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安排事情,裘盛一边开玩笑道:“巧儿,你说这大汉有没有‘劳动积极分子勋章’,如果有,少爷我是不是应该要一枚?”
“劳动积极分子?”一听这话,巧儿立刻掩面而笑,“大人,巧儿虽然不知道这勋章怎么发,但从勋章的名字上来看,你确实该得这样一枚。不过不是通过这一次获得,因为少爷这次你是在处理自己的事情。其实还是以权谋私呢!”
被这么一说,裘盛顿时没了话,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巧儿,你倒是够厉害,一针见血。亏我对你那么好···”
这样乱扯一通,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上灯时分,事情都安排好了,裘盛决定第二天清晨出发去幽州。
在上床之前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张小蓉与巧儿将卧榻搬到了裘盛房中。意思很明白,要跟裘盛一起去幽州会会公孙瓒。二人为防被裘盛给撂下,所以干脆来了个分秒不离。
二女虽然娇弱,但是有一个共同点让他们成为好姐妹——‘倔强’,或者叫‘顽固不化’。都已经不顾名声将卧榻搬进了裘盛的卧室,一切自然就不必再谈,否则也太不近人情。裘盛只好下了一个命令:驿站王瑾三人、跟随张小蓉的刘黑心三人、赵云、关羽随他一起去幽州,八人的任务就是保证随行的张小蓉和巧儿安然无恙。
一路上,裘盛倒没有闷闷不乐,因为二女非常难得的表现出了阴柔的一面,让裘盛既起一身鸡皮疙瘩,同时又无法生气。谁忍心训斥两个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的美丽且柔弱的女子?无奈之下自然作罢。
很快就到了蓟县,目的地。看着眼前有些老旧但丝毫不显得破败的城楼和城门,裘盛禁不住感慨刘虞是个角色。此时他最希望的是让刘虞归附,却忘了正事。
见裘盛站在那看着蓟县城池发愣,巧儿问道:“少爷,你怎么了?怎么不进去了?”
被叫回神来,裘盛说道:“这幽州牧刘虞是个难得的人才,若是他能于归附我,那我可赚大了。”
“大哥,真的?”呆瓜有些不信。
“幽州情况如何?肯定是比不上我的并州,但是我们一路走来,并未见多少荒芜的田地和村庄,蓟县情况则更好。城池虽然有些老旧,但不显得破败,守门的士卒也都精神十足,这自然都是刘虞的功劳,绝非公孙瓒那匹夫的!其实就算要我拿一个郡来换刘虞,我也愿意。可惜他是汉室宗亲,难度不小。”
“盛哥,事在人为,你不是说公孙瓒与刘虞不睦吗?或许咱们可以借此机会结好刘虞,归附的事情以后慢慢再说。现在咱们要做的可是找公孙瓒那不要脸的坏家伙谈事情。”张小蓉提醒道。
“好,去吧。今天咱们来个意外天降!”裘盛笑了笑。
意外天降?不懂裘盛什么意思,但知道他要出幺蛾子,不过因为其对象是公孙瓒,所以没人出来阻止。
其实裘盛做的很简单,站在公孙瓒的门口打着调查‘贪污腐败、行贿受贿’的旗号,以绣衣使者的身份执行任务。在抓了几个官员之后,终于将公孙瓒惊动,他怒气冲冲的从府中跑出来,明显是要兴师问罪。只不过还没到裘盛面前就已经被裘盛的左右护卫给架住了。
“你是谁?你什么意思?”此时的公孙瓒如同一条被人收了腊肉的恶狗,正龇牙咧嘴的狺狺狂吠。
“公孙大人,你这样可不好。本官前来拜访,帮你清理一下门前的污垢,帮你得个好名声,你非但不感激我,怎么还如此无礼?混迹官场多年,你多少也该说一句‘这位大人驾临草舍有何贵干’啊!”
“贵干一个头!别以为你是绣衣使者就可以无法无天,这里是幽州,不是司隶校尉!你要是再敢乱来,小心我让你出不了这蓟县县城!”
“人言公孙瓒大人满身杀气,狂暴得很。原本我是不信,如今信了。不过气大伤身,公孙大人何必与自己过不去?有话好好说不行?”裘盛自信的笑道,“松开公孙大人,他不会真的要伤我。刚刚不过是稍稍激动点而已。”
此时的公孙瓒虽然仍旧气冲牛斗,但是不再冲动。同时府中侍卫也听到动静跑了出来护主。
“你到底是谁?绣衣使者还没你这么胡来的!”仔细想了想之后公孙瓒冷冷的问道。
“果然是公孙大人,一眼就看出破绽来了。确实,本官不仅仅是绣衣使者,而且是一个你很嫉妒的人。”
这话让公孙瓒有些糊涂。让他感到很嫉妒的人何止千万?袁绍、袁术、曹操、刘表、刘虞,孙坚,数上一天一夜恐怕都数不完。公孙瓒是个暴躁的性子,他可没耐性猜谜语,怒气冲冲的要裘盛说出答案。
见状,呆瓜再也克制不住,大声骂道:“你这混蛋,站在你面前的是新任并州牧裘盛裘大人!是不是你很嫉妒的人!我家大哥今天就是来找你算账的!”
看出来公孙瓒还没弄清楚州牧是个什么官,呆瓜骄傲的说道:“你这乡巴佬,爷来告诉你州牧是什么。就是说并州从此以后所有事情都归我大哥管理,没有什么刺史了!并州就是我大哥的了!用不了多久朝廷任命一到,刘虞也应该就是幽州牧!”
听到这话,公孙瓒顿时紧张起来,他在之前可得罪过刘虞很多次。政策上刘虞要怀柔,他要铁血。他还欺负刘虞不够强硬,阳奉阴违,甚至仗着手握兵权与刘虞对着干。
裘盛来幽州是为了解决问题,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树敌。所以开门见山的说道:“公孙大人,以你的智慧相信该知道我是为何而来。本官不是为了树敌,但也想知道你为何要与我为敌。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大家和和气气做朋友,难道不好吗?”
听完这些,公孙瓒冷哼一声,明显不认同裘盛所说。
“张鲁的事情我不计较,公孙族盐马的事情我也可以不计较,可以一笔揭过,但是我要知道为什么。”裘盛提醒道,“我既是并州牧而且是绣衣使者,请不要忘了。”
若裘盛仅仅是个绣衣使者,公孙瓒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再来个毁尸灭迹。不过裘盛还是并州牧,这让公孙瓒非常忌惮,既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想俯首帖耳。于是干脆来个闭口不言。
在公孙瓒身后的护卫明显不甘心看着家主如此受憋,纷纷蠢蠢欲动,只等公孙瓒一声令下就要与裘盛一伙开打。
“公孙大人,你的手下不太老实啊。我还那句话,我只要知道原因,一切都可以揭过不谈。”
裘盛耐性还有,刘黑心却已经没了耐性,迈出一步到公孙瓒面前,阴冷着脸笑道:“你看见的都是绣衣使者,城里也有不少你不知道的绣衣使者。知道吗,绣衣使者除了调查官员贪腐、叛逆厉害外,还有一个绝活!”
看着刘黑心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傻子也知道他言下之意是什么,就是给对头安‘莫须有’的罪名。为了最后一点面子,刘黑心‘自信’的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圣明,绝对相信忠臣。’
此言一出,裘盛这一伙无不放声大笑,就连公孙瓒身后的几个护卫都禁不住偷偷的笑了。
“公孙大人,你确实非常善战,不过未必忠诚吧?若是忠诚,如何与关外鲜卑人沆瀣一气截我的生意?自己要捞上一笔?即使事情闹上朝廷,我也不认为皇帝会听你的话。”裘盛信心十足的说道。
看到如此自信的裘盛,公孙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耳边传来一句话‘大人,如今乱世拥兵自重才对,管什么皇帝’?
公孙瓒顿时被点醒,顿时又来了自信,对裘盛不屑一顾的说道:“裘大人,我公孙瓒确实不如你厉害,但也不弱!你手上雄兵二十万,我幽州也有强兵十万。至于你说的什么州牧,我若是不想将兵权交出,那刘虞能奈我何?信不信我将他软禁起来!如今皇帝荒淫无度,昏庸无道,他能调动兵马来征讨我吗?谁会愿意当这炮灰?你愿意吗?”
说完,公孙瓒毫无顾忌的笑了起来,明显就是在嘲笑裘盛只敢说不敢做,是个银样镴枪头。
没想到反被公孙瓒给将一军,裘盛有些下不来台。若要就这么走了,他在公孙瓒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来。若是回去并州提兵来打,那又太愚蠢。即使污蔑他要反叛成功了,也确实不会有人来当这炮灰。转来转去还是裘盛与公孙瓒之间的事情。
这样的左右为难让裘盛忽然失了理智,冲到公孙瓒面前一把将他拉住,狂殴起来。公孙瓒的护卫自然是分开二人,刘黑心等人则是帮忙打公孙瓒。很快,这就成了一场群架。最终是裘盛一伙稍强,将公孙瓒等人打得躺在地上连喘气都困难。
“公孙瓒,本官警告你,公孙部落你再也不许碰,若是敢碰,我必定让你因公殉国!从来只有千日做贼,就没有千日防贼!明白吗?若是眼红我所得,可以商量,我不是小气人。不过若是还这样猥琐、霸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挨了这么一通狠打,公孙瓒算是知道裘盛是个马王爷不要轻易惹。又听了这些话,躺在地上的公孙瓒不再多话,只是困难的点头表示明白。
“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一再挑衅!别告诉我没有理由!”
迟疑了许久,见裘盛脸色越来越阴冷,最后公孙瓒说了出缘由:公孙瓒嫉妒裘盛丰厚的收获。公孙度认为裘盛手伸得太长,侵犯了他的利益。袁绍对裘盛‘租借’中山国和常山国之事仍旧心中不快。所以三人才捣乱,但由最傻帽的公孙瓒当炮灰。
明白了缘由,不想再看见这公孙瓒银样镴枪头,裘盛带着一伙‘伤员’回了城外的营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