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所有看向他面具的人都不由自主对他产生了畏惧。
试想一个人的面具都有此等威慑力,更何况佩戴它的人呢!
所以,一时间街头巷尾立刻传出“鬼面修罗”的各种传言。
当传到姜仁宝耳中时,他不由哑然失笑,而且对鬼面修罗更是情有独钟。
这要比老猫和小鱼给他起的玉面阎罗好听许多。
“大师兄……”
黄飞浪看向身旁的姜仁宝,欲言又止。
“嗯?想说什么就说吧!”
姜仁宝笑道,但是鬼脸的遮掩使他的声音产生了一些变化,变得沙哑了许多。
“你的修为到什么阶段了?”
“……”姜仁宝没有立即回答。
倒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自己功法的原因,似乎和这个世界中修士的修炼方式不太一样。
虽然剑谪仙有讲过详细的气体神的修炼,但是并没有明确的给出一个准确的修炼体系,只是说了些“差不多,大同小异”之类的话。
对于这个问题,姜仁宝产生过一个念头,就是剑谪仙也不知道该怎么划分。
因为她曾经说过,九转乾元功是所有至圣强者经过无尽岁月才研究创造出来的无上神功。
说不定他们只是创出了功法,却没有对功法的每一个阶段进行过详细划分。
不过这种东西对姜仁宝来说不是很重要,只要实力达到了,只要自己能判断敌人的实力是强是弱就可以了。
或许等到哪天剑谪仙“有兴致了”,也许会主动告诉自己也不一定。
姜仁宝想的出神,黄飞浪以为是大师兄不愿意说,所以也就没再开口。
与此同时,姜仁宝不由停下了脚步,鼻子不由抽动几下。
“等一下!”姜仁宝冲着二人道,接着走到旁边的酒楼中,“老板,来葫酒!”
说着把腰上的养剑葫递了过去。
结果没想到酒楼的掌柜脸色一变,苦着脸道:“少侠,真没酒了!因为少侠的原因小店都好久没开张了,今天第一天,这酒实在是拿不出来了……”
呃……
姜仁宝没想到对方一看葫芦就认出了自己,不由尴尬地挠了挠头,道:“那个,要不掌柜给个酒葫芦,不用这个装就是了!”
掌柜的这才松了口气,笑道:“这个没问题!少侠稍等片刻!”
很快,小厮就拎着一个棕色的酒葫芦从后厨走了出来。
“谢掌柜的!”姜仁宝迫不及待的灌了一口,砸了咂嘴,“好久没喝酒了,真爽啊!”
掌柜看姜仁宝这样,心中悱恻不已。
姜仁宝爱酒!
这是黄飞浪没想到的,大师兄看起来一脸老实憨厚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酒鬼。
“掌柜的,给我也来一葫!”黄飞浪立刻道。
“好嘞!”掌柜立刻喜笑颜开,招呼小厮再去拿。
姜仁宝颇有深意地看了黄飞浪一眼,没有点透他那点小心思。
想要和一个人走的近,就要和他有相同的爱好。
“走吧,大师兄!”
黄飞浪学着姜仁宝把酒葫芦绑在了腰间。
这一刻,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在无形中拉近了许多。
“两位少侠,如果好了,咱们就赶紧过去吧!”孙福提醒道。
……
“到了,就是这里!”孙福指着开着的门扇,对二人道。
“好!谢谢孙大哥!你就先回去吧!”姜仁宝抱拳道。
看着离开的孙福,姜仁宝转身看向黄飞浪,道:“师弟,刚才你问的问题我暂时没办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处于什么阶段。这并不是敷衍你,而是我的实话!”
黄飞浪一愣,显然没想到姜仁宝会这么说,虽然听起来确实有些难以置信,但是黄飞浪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选择无条件相信大师兄。
“谢谢!”
姜仁宝的脸虽然被挡在面具后面,但是黄飞浪却能感受到大师兄的真诚,这一刻他不难想象为什么大师兄和他的两个仆人之间的关系那么好了。
“在进去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姜仁宝并没有急着进门,而是继续盯着黄飞浪问道。
“大师兄尽管问!”
“你现在的修为在什么阶段?”
“前不久才踏入凝气期二重的阶段,已经可以驱物,施展一些小法术和使用符箓了!”
果然……
姜仁宝一听此言,心道果然不出所料,虽然凝气和炼气的名称相差不大,但是炼气期的修士却无法施展法术,亦不可使用符箓。
可见如今黄飞浪修炼的法门品质绝对要远超于这个世界盛行的修炼方式。
但是让他意料不到的是:为什么风晚奇懂得这种修行法门,在他的预想中是闵柔来实施才对,毕竟她可是老大的女人!懂得这些法门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敲门吧!”
姜仁宝拍了拍黄飞浪的肩膀,虽然二人的年龄相差不大,但是此时的姜仁宝已经颇有长者的风范了。
虽然院门是大开的,但是二人依然按照该有的规矩行事。
咚咚咚!
黄飞浪扣了三下门环!
屋内的哭声立刻止住,转为哽咽。
没多久,一个面容憔悴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打开屋门朝外一看,见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小兄弟,有事吗?”中年男子见少年器宇不凡,而且身后背着长剑,猜测对方应该不是普通人,所以好声问道。
黄飞浪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姜仁宝,见对方并没有上前回答,而是紧紧盯着自己,同时点了点头。
“大师兄这是想让我去解决问题吗?”黄飞浪心中暗道。
“有事吗?”这一次中年男子已经不再称呼对方为小兄弟了,显然失去了耐心。
“大叔,是这样的!我是圣至极门的弟子,今日路过永丰县城,听说大叔的孩子突然失踪了,所以想看看能不能可以帮助你们!”黄飞浪头一次以修士的身份帮助他人,心中难免会有些紧张,但是他仍旧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尽量不要漏出破绽。
若是自己都没有自信,别人又怎么可能会相信自己的话。
中年男人听了这话不由一愣,同时屋内的抽泣声立刻停止,接着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从屋内冲了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到黄飞浪面前,猛地抓住他的肩膀。
哭肿的双眼死死盯着黄飞浪,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
妇人说着真的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我的两个孩子还不到四岁,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这么残忍把他们掳走!求求仙人,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大婶,您先起来!”
黄飞浪最见不得这个年龄的女人哭,因为这总会让他不由自主想起辛辛苦苦拉扯自己长大的母亲。
当年父亲因为参与邻村之间的斗殴,不幸被人打死,母亲那段时间几乎天天都是以泪洗面。
那时的黄飞浪只有六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