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怪西科夫和弗雷德里克。
爆发的第一枪。
准确的说,是第一炮。
出现在坦克群内部。
一辆坦克突然暴走,连续几炮轰掉了两个直升机机库。
五架直升机,就只剩下包括取代约克和卡特在内的三架。
“撤撤撤,坦克中有自己人。”弗雷德里克想通其中关键,拉起西科夫就往后撤。
“刚好,里应外合,吃了这股装甲部队。”西科夫非但没走,还煞有其事地拉开火箭筒,架在肩头,瞄向了乱作一团的坦克群。
弗雷德里克按住西科夫的肩,焦急摆手,“你怎么就不明白,哎,这么和你说吧,我们这一系,虽说处于下风,但也不是毫无准备,家族部队中,很多人明面上的立场并不代表真正的立场。”
“哦,我明白了。”西科夫取下肩头的火箭筒,拔出匕首插在地上,“生擒,免得失手误伤了潜伏者。”
“不是,我意思……”弗雷德里克刚要解释,就被一发炮弹震翻在地。
“我意思是干他丫的。”弗雷德里克被震得晕头转向,晃了晃脑袋,怒火中烧,直接违背初衷,半跪在地就朝坦克群的方向,连扔几颗手雷。
“兄弟们,开菜了。”西科夫歪嘴一乐,再次扛起火箭筒,葱地一声就射了一发。
他还没看清这发炮弹落在哪里,就趴在地上滚了几圈,吼道:“散开,分散阵型。”
好几发炮弹落了过来。
若不是西科夫提前滚开,非被轰成渣滓不可。
哒哒哒……
佣兵团的莽夫,是真不怕死。
才躲过这一轮火炮。
就端起机枪大咧咧地横扫一梭子。
他们边打边撤,依托仓库来回迂回,给人一种人数很多的错觉。
“给我来轮齐射,莉莉安,空中火力支援,吃掉这群偷袭的家伙。”若拉捏着耳麦,刚下的命令,被莉莉安打断。
“父亲大人那边的总攻开始了,不要在这里浪费弹药,我看了下火力点,顶多十几个人,想想都知道,这肯定是汉斯的诡计,他妄想用少量的人马,拖住我们的大部队,不要上他的当。”
“对方这么点人,如果我们倾泻火力的话,肯定能团灭对方,但是,弹药消耗又要重新补充,时间上推算,已经错过了父亲大人的总攻时间。”
“所以……”若拉公共频道切换成独立频道,和莉莉安一对一通话,“你判断,汉斯急眼了,想要用这支小股部队,拖延我们的步伐,如果我们上当,就中了他以最小代价拖住我们主力部队的诡计?”
“就是这样。”莉莉安戴上头盔,跳进直升机,开启按钮,“汉斯越不想我们做什么,我们越要反其道而行之,这里的小虾米,留下三辆坦克就行了。”
“好,就依你,三辆坦克,吃得掉就吃,吃不掉也不影响大局,重要的是赢下城堡方向的战场。”若拉切换到公共频道,下达坦克部队转移目的地的命令。
莉莉安同样给直升机下达飞往城堡的命令。
误打误撞这一出,西科夫的人混入了直升机,为后面摧毁一架直升机,追着莉莉安的飞机屁股后面打,创造了机会。
而汉斯埋在坦克部队的暗钉,也因为若拉和莉莉安自以为是的分析,逃过一劫。
两人没有趁坦克炮打机库的契机,去肃清坦克部队的隐患,为后面坦克部队的内乱,惨食苦果。
被轰得四下乱窜的西科夫等人,发现对面的大部队撤了,杀向了城堡的方向。
而原地只剩下三辆还在开火的坦克。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悄悄搞吗?”闻讯而来的贾行云扑在灰头灰脸的弗雷德里克身边,拍掉他后背上的一层浮土。
“不是我们动的手。”弗雷德里克双手在头上一阵猛撩,蓬松的头发,大把大把掉灰。
他呸了几声,指着对面,“我猜,是父亲的人,内部暴走,操作坦克轰掉了两个机库。”
“就剩三辆了,这是瞧不起谁?”西科夫弯着腰跑了过来,一个滑步,卧倒在地。
他朝坦克开炮的方向努嘴,“怎么说,搞不搞,搞完了还有大戏。”
西科夫摸出手机,嘿嘿傻乐,用肘子拐了弗雷德里克一把,“你家老爷子也是后手不断,看看,库迪又给我发短信了,让我搞定城堡北面的炮团。”
“那还等什么,灭了这三辆坦克,驰援炮团,鬼知道,库迪是不是只买通了你这一支佣兵团。”弗雷德里克的话倒是给贾行云提了个醒。
他稍加思索。
就让金甲虫部队潜入地底,以网状的方式,不断往外扩散搜索范围。
“爷爷来了,让你们知道谁更刚。”西科夫站起身,咆哮一声,身体肉眼可见慢慢渐涨。
那头在索普小镇袭击贾行云一行人的暴熊人又出现了。
图勒佣兵团的人,同时变身,十几头暴熊,怒吼着震地,冲向坦克。
“和坦克肉搏?”弗雷德里克僵硬转头,望着贾行云龇牙一声,“他们脑子没毛病吧。”
“一群憨批。”贾行云倒是很理解西科夫的思维。
当时变身大猩猩的猎狐,也喜欢硬刚,这是兽人的兽性,只有通过这种热血的方式,才能最大可能激发兽血沸腾。
“你在这等我,我去帮忙。”贾行云开启海黾旋,唰地一声手持荷瓣剑,冲进暴熊队伍。
西科夫单手一托,贾行云跳上他的手掌,直接站上了他的肩头。
这对熊骑士。
率先抵达一辆坦克的侧面。
西科夫捏起拳头,咣当三拳,砸瘪了坦克盖子。
坦克拐弯后退,炮筒如臂指使,还没对准西科夫,就被贾行云一剑从中如浪劈成两瓣铁花。
被毁去炮筒的坦克,并没有放弃抵抗。
炮塔灵活转动,炮塔机枪同时开火。
天女散花一样的机枪子弹绕着圈密集铺开,子弹喷薄的火舌,把坦克映照得犹如一枚地陀螺烟花。
炮塔机枪在转,西科夫这个憨批,硬扛着挨了几发子弹,重重顿地跳上了坦克。
他双拳抱在一起,咚咚两拳砸在炮塔上。
瘪了的坦克盖,直接从上窝了下去。
那架炮塔机枪也哑了火。
西科夫连踹带跳,每一次跳起落下,都将坦克压下几分。
金属挤压变形发出的声音,让贾行云有些牙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