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2(); 平静半年的关中,河北,相继动了起来,这一情况,自然落在了晋阳朝廷的眼中,凭借着优秀商品打通的道路,这些消息可以说很快的就传了回去,在他们兵马没有调动完成的时候,晋阳已经做好了应对。
掌管中枢的房玄龄,立即做出布置,并且通传下去,晋阳的兵马也迅速调动起来。
李世民兵临潼关,他面对的并非屈突盖一人,同时还有李客师,因为邹羽对李渊势力非常重视,李客师,房玄龄等人都知道得非常清楚,因此才有李客师出现在潼关。
屈突盖四个儿子东南西北,加上李客师,两万人马把潼关守得水泄不通,尤其是强弓硬弩,让李世民吃够了苦头,攻了几次,再也不敢拿人命去填。
至于李神通,五万人马刚刚度过黄河,就碰到苏定方的两万人马,一直没有露面的方正,方直,出现在苏定方身边,一千重甲骑兵,四千轻骑,大破李神通一万骑兵。
至于步卒,同样被装备压制,秦武通,王行敏阵亡,丢下上万尸体,带着三万余人,退回黄河。隔岸牵制苏定方。
双方交手,不过数日,就分出了胜负,本来兵马就不多,加上伍云召,新文礼等人听调不听宣,王世充三万人马,走到半路,就调头回去了。
唯有窦建德,直接出兵十五万,号称三十万大军,攻打平州,幽州!对于平洲那边的铁矿,煤矿,窦建德是早已眼红不已。
可惜窦建德遇到了对手,八万步卒,对战张仲坚的三万乞活军。如今的乞活军,可不是一开始那种各地百姓组合起来的散兵游勇。他们是十多万和突厥血战剩下的勇士之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可以说本身就是悍卒。
镇守矿区,又是边疆,装备自然是最好的一批,即便张仲坚这里主要是生产农具,还是把他们武装到了牙齿。
三万人,一万弓箭手,一万铁槊兵,一万刀盾兵!弓箭手是钢盔,皮甲,反曲钢臂长弓;刀盾兵是胸甲,钢盔,木铁镶嵌的盾牌以及钢刀;至于铁槊兵,那就是重甲步兵,武器用的马槊。
马槊本身就是骑兵使用的长武器,看上去就是一支长枪,不过枪尖是一支双刃剑,带有倒勾,牙刃,可以锁对手的武器,又能当刀一样劈砍,又能当矛一样刺杀,一般只有最精锐的士卒或则将领,才能运用自如。
张仲坚让士卒使用铁槊,就是因为铁槊长刃,可以劈砍,刺杀,无论是对付骑兵,还是对付步卒都足够了。
一支铁槊,长一丈二,重二十七斤,被士卒举起来,那完全就是一片钢铁树林。
三万人,全军压上,一开始就是决斗,逼迫着窦建德手下第一大将王伏宝决战。
顶在最前面就是一万铁槊兵,以一个长蛇阵,踏着鼓点前进,每一个百人队,都有一个喊号子的领头者;领头者是根据千人队令旗来喊口号,红黑两面旗帜,红旗一举,士卒就会前刺。
第一排刺出,随后就是第二排,第三排。一共就是三排,当第三排刺出的时候,刚开始的第一排,已经拔出武器,再次刺出。红旗不倒,刺杀不止。
至于黑旗,那就是要求士卒劈砍,主要是对付盾阵。
铁槊兵完全就是欺负人,全身裹着铁甲,只有两个眼睛洞在外,鼻孔开的洞,都是向下的,因此并不需要防备,即便眼睛处有两洞,不过就那么点大,不知道有多么倒霉,才会被敌人刺中。
犹如潮水,一波接一波的冲击敌人,更不用说后面还跟着弓箭手,钢臂长弓随意的向前抛射,反正不用担心误伤,一支接一支的利箭,让王伏宝手下士卒,吃够了苦头,本来前去抵御铁槊兵的士卒,被射得七零八落。
弓箭手一般都是占据高处,被人保护着防守射击,或者骑兵进行骑射,这种一面移动,一面进攻的步卒弓箭手,还是王伏宝第一次看见。
他分出的两万人,从两翼夹击,被刀盾兵毫无压力的挡了下来。
以水车捶打出来的钢材,不但轻薄,而且不损防御,里面是木材,比起全钢铁制作的塔盾,重量轻便了许多。钢刀是横刀的样式,十五公分宽度,带着弧形,非常利于劈砍。
盾阵推进,五千对一万,反而压着窦建德的人手打。钢臂弓进过几次改进,已经变成了一米五长的长弓,反曲形式,让使用者轻松许多,而且射程远了不少。
弓箭手有两种,一种是以覆盖形式射击的普通弓箭手,一种是精准射击的精英。邹羽更习惯叫他们为狙击手,因为兵源的缘故,邹羽帐下,最不缺少就是这种精英弓箭手。
见缝插针,一支一支的利箭,从空隙中射出去,夺去一条条性命。
王伏宝脸都绿了,八万人虽然不是一拥而上,但是被三万人压着打,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四方大将,双刀杜明方,双锤蔡建方,大刀梁廷方,铁枪孙静方,遇到了薛家兄弟。薛家兄弟与窦建德有“杀父之仇!”,这次有机会报仇,自然不会放过,除了薛万彻出征辽东,薛万淑,薛万述留守晋阳,另外四个兄弟全部在此。
薛家兄弟出身将门,属于武将世家,尤其是薛万钧,武力那仅次于薛万彻,不过数十会合就一马槊,刺杀了杜明方。另外三兄弟也不逊多让,先后拿下了双锤蔡建方,大刀梁廷方,铁枪孙静方。
前方四万人兵败,王伏宝没有选择继续,明智的后撤十里,落下营寨。
王伏宝是窦建德手下第一大将,并不是他武力最高,而是他最擅长领兵;略逊于他的是刘黑闼,刘黑闼带领七万人马,攻打幽州。
要说幽州,自然就是幽州都督罗艺,曾经的十八骑,党仁杰、党仁义、兄弟被调集了过来,幽州,易州抽调了一万城防士卒,加上一万薛延陀士卒,抵达前线,防守刘黑闼。
“罗艺!你也是个名将,何必臣服于一个小屁孩!不如投靠吾皇,某保证你能封王!”刘黑闼大声劝说道。
“乱臣贼子!也敢称帝!真是不知死活!现在投降,某保你一命,不然等大军回师,定然取尔等性命!”罗艺沉声说道。
不说自己已经身居高位,就是儿子罗成也是受到重用,单凭这一点,他就没有背叛的意图。从陈到隋文帝,隋炀帝,再到义宁!可以说是历经四朝,罗艺除了性格上一些缺陷,本身对于人情世故,看得非常通透。
邹羽是不是真心用他们,这一点他能够深刻的感受出来,不说职位,还有赏赐的物件,甚至手下权力,兵力,从未减少,掌管幽州,营州等地的兵权,这就是最大的信任。
当然罗艺能够带领两万杂兵,就前来阻敌,他的底气就是外甥秦琼。
“不识好歹!本来念你一把年龄,名头不小,给你一个面子,既然自己找死,本将成全你!”刘黑闼大怒,指着罗艺骂道。
在他看来,两万对七万,还选择野战,这罗艺肯定是过于自信了,毕竟这里就是一处平原,有没有埋伏,五里之内,一目了然。
刘黑闼让窦建德手下第一高手王小胡领兵两万,直接攻了过去,不但如此,又分出两万人马,一左一右,围歼过去。
打仗就是这样,一攻一守,如果是野战,那就是实力的硬碰硬,比的就是谁更精锐,谁的人手更多,谁的武将更强。
范愿、董康买、曹湛、加上王小胡,还有自己,刘黑闼不相信罗艺这一面,会有如此多将领,再加上自己人手更足,因此一点都不担心打不过的问题。
人上一万,无边无垠,数万人的战场,自然不算小,即便是罗艺依山下营,守住要道,那位置也非常宽,是一个两山之间,长度千多米的地方,还有两侧也得布置人手防御,因此刘黑闼才会三面进攻。
进攻当然也不是四万人就那么一拥而上,士卒配合,刀盾,弓弩,排着阵型逼近,一队一队的,由试探到硬攻,虽然看上去像是添油战术,其实不然。
不通过试探,哪里寻找得到薄弱之处,而且犹如潮水一般,连绵不绝的进攻,让守卫得不到丝毫休息,而进攻一方全是生力军,这才是最正确的进攻方式。
刘黑闼想得是不错,只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窦建德因为只是叛军,又被隔绝在河北,手下最缺少战马,唯一的五千骑兵,那是窦建德的王牌,根本就没有派出来。
其实这也不奇怪,中原本就缺少马匹,一直以来数量众多的战马,都是掌控在朝廷手中,三征高句丽死了不少,连年战斗,又损失众多,像窦建德这种义军,数量就更加稀少了。
习惯了步卒作战,下意识的就忽略了骑兵,尤其是大规模骑兵运用,所以当远处传来铁骑踏地“轰轰”的声音,眺望远方,尘土飞扬,一排黑影逐渐逼近,刘黑闼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快!布阵!布阵!枪兵上前!弓箭手准备!”刘黑闼焦急的下令。
感受到大地隐约传来的震动,就连前方攻打罗艺布下营地的士卒,心里都慌了神,刘黑闼本部同样如此,所有士卒,手忙脚乱的在上官驱使下,调转方向,斜着面对骑兵来的方向。
都知道骑兵的机动性,刘黑闼紧急让士卒部成一个方圆的阵型,把弓箭手安放到中间,四周是刀盾,长枪,铁槊等兵种。
还没有完全布置出来,骑兵已经近在眼前,看到骑兵直愣愣的冲上来,方向都不带转的,刘黑闼脸色已经黑了。
中原的骑兵,和草原骑兵有所不同,习惯性披甲,只不过为了减少负重,那也只是皮甲,战马和骑兵有皮甲防护正面,那也主要是防备弓箭。
眼前这是什么东西!连人带马,全部笼罩在铁器之中,在阳光下闪动着刺眼的光芒,宛若一群发光怪兽,举着长长的武器,刺入阵中。
“无可匹敌!”这是刘黑闼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
骑兵无视他仓促布下的防御,在人群中破开一条血路,血路越来越宽,而且直冲他的中军。
仓促布置的三万步卒,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一万骑兵,尤其是空旷的地方,刘黑闼心如死灰,看着手下被屠杀,毫无办法。
拼命还是逃跑,这是唯一的两个选择,看着平推过来的骑兵,最后还是保命的心思占据了上风,刘黑闼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现在是能跑一个是一个。
虽然惨败回去会面对窦建德的怒火,不过想想自己和窦建德的关系,他从不认为窦建德会因此杀了他。
好在他有战马,并不担心跑不掉,只不过当他带着三百亲卫逃跑的时候,相当于抛弃了七万部下,包括还在前方攻打罗艺的范愿、董康买、曹湛三个将领。
范愿三人,自然也见到了骑兵,匆忙鸣金,收缩兵力,不过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罗艺反守为攻,带人冲出营地,死死的咬住不放。
逃跑与投降,这是三人面临的选择,范愿、董康买自知逃不掉,即便是逃回去,估计也没有好下场,因此思考一下,立即下令投降。毕竟来说,自己手下还有好几千人马,投降也有一定的话语权。
唯有曹湛,他是窦建德的妻兄,自然没有想过投降,带人就想撤退。只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是窦建德妻兄,带领的是两万士卒正面进攻,因此面对的是罗艺本人的怒火。
刘黑闼口出狂言,激怒了这个老将军,说实在的,武将哪个没有攀比之心,儿子外甥多次几下战功,攻打草原,辽东,斩将杀敌,名头越来越响亮,自己这个长辈,反而有种被人遗忘的感觉,尤其是被刘黑闼藐视,这更让他怒火中烧,因此曹湛这个倒霉蛋,就被他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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