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政府的审批部门也不是刘家开的,大家全是互相买面子,你不能说和小孩的脸一样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一会儿哭着喊着要审批,一会儿又急吼吼的要取消,逗谁玩呢!
“你和我说实话,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非要把于亚楠留下来,我就帮你这一次。千万别说你们俩是因为爱情,不是我不相信爱情,是不相信你个老东西会有爱情,要编就编个其它理由!”
但刘若愚也没把路完全堵死,还给洪涛留了一条门缝。可惜洪涛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门缝背后是啥,必须是万丈深渊啊。
就算这次成功把于世达坑了,钱也顺利到手了,于亚楠也如愿没受波及,可是被刘若愚、或者说刘家抓住了自己的小辫子,以后还能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吗?
答案肯定是不啊,他们刘家也不是啥纯洁的天使,背地里指不定也干过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呢。特别需要自己这种人去帮着擦屁股,擦干净了是擦屁股纸一扔了事,擦不干净也是擦屁股纸,还是得被扔掉,这就是命!
“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你还是留在京城。你父亲租的房子不是还没退嘛,住在那里也一样的。”既然刘若愚指望不上了,洪涛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于亚楠的身上。
如果这位非常有个性、也非常独立的姑娘能违背她父亲的意愿一次,毅然决然的留在京城,哪怕再有三个陶潜被派过来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自己也能想办法让她在关键时刻脱离危险,毕竟这里是自己的主场。
“西蒙遇到麻烦了,他需要我在身边……你失去家人太长时间了,可能不会理解我的感受。我已经失去了母亲,不想再和父亲为了这件事儿吵架。来吧,不去想这些了,让我们再最后疯狂一次,今晚谁也不许睡!对了,我在你这里还有些存货吧?赶紧拿出来,说不定以后我们很久都不能见面了呢!”
面对洪涛的规劝,于亚楠还是没听出一点点异常,只想着怎么把临别前的最后一夜过得更有纪念意义。在这一点上她也有别于大部分女人,很是拿得起来放得下,即便非常不舍,依旧能笑着面对。
其实这也不怪人家姑娘神经大条,洪涛这张嘴平时没事儿就瞎噉吧,什么都说,再难听的话也不稀罕,早就麻木了。
这一夜洪涛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拼着老命去迎合女人的索求,也就是身边实在没准备,但凡有可能,他都愿意吃个小蓝片,尽量让自己留给她的是个完美的形象。
每当想起今晚可能真是两人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面,一位好姑娘就因为自己要惩罚坏人而香消玉损,腰立马就不酸了,腿也不软了……
于亚楠走了,无声无息的走了,只留下一套冰球护具和吸汗服,当洪涛被房顶上的乌鸦吵醒时,正午的阳光刚好从百叶窗的缝隙中穿过,把身旁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护具映射的就像是个人,一个女人,几个月前就穿着这套护具和自己在冰面上激烈对抗的女人。
“米粒,回来,进屋去!洪哥,您是不是也得稍微主意点……这不是还有孩子呢……”在床上愣愣的抽了根烟,行尸走肉一般起来,套上厚厚的棉睡衣,前脚刚迈出屋门口,就听到了纠妈妈的大声呵斥和小声埋怨。
“有病吧!”是个好天气,太阳光照在身上热烘烘的,还一点风都没有。自己仿佛是从坟墓里刚钻出来,对阳光有很强的抵触,不管怎么眯缝眼也看不清东西,还有点晕,不得不先蹲在台阶上缓缓。对于纠妈妈的话,根本就没往心里去,更懒得问。
“嗨呀,你可起来了……要不是老头子拦着,我差点进去看看你是不是累死在屋子里了。那个外国丫头有啥可好的,要是真喜欢你也不会走。真是的,临走还占便宜,大半夜的喊那么大声,和闹猫一样……”
还没等眼睛完全睁开呢,面前突然一暗,有人把阳光挡住了,耳边响起了刘婶的絮絮叨叨,和平日里相比,明显带着些许责备的意思,也仅仅是些许,点到为止。
“昨晚您也听见啦?”洪涛觉得脸上稍稍有点热,不知道是害臊啊,还是太阳晒的。之前还没意识到,合算昨晚自己和于亚楠在屋子里肉搏,噪音会那么大,都影响到了院子里的租户。
怪不得纠妈妈一见面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还阻止小米粒进屋玩电脑,原来是怪自己私生活太不检点,怕让孩子过早接触到这些。
“我不是怪你,老爷们心粗,想不了那么多,怪就怪那个外国丫头,又不是在自己家,也不知道收敛。饿了吧?你自己照照镜子,哎呦呦,都脱相了。中午凑合吃点,我一会去超市买只鸡炖汤,晚上好好补补!”
有时候刘婶的言行会让洪涛想起故去的姥姥,别看一个是农村妇女,一个是城市老太太,可她们的思维模式,尤其在家庭、婚姻方面出奇的相似。
由此洪涛又想起了姥爷,那个小老头如果现在还活着,百分百是个巨富。不是钱财充裕,而是精神富有。在家里他就是神啊,不管对错都是家里的顶梁柱,除了自我批评之外免疫一切指责,也不允许有。
再看看这个时代的男人,挨个扒拉,有几个敢说上班回家不做饭、不收拾屋子、不带孩子的。这也不能全怪女人强势了,人家也上班挣钱养家,凭什么还任劳任怨的当老妈子。
另外男人们自己也不争气,除了宅在家里看动漫,就是学日本湾湾把自己弄得男不男女不女,官称小鲜肉,俗称二刈子。自己都不把自己当老爷们,削尖了脑袋往女人阵营里凑,那就别怪女人越来越不拿你当男人看。
其实不用说别人,自己穿越了这么多次、混迹了那么多朝代,连皇帝的宝座都沾过屁股,但心里真达不到他老人家的底气足。真是时代不同啦,无论乐意不乐意都只能适应,无法阻挡改变。
“姓谢的,别躲啦,出来聊聊!”洪涛刚要往厨房走,突然在余光里发现了异常,冲着西屋招了招手。
“洪,早啊,你也刚刚睡醒吗?”很快,谢尔曼打开房门,带着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好像刚看到洪涛,很随意的打着招呼。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趴在窗帘后面向外偷看时,不光白天还是晚上,都要把屋里的灯关掉。是不是电不要钱,你俩的电费已经蝉联几年冠军了?”洪涛根本不搭理他的表情,装的再像也是白搭。
“我没有偷看……我只是想把窗帘打开,但戴夫还没睡醒!”谢尔曼也不搭理洪涛的指责,依旧在顽抗。
“……今天是周末!?时间过得真快啊……”能让谢尔曼和戴夫睡懒觉的日子,除了节日就是假日,洪涛抬腕看了看手表,还觉得不全面,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日历,才仰天长叹一声。
合算他不光忘了周几,还忘了是几号,这也是不上班、不做买卖人的通病,不会盯着日子,很容易把日子过糊涂。
“洪,我有个小小的建议……”谢尔曼皱了皱眉,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很小的缝隙。
“如果是昨晚噪音的事情,就不用说了,我接受批评,但不保证以后永远不犯。老谢,你难道也觉得我是故意的?”被纠妈妈排斥、让刘婶批评,洪涛都可以接受,但不想再被希尔曼和戴夫教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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