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十八年没见,你还带了好几个下属来;咱两师兄弟就不能好好谈会话吗?”云涛缓缓睁开双眼,神色自若地说。
“哈哈,师弟你可想死为兄呐。”轿未停稳,一名老者急不可耐地从轿内踏出,他身着绣有八瓣红莲的紫色长衫,白须白发、威风凛凛——正是明王宗宗主羿太风。他小跑上前紧紧抱住云涛热情道:“师弟啊,为兄每年都会至此盼望着你归来。”
云涛认真端详着羿太风,叹气道“师兄,您须发尽白,这些年来您实在是受苦啦。”
二人寒喧几句,紫衫老者的随从已然将一株合抱之树砍倒,制成树墩圆台,及简易的木墩凳,并烧就好一壶茶香四溢的清茗。
“师弟,为兄知道你独爱龙井。来,尝尝这壶新茶。”说罢,宗主亲昵地请云涛坐下,并亲手给他将热茶倒入青花瓷茶盅内。
云涛托起茶盅用盖轻轻拔开茶沫,只见盅内芽叶片片舒展浮沉于水中,鲜绿漂亮。他微闭双眼细细啜饮,此茶入口柔和清香,慢慢咽下,味道清甜可口,入口柔和清香。不禁大赞道:“明前龙井贵如金,师兄出手果然阔绰。”
羿太风从袖笼取出一个精美的木匣子,递至云涛面前笑道“师弟,此乃我教宗主令牌。为兄已代掌多年,现物归原主。”说罢,他慢慢打开木匣。突然一条遍体通红,长仅数寸,细小如指的毒蛇闪电般跃起,象一条血箭似的射向云涛的咽喉。
云涛左袖急挥,停在半空,衣袖低垂刚好遮住他的脸容。可惜迟了半分,他长袍下摆处已沾数点乌黑色的血污;
“师弟,此乃蛇谷禁地中剧毒无比的金钱白花蛇。坊间传言若被其咬到,七步必亡。你若将本宗圣物交出来,本座赏赐解药,留你一命。”
“师兄,十八年前小弟与伊雪试剑时立下赌约;若不敌她,我会与她秘密成婚。我将宗主交由你暂代,此事众位长老全然知晓。为何此时却说成是我私藏圣物?”
羿太风黯然说道“师弟,本座代任宗主操劳宗派诸务事必恭亲,每每如履薄冰、举步维艰。这十几年,本座每年中秋月圆之夜都会在此等你出现。最初几年,哥哥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等你回来,将宗主这个重担交还予你;但你人在何处?辛苦了多年,本座好不容易收服绝世高手五毒四害、聚教众百万于帐下。
现时本教的势力比师父留下的基业还要壮大数倍。近几年,本座怕你回来抢宗主之位,实在是担心得夜不能寝啊。没想到,你倒真送上门来啦!”
云涛缓缓收回左手,只见他食中二指捏住一条黑白相间的金钱白花蛇的七寸要害,小蛇不住扭动却无法挣脱。他双指发力,直接将毒蛇断为两截摔落地面。云涛皱紧眉头,语气中带有强烈的不满道:“权力导致腐化,看来师兄久居高位已被权利这浮云虚位迷乱心神了。羿太风,你好歹都是个代宗主,竟无耻至此,暗放金钱白花蛇暗算于我!”
“师弟,正所谓时也命也,知情的四大长老均已魂归天国;谁还能证明你是宗主?今天虽五毒使尚未齐集与此,那本座就先担当阵心吧。众毒使听命,结十字阵!格杀这厮。”
“遵宗主法旨!”四位毒使按各自方位以羿太风为轴心排成一个形为十字的阵法。
“十八年间,你已将四位长老全数杀害,往事全然死无对证了。师兄的心机果然够深!”云老爹不屑地摇摇头,对着几位毒使说“几位使者报上名号吧,老夫不杀无名之辈”。
“毒蛇”、“蟾蜍”、“蜘蛛”、“蜈蚣”四人轮番报上自己的代号后同时作揖发声道“至于咱兄弟的本名,您无须知道。请赐招吧。”。
云涛侧目打量下四位毒使。
“蟾蜍”看起来约三十来岁,虬髯碧眼目光如电,身穿宽大白袍,白袍角上赫然都绣着一个七瓣红莲。只见他的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温润的光彩,正是功力已臻化境之态。
“蜈蚣”身材高瘦,脸颊深陷,面色黑黄,似乎虚弱不堪。双臂很长,手上骨节暴起,看来空手功夫十分了得。
云老爹心想:“这两位应该是个好手,不能硬撼。其余两位武功稍弱可以先击破,再图脱身。”他双脚点地,全身化为一道白影,右手翻出匕首直取“毒蛇”左肩;“毒蛇”侧身闪避左掌画圈,右掌翻出一招金蛇缠丝手击向云涛。云云老爹不守反攻忽然铁匕尾端一弹,方向一转急点“蜘蛛”咽喉!
匕尖即将刺破蜘蛛的咽喉之时。然而那一条漆黑的蛇皮软鞭如毒蛇吐信般出乎意料地击至匕面,将其撞偏数寸。
“蜘蛛”大难不死,丝毫没有顾虑在投网时瞬间的硬直被利刃刺倒;不留后路地解开腰间鱼网向云老爹掷去。宗主对他有大恩,就算是网破鱼死,只要能阻挡着眼前劲敌半息,就能给各位弟兄创造击杀的条件。
云涛一击不中,突觉身前一股劲风将至。他回圈铁匕,原地转身急幌向后滑出丈余;一张用麻绳编织而成的大网覆在他之前的位置。他施展轻功,挥舞兵刃招式忽急忽慢,格开夹击而至的兵刃。啪的一下,他用匕背荡开了鞭稍,快速贴近毒蛇,反手用匕背拍打在“毒蛇”紧握鞭柄的手腕上。瞬间将“毒蛇”的手腕击得皮开肉绽、骨节移位,蛇鞭脱手落地。
“蟾蜍”见“毒蛇”受伤,深吸口气,双腿一弯,蹲下身来,“崩”的一声大叫,运起劲力,双掌齐发,向前推出。这一推实乃毕生功力之所聚,猛然感受到有如山洪海啸般的劲力向云涛后心袭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