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祸起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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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个美貌妇人小跑了过来。



    陈有余望了美貌妇人一眼,见她三十多岁年纪,身姿摇曳,颇有几分姿色,不知为何神情如此慌张,有些心神不定的样子。



    只听女子一来就咬牙切齿的跺脚:



    “方知趣,这几天在野女人那里鬼混,连儿子都不要了嘛!”



    陈有余以看热闹的心理,瞄了方副院一眼,见他神情尴尬,恶狠狠地瞪了美貌妇人一眼。



    此时,众人都识趣的站在一边,鸦雀无声,但注意力显然都被貌美妇人所说的话吸引。



    “贪了几杯酒,就没有规矩,胡言乱语起来了!”方知趣像拉家常一样笑着。



    大人物果然都是处变不惊的,陈有余内心好一顿吐槽。



    那美貌妇人不知为何显露出很害怕的样子,身体也经不住微微发颤,叹息了一声,扭头走了。



    初心等知道内幕的大人物,都知道方知趣有打老婆的坏毛病,所以美貌妇人见了他,才像羊见了狼一般畏惧。



    见此情景,初心不易察觉地冷哼了一声。



    方知趣干咳了一声,笑道:“诸位,本副有些小事,先行处理一下。”



    直到此时,陈有余才将方道行和方知趣联系起来,一想到被杀的方道行可能就是这个副院的儿子,陈有余如坠冰窟,仿佛被人拉入万丈深渊之中。



    误杀方道行之后的第二天,他看了公告板,知道了这个被杀者的名字。



    关于被杀者的身份背景,陈有余不敢做任何刺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他后悔抱着侥幸心理,没有立即逃走。



    逃到天涯海角,躲他娘的!



    这一点,其实陈有余想错了,以副院的人脉和能量,一旦发现陈有余是凶手,他这种小人物除了束手就擒以外,又能逃到哪里去。



    苏伶伶摇了摇发怔中的陈有余,杏唇微张,“发什么愣呀!晚上可要庆祝一番啊!”



    陈有余望着她无忧无虑的样子,想到大祸临头的自己,苦笑一声。



    同时心中做了一番打算:



    无论如何,聚会还是得去,“生活”照旧,千万别被有心人看出什么破绽来。



    ……



    栖凤楼的聚会,一共四位。



    陈有余、离盎锋、苏伶伶和郦烟。



    陈有余眼角的余光扫了郦烟一眼,见她神色镇定,心平气和,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只要郦烟不被当做突破口,他和方道行无冤无仇,任何人都不会想到他是凶手。



    这是灯下黑的道理。



    郦烟自然也不知道当夜的救命恩人就在眼前。



    这件事太过于隐秘,但能隐瞒多久,陈有余心中也没有谱。



    听说下午很多人被派去寻找方道行,陈有余推测方道行是生是死,对于方知趣来说,仍然是未知的。



    陈有余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以一个合适的理由,离开墨家学院。



    夜长梦多的道理,他还是多少懂一些的。



    还有那句更可怕的:



    天网恢恢,



    疏而不漏!



    ……



    马肚在火锅中翻滚,苏伶伶夹了一筷子,入口又脆又糯。



    既然聊到了方道行,女孩子开始八卦起来:



    “学院也不太平,据王教习说,自一两个学来,就有三位相貌姣好的女学子无故失踪,现在连方副院的儿子都这样。”



    “唉!”苏伶伶叹了一口气。



    有女学子失踪?陈有余倒抽了一口凉气,“我怎么没有听到一丝风声。”



    苏伶伶笑道,“还能怎样,消息封锁呗,这种事本来就是忌讳。”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陈有余很快脑补了一种可能:



    “会不会是这种情况,那三个女子是方道行所杀,方道行因此畏罪潜逃。”



    “啊!”苏伶伶吓了一跳,“别说,还真有可能,王教习私下偷偷跟我说,她就怀疑过方道行,觉得这个人脑子有些怪。”



    “不过呢?”苏伶伶略作思考,“他会逃到哪里去哦?”



    陈有余望着苏伶伶一本正经的思索,忍不住笑了笑,“我是乱猜的。”



    “哈哈……”苏伶伶没有生气的样子,“我就知道是这样。”



    “好了!”陈有余笑了笑,“这件事到此为此,和我们都无关。我们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习惯了离盎锋的一言不发,和郦烟的沉默。



    陈有余向郦烟笑了笑,“那天下的很好啊,特别是你的迂回战术。”



    郦烟愣了愣,随即笑道:“可我还是输了。”



    陈有余这时望了离盎锋一眼,他终于确定那日棋赛的对手就是他!



    看来这件事他也牵扯其中,脱不了关系。



    离盎锋也望了他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对棋局的事,再也不提一字。



    ……



    回到居所,陈有余立即将地面上的棋盘抹去,他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棋盘上“写字”。



    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石子贯穿脑颅。”



    ……



    这一夜,方知趣来到宋衣雪所在的小院。



    “宋山长?”



    宋衣雪拍了拍这位方副院的肩膀,语气平和:



    “我都知道了,推演术,终归不是神通,以我目前的能力,只能算三步。”



    然后他顿了顿,注视着这个老同事,“所以准备好你的问题。”



    宋衣雪取出三根蓍草,每根长尺许,蓍草的根茎泛着荧光。



    “第一个问题?”将其中一根蓍草举到目前,宋衣雪神色凝重地说道。



    “方道行是生是死?”孩儿已经失踪四天,这是首要的问题。



    宋衣雪将那根蓍草掰断,蓍草无火自燃。



    “死!”



    方知趣眼前一黑,如遭雷击,脸色变得雪白,身体不自禁的颤抖。



    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我的儿啊!”



    “第二个问题”



    方知趣面如死灰。



    “是学院的人做的?”方知趣牙关打战。



    蓍草被掰断后,无火自燃。



    宋衣雪得到肯定的结果。



    “是。”



    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要慎重,要抓住关键。



    缩小排查范围。



    “是学子还是教习?”



    这一次蓍草并没有自焚的迹象。



    “都不是。”



    方知趣的面目变得狰狞可怖起来:



    都不是,那就是助教或者文职人员了,会是谁呢?不管你是谁,找到你,我都要让你承受非人的折磨,剥你的皮,抽你的筋。我不会立即杀了你,我会让你尝遍所有的酷刑,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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