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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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上了岸,孟夫子一脸关切的上前道:“玄成,先带你娘子去静柔的房中换身衣裳吧,你也换身衣裳,我让下人去请郎中来。”



    他并没有见到女儿的动作,所以他真认为是裴氏自己不小心掉进池塘的,无论心里还是面上都没有什么歉疚感。



    魏徴先过去捡起了自己方才脱下的外衣盖在元暇身上,看着孟夫子淡淡道:“不必,贵府的姑娘推学生的娘子落水,又想让别的男子毁她的名声,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辱学生,实在令学生惶恐。”



    这话让孟静柔吓得猛摇头,她的丫鬟在她身后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孟夫子一脸震惊,听魏徴冷哼了一声后又看着他女儿道:“你的把戏并不高明,不要把别人都想的和你一样愚蠢。



    你如此做,无非是想让我娘子丢了性命,或者,让那些粗鄙之人趁机毁了我娘子的名声。



    可即使你的目的真的达成了,我也不会考虑娶你,你这样恶毒的女子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孟夫子的脸色煞白,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变得惊慌失措的女儿,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此时孟静柔的兄长孟贯呈,和他妻子王氏听了此事,两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元暇感觉越来越冷,脚踝处也越来越疼,她在魏徴怀里缩了缩道:“夫君,我们走吧,我现在好难受。”



    她的声音已经有几分沙哑,魏徴很是心疼,他点了点头,不顾孟贯呈的阻拦,肃着脸抱着元暇大步离开了孟府。



    孟贯呈很难堪,不止遗憾失去了这个好朋友,更对孟静柔感到失望。



    恰好近处有一家属于魏徴的成衣铺子,他出了孟府后无视路上行人的指点,先抱着元暇匆匆去了成衣铺里。



    元暇这会儿已经越来越难受了,鼻子堵的不能通气,两边的太阳穴发涨。



    不止是这样,除了脚踝,她身上也有几个地方隐隐约约的痛。



    在魏徴的轻声安抚中,两人总算到达了铺子,而元暇此时也陷入了昏迷。



    迷迷糊糊中,她知道魏徴替她脱了让她感到难受的湿衣裳,给她擦洗了身子,又换了舒适的衣裳。



    他一直在她耳边说话,一口一口喂她吃药,在她耳边祈求她赶快醒过来。



    元暇也很想早些醒过来,可是她是在是控制不了自己,她感觉自己正在朝着一个黑暗的通道一直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一道刺目的白光照在了她的眼睛上,让她瞬间便睁大了眼睛。



    “暇儿,暇儿你醒了,我的儿啊,你总算是醒了,可吓死娘了你。”裴母抱着女儿的手痛哭道。



    元暇浑身酸软,满脸疑惑的看着母亲道:“娘什么时候来了,我这是在哪里?夫君呢?”



    裴母忙擦掉眼泪跟她解释:“你昏迷的第二天娘就来了,这是在县城的客栈,女婿此时去给你煎药了。暇儿,你知不知道,你都昏迷六天了。”



    外面的魏徴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母女二人的说话声,匆忙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果真是元暇醒了过来,他眼眶湿润,略微哽咽的看着她道:“娘子,你醒了。”



    裴母朝着元暇笑了笑,一脸欣慰的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了女儿和女婿。



    元暇朝着魏徴招了招手,让他扶着自己坐起来道:“没想到,我的身子竟然这么不挣气,不过是落水而已,竟然病了这么多天,劳累夫君了。”



    魏徴猛然把她抱在怀里,不多时把头埋在她的肩头,身子一点一点的发颤。



    元暇察觉脖颈湿了,讶异的回抱着他安慰道:“抱歉,这几日,让你担心了。”



    魏徴很快便控制好了情绪,松开她后一脸凶巴巴的道:“不是说要和我长长久久的吗?怎么一场风寒就险些要了你的命?”



    见元暇软软的看着他笑,他再次红了眼眶道:“以后不准再如此吓我,等回去后,跟着咬金和行俨一起练功,别再让人有机会欺辱你。”



    元暇帮他擦了眼泪,甜甜的笑着应下:“好,我以后跟着你们练功,再也不会让人欺负我。”



    想到了孟静柔,元暇的笑容淡下来又道:“夫君,这次的事还有后续吗?孟家有没有什么说法?”



    她害的自己丢了半条命,孟家的人总不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就这么算了吧?



    “还有,我以后再也不去孟家,再也不见到那个女人了。”想了想,她又补充道。



    魏徴的脸色有些复杂,他犹豫了片刻后道:“娘子,她订下亲事了,和夫子的一位门生。”



    元暇一怔,皱着眉头道:“那她差点要了我的命,就这么算了吗?”



    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魏徴没看她的脸,而是看向一旁幽幽的道:“她订下亲事的那晚,喝了我准备的绝子汤。”



    本以为元暇会很惊讶,会觉得自己心狠手辣,因此而害怕自己。



    却没想到元暇先是一愣,接着猛然抱着他亲了一口,笑得格外开心道:“谢谢四哥哥帮我报仇,你真好。”



    魏徴心瞬间一定,捏着她的脸她笑了笑,也明白了她的为人。她虽心底善良,却跟他一样呲牙必报,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



    不多时,裴母端了元暇的药来,元暇苦着脸捏着鼻子一口闷了下去。



    喝了药,元暇有些昏昏欲睡,不多时便又躺着睡着了。



    魏徴等她睡着后出去了一趟,查了一下账目,与他暗中的人交代了一番。



    元暇再次醒来时已经感觉好多了,头重脚轻的感觉没有了,身上也有了些力气。



    她感觉身子晃晃荡荡的,侧过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是在牛车上躺着的。



    他们正在官道上走着,魏徴在前面坐着赶着牛车,裴母在她身旁睡的正香。



    元暇笑了笑,侧到了另一边看着路上经过的风景,一时没有开口说话。



    快到村子时裴母才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母女两个说了会儿话,很快便到了魏家。



    魏母此时正在家中唉声叹气,听到外面的拍门声,还以为是街坊邻居来串门子呢。



    等打开门后,见到瘦了一圈的儿子和媳妇,她瞬间捂着嘴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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