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大战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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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郭登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他最怕的还是也先从西面突围,因为他们在西边可没有安排一丝丝的布防啊。



    方瑛、毛胜他们早已离开了,现在正驻扎在大兴安岭南部福余卫等地阻断着瓦剌援军,如果说也先从西面突围的话。



    怕是可以直接一路畅通的直接进入大宁了,那到时候这场仗可就有得打了。



    好在他在没有任何情报的情况下,直接选择了北上冲往方瑛和毛胜的那条路,那就只能面临被大明再次包围然后彻底一口吞下的境地了。



    “这边战事暂且结束了,我即刻带着这些俘虏一起返回辽东,然后前往福余卫和朵颜卫附近协助布防,剩下的便交给你了,尤其是那些有异心的家伙,你要多注意留意一点。”郭登向寇深交代道。



    “末将明白,再没有命令之前末将绝对不会让奴儿干再生战事了。”寇深点头答道。



    见此郭登便转头看向了石亨,“忠武侯是随我继续追击瓦剌残余还是返回顺天?亦或者留在这里?”



    现在的石亨正在为没有能抓住也先而生闷气呢,看着那群俘虏恨不得上去每人给他们几刀,如果他们早些投降也先必定跑不掉的。



    “自然是继续追击了,也先不死我放心不下!”石亨回答道。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石亨害怕回去被责怪,没有了也先的人头,他就没有底气去和朝堂上的那些家伙们叫板了。



    赵辅那小子,作为开国功臣,梁国公的侄孙,这小子在朝廷里认识的人不少,而且他还是高谷向朱祁钰推荐的人。



    以高谷的地位石亨也不得不去考虑一下自己的资本了,若无也先的人头,他根本没办法从朱祁钰那里获得支持,面对他们的职责只怕会遭罪。



    石亨至今还是相信朱祁钰看重他的,不舍得责罚他的,光从这一点上至少说明朱祁钰成功的安抚下来这家伙了。



    待到天明后郭登让人一统计战损,发现昨晚的战损还不算大,只是有不少人受伤了而已,相比之下瓦剌的伤亡那才算是惨重。



    而最伤亡惨重的地方主要还是集中在石亨那边,昨晚一战,石亨所领战死有八千余人,受伤三万多,而瓦剌则是战死一万七千人,没有一个伤兵。



    “于界凡城一役,双方总共伤亡六万四千余人,其中我方阵亡一万三千四百一十六人,瓦剌方阵亡三万余人,我军俘虏瓦剌士兵七万余人。”



    “虽然也先按照定襄伯定下的策略逃往了北边,但作战时赫哲部和尼夫赫部等不听将令,并且险些与我军北部防守军发生冲突,因此定襄伯请求陛下下旨治这几部以谋逆之罪!”



    听着苗衷念着从奴儿干发回来的战报,朱祁钰若有所思的轻轻敲着身旁的木桌,随后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感觉似乎有些凉了。



    转头看了眼兴安,兴安心领神会的赶忙躬着腰上前,从朱祁钰手中接过茶杯去换了一杯热茶回来。



    “治其谋逆还是算了,没必要,朕有的是办法治他们,而且现在我们没必要在奴儿干动兵戈徒增杀戮,不过对于努力奋战的人该有的奖赏还是要有的。”



    随后接过兴安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后继续说道,“让这些部族的首领到顺天来,朕会好好赏赐他们一番,另外再过一个月就是会试了,也可以让他们来见识下我大明的莘莘学子,就像朕许诺的那样,他们也可以参加科举入朝为官,朕一视同仁。”



    “臣领旨,即刻便将陛下圣恩传达而去。”苗衷弯腰拜道。



    “还有妥罗,他可有子嗣存留?”朱祁钰向兴安问道。



    兴安思索了一番后回答道,“回陛下,尚无子嗣存留,不过妥罗还有一兄长和胞弟现在在辽东,兄长名为妥义谟现在为建州女真代族长,胞弟名为锡宝齐篇古。”



    “可惜了……”



    朱祁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些什么,妥罗没有子嗣留存就这样葬身在了建州卫所,说到底还是大明辜负了他。



    “建州女真若想留在辽东可以准其居住在辽东,若留在辽东从此以后准许其以大明子民自居,许其耕地,若不愿则可以继续返回旧地生活。”



    朱祁钰本打算将海西女真和建州女真领地重新划分行省,只是那里实在是不利于居住,目前也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



    所以朱祁只能决定放弃了,继续维持奴儿干都司的原样,只要依然归于大明旗下也没有什么区别。



    至于建州女真得处理,朱祁钰算是对妥罗的一种补偿吧,他们愿意回去就回去,不回去那就在辽东老老实实好好的过日子吧。



    给他们耕地,从此以后他们可以放弃游牧的生活,在辽东男耕女织也可能南下经商求学都可以,朱祁钰可是给了他们一个不错的待遇。



    而如今辽东的战事也暂且告一段落,大明争讨草原的三线军队都进展的比较顺利,也用不着朱祁钰去操心了,朱祁钰全权交给了兵部去负责。



    自己则继续呆在西苑享受着最后的安宁,今年会试恩科的题目朱祁钰早已经出好了,如今礼部也全部准备妥当了就等下月开考了。



    朱祁钰倒是挺好奇那些选择恩科的家伙们,他们都抱着想走运气揣摩朱祁钰圣意得想法来考的,但是这次朱祁钰的圣意可不好揣摩。



    朱祁钰觉得除非是关注天下时政的家伙,不然恐怕没有几个人能过吧,毕竟朱祁钰自己觉得这应该是有史以来最难了恩科了。



    以往恩科都是比正常会试简单的多,也算是给那些苦苦读书一辈子都考不上的家伙们一个念想吧。



    所以这样一来朱祁钰这次做的也就有些过分了,不过朱祁钰也是有自己考虑的地方。



    那些天天寒窗苦读的仕子们定然没有太多时间去关注时政民生了,所以朱祁钰这才在恩科中考这些东西,为的就是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捡到几个鬼才。



    有的人天生学习不行,或者过于偏科,所以朱祁钰这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展现自己才华的地方了,只是他们的的仕途注定不太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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