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入营的兵卒见两人平日里总是拌嘴,也觉得甚是有趣。军中生涯枯燥,但在他们两人脸上,却看不到不耐烦的样子。
陈玉知近日发现了一件怪事,自己的陆兄弟从不与大伙一同沐浴,总是深夜一个偷偷溜出去。 少年心想,“莫不是陆兄弟有些特殊癖好,需要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施展?”
想到此处,有些画面便不受控制的浮现了出来,陈玉知捂着嘴巴偷乐。
“你笑什么呢?思春了?”陆小音见少年一脸欠揍模样,定不在想什么好事。
“陆兄弟,时候不早了,我们一起去洗洗?”陈玉知怔了怔神色,缓缓说道。
“洗你个头,谁要和你一起洗,走开!” 陆小音推开了陈玉知,而后出了营帐。
果然与少年想的一般,肯定有些猫腻,陈玉知打算夜里偷偷跟着陆小音,瞧瞧这个闷骚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一来是好奇心驱使,二来是以后也能方便调侃不是。
从残酷的训练开始,每日都有兵卒丧命,可谓是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营帐内有名来自凉州武威郡的男子,名叫小黑,与陈玉知有几分投缘,每日晚间都会唠嗑,陈玉知也经常帮助这个皮肤黝黑的男子,还不时教他两招,毕竟这感情刚培养起来,陈玉知可不希望他丢了性命。
晚间两人唠了一会,陈玉知便装模作样开始入定养气,这少年晚间不睡觉打坐的故事已经人尽皆知,时间长了大伙都已经习惯了,就连陆小音也是。
深夜无声,兵卒们都打起了呼,陆小音偷偷爬了起来,而后蹑手蹑脚走出了营帐。 陈玉知突然睁开了双眼,“小样,我倒要看看你在搞什么鬼。”
少年紧随其后出了营帐,深夜飞鸟营巡查的兵卒不少,但二人都凭借着灵动的身法躲了过去。
陈玉知有些惊讶,途中几次险些跟丢了陆小音,“想不到这家伙身法如此了得...”
几经波折,少年见陆小音来到了营外的潭边,他偷偷走上前去,发现了陆小音褪去的衣衫兵甲。
戏水之声不断传来,陈玉知偷偷探出脑袋,想看看他的陆兄弟何故半夜到此。 月光之下,只见少女于潭中沐浴,一头碎发是陆小音无疑,但那玲珑身线配上绝世面容,让陈玉知这个老江湖都流出了鼻血。
陆小音虽是一头碎发,但容颜丝毫不受影响,在柔和的西凉月色下,如同一幅天仙入世的画一般。
陈玉知恍然大悟,这才对刚结识陆小音时对方的种种怪异表现有了真正了解。
只是他心里奇怪,“这女孩子家家,怎会来军队之中?”
这一下子陈玉知有些发懵,他怔了怔心神,偷偷回了大营之内。 回到营房的陈玉知又盘坐在了榻前,不过只是虚有其表,此时的少年心中满是先前潭边的艳景,多日来,躺在自己身边的竟是个绝色少女。
就在陈玉知想入非非时,陆小音也回到了营帐内,她见四下没有动静,便躺到了陈玉知身边,缓缓睡去。
陈玉知心乱如麻,女儿身入军中乃是大罪,可这陆小音与自己已经有了些莫名的感情,他暗自决定将这个秘密藏在心头。而后每当陆小音偷偷前往营外潭边时,陈玉知都会跟在她的身后,不是为了偷看上几眼,而是帮他的陆兄弟把风。
当晚陈玉知发现自己难以入定,这心境的确是玄之又玄,稍有波动便无法凝神静气。
许久之后陈玉知索性爬到了陆小音身边,但知道陆小音是女儿身后,陈玉知刻意与其保持了一些距离。
少年虽然向往风流,但却不是下流。
早间陆小音觉得有些闷热,便醒了过来,这一睁开眸子吓了一跳,她发现自己与陈玉知缠抱在一起,还枕着陈玉知打手臂,动作甚是亲密。
在一下子愣神后,陆小音跳了起来,面红耳赤呵斥道:“陈玉知,你这呆子怎么不入定打坐了。”
说罢还不罢休,硬是朝陈玉知屁股上踹了几脚。
少年迷糊着睁开了眼睛,自出盘阳后第一次睡的如此甘甜,还不待回神便被陆小音踹到了地上。
但知道了面前的陆小音是个少女,陈玉知也理解了她的做法,但他仍旧打算陪着少女演戏,“大清早的,你又犯什么病!”
“你...你,你以后不准睡觉。”
陈玉知讪笑着说道:“昨晚有些乏了,不睡,我不睡就是了,陆兄弟莫要生气。”
“这还差不多。”
小黑在一旁同情陈玉知,遭到了陆小音的恐吓,“再笑连你一块踹!”
“陆兄弟,莫要动了肝火,可伤身体了。”陈玉知一边说着一边打量陆小音,从上到下......
后者却毫无察觉,被少年吃了豆腐还不知晓,按照陈玉知的话来说,“她总是踹我,公子我只是讨些利息而已,这买卖划算。”
早间军中传来消息,西府祭即将开始,兵卒们都纷纷摩拳擦掌起来。
“陆兄弟,你可知晓这西府祭?”
陆小音撇了撇陈玉知,“自然知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个呆子不成?”
陈玉知苦笑,心中浮想联翩,“你这丫头,公子我迟早打你屁股!”
“想知道可以,今晚给我洗脚。”
“这买卖划算!”
陆小音觉得奇怪,按照陈玉知的个性,没理由这么爽快就能答应,势必会讨价还价一番。
“每年的三月初三,都是西府大军举办西府祭的日子,在祭奠完各方英灵后便是西府兵卒之间的会战,最后唯一站在西府擂台之上的人,便可司职大营校尉。”
“原来如此,不知陆兄弟可要去争上一争?”
“那是自然,怎么?你这呆子也想去?”陆小音话里有话。
“不了不了,陆兄弟安心去,我对那官职不感兴趣,若是陆兄弟高升了,可别忘记带上我。”
陆小音看着陈玉知这般模样觉得好笑,也不知道少年为何总是要装成一副市侩样,“那就得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这恐怕...莫非陆兄弟有那龙阳之癖?”陈玉知一脸严肃,心里却乐开了花。
“呆子,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洗脚!”
陈玉知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不住了陆兄弟。”
“呆子!”
相比飞鸟营,这锯齿营与铁山营中已经炸开了锅,新入营的兵卒中一下子出现了许多刺头。
锯齿营中有一虎背熊腰的男子,来自西凉马家,手持一杆亮银枪,以六品境力压众人何止一筹。
铁山营中屠夫宁野的义子也来到了军中,两人皆是一脸横肉,面露凶相,如同嗜血吃人的猛兽一般。
而此时的飞鸟营中,陈玉知打来了水,正在为陆小音洗脚。
“陆兄弟,你这脚多久没洗了,这味道有些重了。”
陈玉知又开始了表演,手底下却不断摩挲着陆小音的脚,可还别说,陈玉知第一次为别人洗脚,心中感叹这感觉还不错。
“用力些,呆子。”陆小音亦是第一次让男人为自己洗脚,感觉总有些难以形容,但看着蹲在地上了少年,心中也没有排斥之感。
“陆兄弟,你皮肤竟如此白嫩,和姑娘一般。”陈玉知调侃道。
“休要胡言乱语!”
陈玉知一脸笑意,“陆兄弟,等西府祭时我给你开路,保证你当上那什么校尉。”
陆小音缩回了脚,“呆子,你这两天有些奇怪,原本市侩的很。”
少年端着洗脚桶出了营帐,没有多言,只是暗自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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