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爹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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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宝速度很快,远超他平时,期间偶有飞物,他都是提前预知尽数躲过。

    很快他就远远看到一处大门模模糊糊的矗立在那。

    “到了……”

    心中低语,同时一股不详之感涌上心头,他更是三步并两步疾奔到近前,抡起手臂直接捶起了大门。

    大门被抡的轰隆作响,屋内郑神医此时还在搂着佳人憨憨入睡,外面的动静也只是让他翻了个身,同时嘴里还梦呓道:“宝贝儿,别急,慢慢来。”

    府上丫鬟奴才可不似他那般嗜睡,早早便已起床收拾,管家徐老头更是心中烦困,谁也不愿意这等天气踏出屋门,只是站在门口靠着门缝朝外知乎下人前去查看。

    门被打开,李元宝这孩子机灵的很,他知道这是谁家,虽说猜到父亲可能来到这里,但是也不敢明目张胆直接硬闯,毕竟郑神医在凉州都是赫赫有名的主。

    “谁家的泼孩儿,不在家躲风跑出来惹人清净!”

    开门的奴才看到来人是一青年,气不打一处来,这人心想,平日里我们这些奴才出去都高人一等,方才徐老头招呼开门,躲在屋里图清净,派我出来心里本就不是滋味,我不朝你撒撒气,怎么能缓我心头恨!

    想罢,更是怒声相向,恨不得直接抄棍子打下去。

    李元宝控制情绪,心思电转眼珠子一转陪笑道:“大爷,您呢,不必跟我一小孩儿置气,我来只是想问大爷,我爹是否昨晚来过?”

    说着同时从兜里拭摸半天摸出了一块石头,还故意左顾右盼似是在防止人偷看,待到确认无人之时嘿笑着捧起对方的手狠狠拍在上面,一声“哎呦”自奴才口中传出,呲牙表情明显手痛,不待对方张嘴喊骂,同时顺势握紧对方的手,给其禁声手势。

    这一系列动作衔接很快,另对方防不胜防。

    这奴才被人突如其来拍了一巴掌,同时手心里被人塞进一个东西,本能的准备看一眼。

    “大爷,这是小的孝敬您的。”

    见对方准备看一眼,李元宝瞬间加大握手的力度,他身材瘦小但是这手上力道还真不小,同时凑近身前低声说道:“这钱权当孝敬您,您最好直接收好,免得人多眼杂,回头落不到您自个儿手里。”

    说完还不忘给了一个眼神儿,意思就是你懂得。

    对方感觉手中之物乃一硬物,加之李元宝的话中之意,心领神会以为是银锭子,赶紧的攒紧手中之物塞进怀中,同时嘿嘿一笑,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拍了拍李元宝的肩膀,“小子,有点眼力劲儿啊!那个…你问昨晚的事啊,我倒是略知一二。”

    随后这人将昨晚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到父亲被人扔出府外,李元宝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但是其面部还是伴着笑容,令人无法看出异样。

    得知一切之后,纵然心中愤怒,但也陪笑告辞,李元宝这就离去。

    这奴才心中得意至极,步履如飞回到屋中观四下无人拿出方才之物定睛一看,瞬间傻脸了!

    “这该死的玩意儿!”想到愤恨之处直接照着自己脸上给了一巴掌,同时那表情无辜、可惜、愤懑相继出现,好似丢了上千两黄金一般。

    那奴才的表情李元宝不清楚,他心里也不愿去猜想,此时的他攻心之怒溢于言表不再进行掩藏,从小在这悍匪流寇遍地开花,官商相互欺压平民的环境中长大的他早已明白世间不平,可那又怎样,他也只能心中有怒气自己咽。

    “老爹,您可要好好的……”

    离开郑神医府上,李元宝开始四下寻找,他想破脑子也想不到自己父亲还能去哪,一时间他只能挨着街道一条街一条街的奔跑,他几乎找遍了这东乡所有街道可还是不见父亲踪影。

    时间久了,他也疲惫了,眼睛红润声音嘶哑无比,绝望,绝望,还是绝望……

    当他再次走到郑神医家门处时,一处被大风吹倒的街头草垛引起了他的注意。

    若是平时,李元宝也不会留意这街边草垛的变化,只是这时他神经全部放在寻找父亲之上,以至于对这些细微变化格外留意。

    这些草垛在平时倒下也是正常不过,可是在这大风肆虐之际,就是李元宝都要努力定立,它们竟然没有随风吹跑。

    李元宝身上那淘捡而来的云鸟绣纹衣裳猎猎作响,发丝脏乱被风吹开显露出那剑眉星目,人是脏了点,但若是洗净或许还真是一个帅气少年。

    他双眼微眯,一步一步朝着茅草走去,由于视线受阻,只能看出个大概,随着愈来愈近,他的双眼慢慢张大,紧张情绪开始显现。

    一只脚出现在视野中,李元宝飞也似的奔行过去,直接跪在地上疯狂的扒着草垛。

    “老爹!”

    一声大喊而出,李元宝开始疯狂摇动李大牛的身体,但是后者却毫无生机,整个人已经僵硬。

    原来,这些茅草被李大牛栓在身上,所以并未被吹走,想必是昨晚已经无力行走,所以用这种方法取暖,可谁知……

    看着眼前情形,李元宝再也忍不住哭成了泪人,极致的情绪导致身体不停的颤抖,常言道悲情极点欲断魂,目廓透红泪两行……别人流的是两行清泪,再看李元宝却是两行醒目血泪。

    饶是这东乡皆流寇悍匪后代,可平时但凡遇到红白喜事,邻里乡亲也多半会来参忙,可如今这等时节,皆在家躲避狂风谁能知晓此事,李元宝很识趣的没有叨扰邻里,他一人将李大牛进行埋葬,因为从小跟着狐朋狗友到处偷摸,也有跑过院堂偷听教书先生讲学,比李大牛懂得识字,遂刻了个墓碑立于坟头。

    独自一人完成这些,李元宝此时只觉身体亏虚乏力,回到家中仰倒便睡去。

    绥中城临凉州境地,不同于凉州,此时这里风和日丽,暖阳照当空,繁华街道内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位于街道中心处,有一处酒楼,琉璃砖瓦耀人眼,雕檐窗花精美绝伦,两根金丝楠木做门柱,门头挂着一副字匾赫然写着“醉香楼”。

    俨然是一处气派酒楼。

    酒楼内分上下两层,内铺灰璞质地石砖,中间红色裱外香楠做成的台阶呈“Y”字排开连接二楼,此时楼内皆已坐满吃客,但若细看这些人或配大刀利剑,穿着风尘,脸上写满着饱经沧桑之事,这明显的是江湖人士。

    豪迈喝酒吃肉,大谈江湖之事,好不热闹,二楼此时走下一中年男子,大腹便便,满腹油水,金丝云秀幻羽长袍,头顶琉璃花冠长得是慈眉善目一直面带微笑,手指上一个硕大纯色翡翠着实亮眼,他的身旁站有一黑衣男子,刀廓脸庞,一条约莫手指长的伤疤横跨左侧脸颊直到耳根,他的眼睛静若黑水,动若捕猎的猛兽,环顾着一切人和物,怀中抱着一柄样式古朴的凛冽短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