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God is a 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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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辈子以来,今晚花开是最放松的。



    其实在他说出歌名的时候,酒客们就开始在网络上搜索这首歌,发现居然没有,显然是他的原创。



    每一天在世界上的每一个地方,唱原创歌曲的大有人在。



    我的天,这是一个华夏人,创作了一首英语歌,而且还是那种可以流传下去的神曲,如何叫人不惊喜?毕竟自己等人是事件的经历者。



    尽管下面有人在高呼“again”,花开还是不停双手合十鞠躬拒绝。



    这里是克丽丝的主场,今晚她想来嗨皮一下,自己这首歌拿出去,本身就在一定程度上夺走了属于她的光彩,怎么能鸠占鹊巢呢?



    花开轻轻和她拥抱,克丽丝又趁机在他脸颊上亲了好几口。



    她有过高光时刻,对自己等人的演唱和词曲水平有准确地评估,与这个神奇的华夏男人比起来相差甚远。



    而今天之所以有这么一首经典歌曲的产生,未尝没有自己的功劳?



    凭良心讲,克丽丝的演唱风格与嗓音还是挺不错的,关键她很会活跃气氛。



    随着她的演唱,酒吧的人都站了起来,和她一起摇着唱着。



    花开找了个空桌坐下,立马有人拿着啤酒来给他敬酒。



    他一愣,还是站起来接过一罐,在双方的“cheers”中一饮而尽。



    甚至有人一边和花开喝酒一边大声吼叫:“兄弟,你要出名了。你知道吗?我刚才已经上传到油管里了,不到两分钟,访问者超过五十!”



    “我这里是六十!”



    年轻真好!花开一边微笑着,来者不拒,一罐罐的啤酒进了胃里面。



    在这种气氛里,他也站起来,身体一摇一摆,和正在唱歌的克丽丝互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花开觉得那小妞整晚的眼光都在自己身上。



    就这样摇着喝着吼着,最后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上压了一个人。



    花开闭着眼推了推,好像纹丝不动。



    他打了个呵欠睁开眼,靠,这不是克丽丝那娘们儿吗?



    昨晚没发生啥该发生的事儿吧,他隐隐有些期待。



    咦?她和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在?花开又稍微有点失望。



    他不认识这个环境,但不妨碍判断出是在酒店里面。



    下面有些胀,他要去放水。



    坐起身来,才发现克丽丝竟然搂着自己的腰,脑袋微侧,鼻孔里发出细密的呼吸声。



    没办法,花开轻轻掰开她的手,又打了个呵欠,到卫生间解决问题。



    前身尽管是来寻死的,却还是十分注重自己的个人形象。



    卫生间的镜子里,一个自己都有些嫉妒的帅哥冲自己看着,头发稍显凌乱。



    从苏醒过来到现在,花开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端详原身的长相,发现即便人到中年,这张脸相当能打,完全可以靠脸吃饭。



    他裂开嘴无声地笑着,露出满口白牙。



    从零散的记忆力得知,这具身体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不吸烟不喝酒不熬夜。



    就算是有抑郁症的那段日子,也只是每天闷闷不乐,没有沾上任何坏习惯。



    匆匆洗漱完,花开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想起另一个世界的妻儿,他们都还好吧。也不知道去世会不会给他们带来灾难。



    唉,再也回不去了吧。今生的父母,假如知道儿子换了个灵魂,他们会怎么想?



    胡思乱想着,不由悲从中来,眼泪无声流过脸颊。



    “开,开!”克丽丝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卫生间,她有些焦急:“我是第一次,但并不需要你负责,我自己愿意的。这些shit们,他们怎么能把你和我放到一张床上呢?”



    花开猛然惊醒,凄然一笑:“什么和什么呀,我们没有……”



    “啊?”克丽丝张口结合,接着把他往外面推:“你快出去,我要用。”



    看着卫生间里丢出来的衣服,听着窸窸窣窣的水声,花开不由自主又有了反应。



    没办法烧水啊,他看到床头柜上有三瓶矿泉水,宿醉后特别缺水,打开一瓶一口气喝完,反应才慢慢平息下去。



    一时间,脑袋里什么都没想,花开躺下来,眼睛盯着天花板,空空落落的。



    “喂,你别看啊,我要出来了。”蓦然,克丽丝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不说这话还好,花开鼻子里恩了一声,眼睛悄悄地盯着卫生间那边。



    可惜看得不真切,只见一个白花花的身子把外面地板上的衣服一把抓进去。



    胸前那一对忽闪忽闪的,他的身体又有些反应,赶紧再抓起一瓶水喝下去,最后有点儿撑了,打了个水嗝。



    克丽丝丽质天生,刚洗完澡,脸若凝脂,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头发自然披散下来,整张脸只有巴掌宽。



    花开闪电般用嘴唇啄了她一口,好像亲在了手指上。



    “我也洗一下,一身的酒味。”他逃也似的进了卫生间。



    蓬头的水哗哗啦啦洒在塑料垫子上啪啪作响,他抽了一根没打开的毛巾,在镜子上擦干水雾,发达的胸肌,八块腹肌,连自己都看入神了。



    半晌,花开才洗完澡。



    他皱着眉头,内裤衬衣衬裤都要换了,自己好像没带吧?是带了在牧场掩埋掉还是怎么回事?



    反正从清醒之后,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最后,他穿上内裤披着浴巾出去。



    “你知道哪里有卖这些东西的?”花开双手一摊:“我没换洗的了。”



    “eh,下面超市就有卖的,我们没法出去,”克丽丝偷瞄着那若隐若现的胸肌腹肌:“我马上打电话让酒店帮我们去买,我也要换一套。”



    看着她趴在那里,浑圆的翘臀凸起,禁不住咽了口唾沫。



    “十五分钟就好。”她扭过头,笑颜如花:“我叫了鸡蛋、牛奶、牛肉饼和臭鲨鱼肉。”



    花开不好意思地把浴巾紧了紧:“随意,我不挑食。”



    看了看床头充电的手机,起先一点电都没了,现在才20%。



    “十一点了,你今天不上班吗?”花开指了指屏幕上的时间。



    “我的医院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有病人。莫琳一个人足够了。”克丽丝丢了个漂亮的卫生球:“你昨晚说要给我写歌的,我把房间包下来了,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帮我写歌。”



    我?写歌?花开满脸懵逼,讪讪笑着:“好,我待会儿就写。”



    他开机了,熟练地搜索要写的歌曲,一首又一首查询,发现都没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才长出了一口气。



    原身确实毕业于川音,貌似从来没有写过歌,何况是英语歌?写什么歌?抄歌罢了。



    “亲爱的,我自己写过歌,也很清楚,不是想写就写得出来的。”克丽丝温声劝慰道:“你放心,我就呆在这里不做声,相信你能写出来的。”



    我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还亲爱的?花开脸上是一个大写的囧字,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不停轻轻点头,心里纳闷:难道这丫头看上我了?



    昨天始终没看清楚,今天,特别是刚洗完澡才发现,她非常年轻,更何况起先她还说自己的第一次都在,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五岁,自己快四十岁了。



    啥都不想,正好早餐过来,送餐的服务员是个中年妇女,忍不住贪婪地偷偷看着花开健美的身影,被克丽丝狠狠剐了两眼才干笑着出去。



    两人闷声不响地吃着早餐,时不时悄悄看着对方。



    敲门声再次响起,不知道是超市还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把买的衣服送来才打破这种气氛。



    克丽丝从钱包里抽了张钱币拿出去给了小费,在袋子里翻找了一下,把自己的内衣挑出来,把他的丢在床上。



    玻璃桌旁,两人再次陷入暧昧的早餐中。



    食不言寝不语,花开的家教挺好。爷爷花名山解放前是私塾的先生,解放后一直到退休都在教育战线上,对礼节十分看重。



    和原身比起来,上辈子的自己绝对是散养。好在身体和肌肉的记忆很诚实,一丝不苟吃着早饭,刀叉用起来还是不熟练。



    别看克丽丝唱歌的时候那么狂野,作为富二代,小时候就被送到英国的贵族学校一直到大学医科毕业才回国,各种贵族礼仪刻在骨子里。



    花开吃饭不快不慢,像是有一定的节奏。不紧不慢吃着,偶尔还学她抹一点鱼子酱和黄油,吃饭的姿态十分优雅。



    等他吃完,才发现和克丽丝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看什么看?”她好像喜欢翻白眼,毋宁说抛媚眼。



    “好看,”花开灵机一动:“原本还没有头绪该给你写首什么歌,突然来了灵感。”



    “啊?”克丽丝正在喝牛奶,眼睛瞪得溜圆。



    “真的,女王冕下。”花开狡黠地一笑:“在我看来,你就是女神,你就是上帝!”



    因为长得漂亮,从小到大克丽丝没少听赞美自己的话和奉承话,然而,从来没有一次能让她觉得有今天这么舒服。



    “谢谢你,开!”她竟然再次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只不过这次的速度并不快。



    送衣服来的服务人员,把纸和笔也准备好了。



    克丽丝快速把碗碟收好放在门外,又擦干净桌子。



    她双手托起下巴,静静地看他创作。



    毕竟是在对面,看起来不舒服。



    克丽丝干脆就转到他身后,看到歌名是《Godisagirl》,不由吃惊地捂住了嘴巴。



    花开安静地在房间里“创作”,却不知道在国内已经引起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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