。
“君!楚!月!”拓跋沉脸色苍白,眼神鸷。
燕泞看到这个场景,似乎没什么大反应,只是指关节间,又夹出一根箭头,对准男主。
他的双眸跳动着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了的兴奋。
正当他要出之际,系统突然冒出来,吓师竺一跳。
〖滴——警告!〗
〖滴——警告!〗
〖此位面男主不可死亡!若死亡,此位面将面临崩塌!请宿主尽快阻止!〗
师竺目瞪狗呆,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种cāo)作?
斜眸瞄一眼燕泞,他手中弩箭倏然出。
那速度比之前还快,周凌厉的气息环绕。
让人忍不住惧怕。
“卧槽!”师竺见此,顿爆粗口,子蓦地奔出。
她瞬移到城楼下,速度比那虚空飞行的弩箭还要快上几分。
拓跋沉被迫挡在君楚月的前,看在疾驰而来的箭头。
瞳孔微缩,心里燃起一抹恨意,以及强烈的不甘。
他竟是连一个女人都不如吗?他堂堂王爷被一个女人用来挡箭。
何其悲哀!
不甘又如何,他似乎只能接受了。
弩箭至,在距离拓跋沉还有一厘米时,师竺伸手,一把扯过已经陷入自我混乱中的男人。
随后她一个反,将人带到了城楼之上。
君楚月手里的人盾牌,猝不及防被师竺夺走,那疾速来的弩箭,猛的穿她的膝盖。
鲜红如血的弩箭,穿透整个膝盖。
只听扑通一声。
她跪倒在地,狠狠的跪倒在地。
猩红喷溅,鲜血如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