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龙全神贯注驾着东风,一路风驰电掣往营地奔去。
库勒精神奇佳,毫无倦意,吸足了鸦*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着话。一会儿对着崭新汽车评头论足赞叹不已,一会儿对着许文龙追根究底大加盘问。
后排的邬云心神恍惚、坐立不安。尤其反感库勒自顾自东拉西扯地胡扯,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为他架起一座交流沟通的桥梁。
库勒数次盘问,始终套不出许文龙的底细。于是改变话题,摇头晃脑惋惜地说道:“我说刘经理,今晚那个小妞够劲够浪吧。风骚性感,热情似火。尤其那对超级大波,相信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不是吗?但我很不明白,你为什么不上她呢?难道你不喜欢女人吗?”
“不不不,我喜欢女人。”许文龙连忙摇头否认道,“不过我更喜欢亚洲女人。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娇滴滴像温柔乖巧的小绵羊!”
“噢——我知道了!”库勒点了点头,恍然大悟却又满不在乎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呢?玩玩而已嘛。要不如何打发这无聊透顶的时光呢?在这鸟不拉屎、身首随时分家的鬼地方!”
许文龙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我爱钱!”
“也爱花钱,”库勒笑着打趣道,“而且花钱如流水。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世界上又有谁不爱钱的呢?又有谁不爱花钱的呢?”
许文龙连连点头,表示完全赞同。
“我就不明白,你有钱有地位又有相貌,为什么不好好呆在你们国内风流快活,却千里迢迢跑到这鬼地方来受罪。难道还真想成为一名联合国‘和平卫士’、‘爱心大使’不成?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库勒眨巴着双眼疑惑不解地问道。
“这个嘛,”许文龙故作为难地挠了挠头,随即压低声音故作高深莫测地回答道,“金子,我喜欢女人,但更喜欢金子。包括冒险刺激的生活!这里不是有很多狮子和猎豹吗?如果能打上一两只的话,呵呵,那可真是太爽了!”
“金子?”库勒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许文龙,鼓起双眼讶然万分问道,“金子?哈朗村?天哪,这之间有联系吗?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要说打猎,库勒并不觉得奇怪。卡伊拉每年秋冬季节,都会迎来大批来自世界各地的富豪阔少组成的狩猎队。他们不远万里耗资巨大,为的就是寻求冒险和刺激。虽然有时仅能猎取到为数不多的野兔山羊。但说要到来哈朗村捣腾黄金,他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许文龙笑而不答,继续专心致志开着车。
库勒皱了皱眉,惑然不解苦苦思索着。终于,他头脑灵光一闪,笑眯眯狡黠地对许文龙说道:“你想向哈朗村村民收购黄金?你想借着这次公益活动走私黄金?哈哈哈……聪明,真是太聪明了!”
“我有很多装测量仪器的箱子,箱子很大!嘻嘻嘻……”许文龙避实就虚回答道。
“哈朗村的村民们确实有很多黄金,虽然被赛菲拉反叛军洗劫过好几次。但只要有合适的价钱,有可靠的买家,相信他们还是会有充足的货源。”库勒认真分析道。
“钱不是问题!”许文龙拍了拍自己的腰包,摆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说道,“只要货好,成色足,价钱绝对好说!”
“当然当然,我相信你。”库勒搓着手兴奋地说道:“我可以做中介,保证让你可以如愿以偿满载而归。如果……如果……嘿嘿嘿……”
“放心,我肯定不会忘记老朋友的热心帮忙。”许文龙心领神会,连忙开出自己的价钱,“百分之二的佣金如何?”
“百分之五!”
“百分之三!”
“成交!”
许文龙和库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双双伸出拳头轻轻碰了一碰。
生意做成,钱钞指日可进,库勒不由兴奋难捺忘乎所以,恨不得在车内翻几个跟斗打几个滚,以表达此时此刻的激动心情。
路况奇差,崎岖难走,磕磕碰碰,颠簸不定。但东风马力大,减震性能好,拐一个急弯后,依然四平八稳向前狂奔……
唰,路边丛林骤然亮起一片雪亮光柱。接着在一阵震耳欲聋的大功率引擎声中,接二连三窜出数十辆重型摩托车。摩托车模样怪异,锈迹难掩,但声势浩大,杀气腾腾,像一支庞大装甲车队,呼啦啦不顾一切追向东风越野。
“不好,打劫,是土匪!”库勒触电般从坐位上弹了起来,脑袋重重撞在车顶上。也顾不得钻心疼痛,回首遥指摩托车失声惊叫道,“打劫事小,该死的匪徒还会杀人灭口。怎么办?怎么办?快快快,甩掉他们!”
许文龙绷着脸一言不发,重重一脚踏下油门。只听“呜”的一声响,皮实稳健的“东风”腾空飞起,跃过一个土坡发疯般向前飞驰起来。想不到这些混蛋动手这么快,这跟制定的计划似乎有点偏颇。
摩托车队隆隆轰鸣,载着凶悍非常的骑手山呼海啸般直追而来。
眼看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连匪徒们因兴奋而扭曲变形的丑恶嘴脸也看得清了。
库勒全身发抖、脸色煞白,张着嘴目瞪口呆看着呼啸而来的悍匪。邬云则镇定自若看着公路两旁一闪而过的树木,右手慢慢伸向腋下挂着的“斑蝰蛇”手枪……
啊——心寒胆战的库勒陡然间一声惊呼,紧接着手舞足蹈大声叫了起来,“好好好,上帝保佑,上帝保佑,阿门!”
邬云不明所以,赶忙扭头向后看去……
只见一辆不知从哪里冒出的皮卡猛地横在公路中央,严严实实挡住车队去路,让迎头撞将过来的悍匪摔了个头破血流、肢残腿断,有的甚至当场气绝身亡……
“哈哈哈……”库勒忍不住发出一阵阵欢快的笑声,惊魂未定对许文龙说道,“这下好了,真是太好了!就像你们华夏人常说的那句话,‘逢凶化吉,吉人自有天相’!哈哈哈……我们脱险了,终于他奶奶的脱险了!”
邬云吁了一口气,张开双臂舒舒服服靠在座椅上。
许文龙紧绷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早从反光镜里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