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峰上女子内衣为何频频失窃?
茅草屋内为何频频出现血迹?这一切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时间回到风和日丽的今天早上。
………
清晨,金乌东升,紫气充盈正是修仙人吐纳练气的好时候。
作为顶尖修仙大派,太易教宗自然也不例外。
而且太易教宗的根本经典《太易经》更是对纯阳紫气情有独钟,连带着诸多衍生法诀也都偏爱这纯阳紫气。
随着晨钟声响,太易教宗百多座灵峰上,一位位外门弟子汇聚到了灵霞岩上面采集纯阳紫气。
东升的紫气霞光万丈,映的整个灵霞岩上霞光四射,紫气升腾。
陈师凶并没有跟着那些外门的师兄弟去灵霞岩打坐练气,而是独自一人躺在被窝里睡大觉。
毕竟昨晚嬴政练级的时候他可是需要一直分出心神去关注的,哪有什么时间去休息。
况且,他陈某人睡懒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差这一天。
“小师弟?!”
“你个懒虫,果然又在睡懒觉,…”
陈师凶睡得正鼾,突然一个轻柔悦耳的声音把他从梦女神的怀抱中拉拉扯了出来。
“谁呀?大早上的鸡麻乱叫。”
陈师凶嘀咕一声,极不情愿的翻了个身对着来人,随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向着来人瞥去。
“师…师姐?!”
看清来人,陈师凶顿时一个机灵,翻身而起。
突然,陈师凶只感觉身下一凉,忽然晨风夹着灵露,慢悠悠的飘了进来。
陈师凶顿时大窘,连忙伸手将毯子拿过来将他泄露的【秋光】遮住,生怕被师姐看了便宜去。
自从修仙之后,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老风湿也好了。
寒冷更是变成了过去式,所以陈师凶盖的这毯子只有薄薄的一小层,平日里都是靠着薄薄的毯子遮着自己的身体的。
但这薄薄的一层毯子根本盖不住陈师凶他那威武雄壮的身躯,特别是那个大大的帐篷。
陈师凶老脸一红,道:“师…师姐,你怎么能这样冒失的闯进我的房间,要是不小心把我的身子看了去,你对我负责吗?
而且那不是有门吗,你进来之前不会敲门的啊?”
“略略略,看来小师弟长大了呢,都会害羞了。”
大师姐满脸的戏谑,见陈师凶毫无所动,又道:
“别蒙了,快与我去见师傅,师傅叫我来通知你,让你立刻马上去见她。
师傅还说,你不去的话会后悔的…
再说,就你那小短丁师姐又不是没见过,捂得跟个宝贝似的…。”
陈师凶自从三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在清灵峰山上了,而那时候的他在众人眼中不过是个小屁孩罢了,伊梦自然也不例外,平日里对陈师凶没有多加顾忌。
所以伊梦还真不是在说笑,对于陈师凶的身体她真的熟悉得紧。
陈师凶闻言,脸色大囧。
半天他才挤出几个字来:“师姐,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换个衣服再出来。”
伊梦丝毫不退让,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能,我就要在这里看着你起床,你也给我快些。
不然…
哼哼,你知道的。”
说着,伊梦还对着扬了扬她的一双粉拳,那意思不言而喻。
看着那对粉拳,陈师凶脑门就是一凉,心底打消了恶语相向的念头。
别看伊梦是个女孩子,但若真的打起来,十个陈师凶都不是对手。
这妮子,自从修炼之后还真的就飘了啊,连我这个带头大哥都不放在眼里了。
世俗败坏啊!
陈师凶苦笑,鬼知道师傅她老人家是怎么带徒弟的,一个比一个更歪了。
浑然没个正经。
“师姐,真的不能?”
“说了不能就是不能。”
额。
陈师凶对面前这个名义上的师姐有些无奈,但没办法,谁叫她好巧不巧恰恰是个师姐。
一日为师姐,终身为姐。
师姐叫伊梦,姓氏不明,比陈师凶早入门几年,现在俨然已经是个小高手。
但刚上山那段时间却是与现在不同的两个状态,还是一副永远长不大的样子,整天跟在他身后,活脱脱的一个跟屁虫。
只是。
这两年来伊梦的修为突飞猛进,已经隐隐触摸到了金丹境界的屏障。
反观陈师凶,修为一落千丈。
永远的万年倒一,别说金丹境界,就是连蕴灵期都还没触摸到。
自从伊梦的天资显现出来之后,就被李彩儿给约束在了身旁,一直手把手地教导,与陈师凶见面的时间倒是越来越少。
在没见面的这段时间里,伊梦也是成长得极快,没多久就拥有了独属于师姐的那种气质、威严,让人无法直视。
陈师凶无奈摇摇头,又仿佛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伊梦,嘴角邪笑道:
“那没办法了,师姐,是你逼我的。”
伊梦闻言毫不在意,扮了一个鬼脸表示不屑。
然后对陈师凶笑道:
“略略~”
“好,让本仙女来看看你究竟要干什么,放心,本仙女绝对不会反抗的。”
“来吧!”
说着,伊梦双手叉腰,瞪大了眼睛盯着陈师凶,想看看他在玩什么花样。
陈师凶双手一摊:“师姐呐,这可是你说的啊,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了。
“呔!那妖女,看我少林龙爪手!”
他坏笑一声,随后猛的一下子从被子里翻腾而起。
也不管秋光漏不漏,双手前伸成爪,带着不可匹敌的威势朝着伊梦的胸前袭去。
“啊~”
伊梦大惊。
她平日里哪里见过这阵仗,一个不察就被这突然到来的袭击整懵了,连忙用双手护在胸前。
顿时,她一张不施粉黛的精致俏脸上满是惊慌失措,一双美眸也紧紧闭着,不敢面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幕。
然而。
…片刻后,想象中的事情没有发生。
“嗯??没事?”
伊梦眸子缓缓睁开,一双眼眸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环顾四周,哪还有陈师凶那小子的身影。
“哈哈,师姐,我先去为师傅请安了,拜拜了你…”
隔着大老远的,陈师凶那嚣张的声音毫不掩饰的溜进伊梦的耳中,那姿态要多嚣张有多嚣张,气的伊梦都要炸了。
“陈、师、凶!”
伊梦气的直跺脚!
转身就想提剑追杀出去,砍他一个血流漂努。
但想到她好歹也是一个淑女,而且师傅她老人家肯定也在关注着这里,又打消了这种念头,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生着闷气。
距离茅草屋三里之外。
陈师凶一边狂奔一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他真怕这耳膜哪天突遭横祸,给师姐吼炸了。
眼瞅着伊梦没有追杀出来,他大松了一口气:
“师姐还是那个暴脾气,十多年来也没改变一点点,这整座清灵峰都被她这声音包圆了都。
这是真的虎,真人版的虎妞!
不想了不想了,跑路跑路,小命要紧。”
喘着粗气。
陈师凶硬生生跑了三分钟左右,终于来到清灵峰大堂,这是清灵峰往日里议事的地方。
只不过此刻这里有些冷清,人数实在太少了。
此时,师傅已经在这儿静坐多时,身上穿的还是那是一身碧绿的蓝衫,仿佛是刚教导完师姐和师妹的早课一般
师傅叫李彩儿,彩儿的彩,彩儿的儿。说实话,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是有些滑稽的。
不过,这个滑稽的名字却没有人敢在师傅的面前提起,包括一直胆大包天的陈师凶也没这个胆子。
再说了,即使他有这个胆那也不是进口的啊!
因为李彩儿这个名字上个岁月曾经一剑寒光照九州,硬生生一人一剑屠戮了一个魔门。
直到如今那魔门中的血迹都还没干,四处都是血腥味,没人敢在这种时候去扯虎须。
至于师傅为何会这么冲动陈师凶不知道。
不过。
陈师凶倒是知道,从那次事件后,师傅就从一个可爱依人的小师妹变成了一个冷若冰霜的大师姐。
李彩儿这个名字也是从那时候起开始被人遗忘的,估计现在就是连师傅自己都忘了自己原来的名字了。
“师傅早上好,徒儿陈师凶来给您老人家请安。”
面对这个性情易爆的师父,陈师凶还是有点虚的,当下收起开始时的嘻嘻哈哈,表情严肃而认真。
李彩儿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师凶:“小子,早上真有那么好?”
“额,那个…那个”
陈师凶大囧,一时之间找不到话说,这师父是真的皮。
若是回答早上挺好的话,那是不是接下来又要解释他为啥睡懒觉?
但若是回答不好的话,那刚刚自己说的这又是啥,戏弄便宜师傅李彩儿吗?
这个锅他可不背,也不敢背。
“不逗你了,瞧你那怂样,既然来了就那边坐着吧!”
“是,师傅。”陈师凶应了一声,随后随便找了个椅子坐着。
大厅里的气氛有些沉重,李彩儿没有说话,陈师凶也找不到话题插入。
少时,只见李彩儿举起桌上的茶杯,朱唇轻点,细细的抿了一口。
随后眸子看向陈师凶,轻声问道:
“师儿,你可知道为师让伊梦去唤你前来所谓何事?”
额!
师儿……
陈师凶一阵咋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过怪不得旁人,只怪他这名字确实不好叫。
李彩儿当初在吃过几次瘪之后,干脆就直接把他叫做师儿了,偶尔有几次改回真正的叫法。
李彩儿的问话有些让他摸不着头脑。
压下心中疑惑,老实答道:“弟子不知,请师傅示下。”
李彩儿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画风一转,问道:
“为师且问你,你来我这清灵峰多久了?”
陈师凶答道:“回师傅,徒儿来山上已经十五个春秋。”
闻言,李彩儿长叹,把目光望向外面。
那是太易教宗山门的方向。
随后,她的双眸中好像有流光闪过,那是一种孤独的悲凉。
李彩儿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哦?十五个春秋,时间过得真快呐,恍惚间已经几十载岁月过去,当初的调皮孩子现在都长大了…”
感慨一番,随后李彩儿又似笑非笑的盯着陈师凶,问道:
“那你告诉师傅,现在你是个什么境界?”
“这…?”
陈师凶不答话了,表示师父你这是把天聊死了啊。
他真的是不想提起这关于自身境界的事情,若说这十五年岁月他待在这仙山上倒也是乐得逍遥,每天都在草地上撒欢,比前世在那个世界可有趣了不少。
只是这境界一直是个硬伤,迟迟未曾松动过分毫。
就算是这仅有的微末境界,还是秦始皇那个老皇帝辛辛苦苦刷怪才得以突破的。
李彩儿见陈师凶这模样,以为他又在耍什么坏心思了,没个好气,有些苦笑不得:
“大男子家的扭扭捏捏成个什么样子,其实你不说我也知晓。
不过,我还是想亲自听听你告诉我的。”
陈师凶无奈苦笑,李彩儿已经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他这下子是不说不行了。
“回师傅的话,徒儿不才,辜负了师傅的一番心血,现在才堪堪达到启灵后期,还未入得胎息境界的门槛。”
陈师凶硬着头皮说完,直感觉脸皮都有些发红,实在是太丢嘴了。
修行之境起于启灵,兴于金丹,终于大道。
启灵,开万物之灵,集天地之灵,固自身之基。
启灵境界虽然听着好听而且高大上。
但是。
在这个仙灵气息浓郁的时代,哪怕是头猪,修炼了这十几年也能轻松迈入启灵境界!
由此可见,他陈某人修仙十几年,一直处在这启灵后期境界,这得是多么的尴尬。
要知道和他一同入门的那一批弟子中,修为最低的也跨入了蕴灵中后期层次。
甚至,有不少天资过人的都在暗中准备冲击金丹大道了。
伊梦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不,确切说正面教材!
“果然还是如此吗?”
李彩儿闻言后苦笑,随即又自个呢喃,眼色还是再次暗淡下去了一些。
陈师凶的资质她是知道的,能有这样的修为境界倒也是还算不错。
虽说此生与大道无缘,倒也是不算蹉跎。
平添了许多寿元,怎么看都是赚了。
眸子再次看向陈师凶,李彩儿眼中分明没有了一点点期盼,反而多出了几丝伤感、几分柔情、几分不舍。
“师凶,一年后就是我们太易教宗的各峰大比,届时将会有各峰的师兄弟一起前往…”
陈师凶扰头,有些不解,便宜师傅突然说这事干什么?
“师傅,这个各峰大比以前你不是对我说,这没有任何意义,让我不要去吗?
怎么这次要带我去?”
陈师凶虽是脸上疑惑,但其实心底已经隐隐有了几丝不好的猜测。
果然,只听李彩儿继续说道:“为师打算将你带之过去,到那时门派会有一部分修行无望的弟子选择回归尘世,你就找个机会与他们一同下山去罢…”
下山?
他这十几年就没离开过太易教宗,甚至清灵峰都没出过几次,这要是下山了要该何去何从根本没个定数,指不定哪天就饿死街头了。
况且,这清灵峰已经是陈师凶他的根。
从小依树而生,长大后自然要叶落归根。
父母在,又岂能远游?!
陈师凶一听就急眼了,顾不得其他,连忙大声抗议道:“师傅?!下山?!”
“不,我不下山。”
李彩儿没做任何解释,只是叫骂道:“行了,你小子,苦巴着一张脸干什么,为师还不知道你小子?
你这小花花肠子鸡贼得很,就算下了山,离开了我的庇护估计也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说不得还能揭竿起义,做一做那凡尘间的帝王,倒也乐得一世逍遥。”
看着陈师凶的这副模样,李彩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转念一想,倒是发现,那山下凡俗确实要合适陈师凶他这样的性子一些。
“师傅,能不能不走?”
陈师凶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山下虽好,但却不及这清灵峰上,没有师傅与师姐的地方与冰山无异,叫他如何能待下去。
“不能!”
李彩儿没有丝毫松口,哪怕她也舍不得这样。
“就不能通融一下?”
陈师凶还是有些不死心,继续尝试道。
李彩儿依旧摇摇头,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傻徒儿,师傅让你下山也是为了你好,你前几年还小,待在这清灵峰上倒也没什么。
可是你现在已经是个大小伙了,继续留在这里也是虚度年华,白白浪费青春。
倒不如去做个太平帝王来得逍遥自在,三宫六院这不是你一直所期望的吗?
你若是继续留在这清冷的清灵峰上,百年后不过一抔黄土,你这又是何苦呢?”
陈师凶闻言,抬头看向李彩儿,坚定的说道:
“师傅,徒儿不走,哪怕这辈子就留在这清灵峰上做个打杂的也好,反正徒儿是不会走的。”
反正他已经决定了,除非是遭遇不可抗力的因素。
比如李彩儿把他敲昏带走,不然,他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呦呵!
你小子这皮是硬了吧?老娘好说歹说您更是听不进去是吧?
“哼!荒唐,就以你那微末修为,若真的留在这山上,待到爆发混战的时候,除了给这里添加一具尸体又能干些什么?”
见软的不行,李彩儿就准备来硬的,小宇宙直接爆发。
随即她又挥手将茶杯狠狠摔在桌面上,恶狠狠的盯着陈师凶,颇有一副随时上演全武行的架势。
见这架势,陈师凶将龟-头一缩,顿时怂了。
得了,这归根结底还是陈师凶的修为境界问题,偏偏这却是他最无解的问题。
他的情况他自个也知道,整一个修炼废材。
不!
说是废材都有些侮辱废材这俩个字,修道数十载连基本的辟谷都做不到。
这若是被前世的人知道了,还不羞愧的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是,师傅,弟子受教。”
陈师凶虽然极不情愿,但目前也只能这样,再抗争下去,无外乎就是一顿全武行。
同时他心里淌过一股暖流。
陈师凶知道,这是李彩儿在关心他。
若是换了一个真正古板无情的,谁会管你是死是活。
不过,这修为确实有些看不下去,别说是别人,就连他自己也鄙夷不已。
当然,这是表面的情况,陈师凶身体的真实情况只有他自个知道。
认真的说,他修的压根就不是仙与道,而是自身。
在爆底牌的时刻,整个太易教宗甚至整个青州乃至整个界玄大陆都没人能接住他一巴掌。
可是,那是爆底牌的情况,鬼知道这底牌能不能爆都还是一回事。
唉!
师傅,你这不是明摆着要逼我出大招嘛。
陈师凶长叹一口气,感觉人生再次没了希望。
李彩儿道:“好了,没事的话就下去吧,为师有些乏了,想歇息一会儿。”
见陈师凶这次没有忤逆她的话,李彩儿也有些高兴,但同时心中也是有些怅然若失。
这养了十几年的孩今儿突然要出嫁了,换作谁都不会有好心情的。
“师傅,徒儿还有要事要与你商量一下。”
知道事不可违,陈师凶也不打算再反抗了,但是,明的不行咱可以来暗的啊。
立刻换了一副脸色,屁颠屁颠的跑到李彩儿身边,用小手轻轻的给她捶着小腿。
李彩儿没个好气,笑骂道“你小子真会来事儿,说你贼头贼脑的还真是没说错。”
“嘿嘿!还是师傅懂我。”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
李彩儿扶额,瞬间自来熟:“傻小子,难道你又把你师姐的内衣偷偷藏起来了?还是说你又偷看你师姐洗澡,被发现了?
先说好,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涉及你师姐的事情你就别想了…”
陈师凶这无事献殷勤的事这些年来李彩儿遇到的也不是一次两次,所以对于这种事她熟悉得很,就连流程都能闭着眼睛写出来。
师傅,你这么说就尴尬了啊。
“污蔑,绝对是污蔑,我这么正直的一个大好男儿又怎么会去做那种事情,绝对是师姐污蔑我,想毁我清白。”
陈师凶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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