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扯淡了,等等再说吧,等我坐上了地产老总的位置,我请客,什么美眉啊妹妹啊,管你挑,这样总该可以了吧?!”江伟的话很受用,王守则觉得很舒服。
“真的?!好,好,王总,那我可等着您请客啦!”
“请客这都小意思,好啦,没什么事情,我挂了。”
“哎,领导,我还真有一件事情,您吩咐的事情……我可是做完了。您那边的呢?您不是曾经告诉我您可是有一份重要的社会资源啊,是不是也应该拿出来晾一晾啊?”
“急什么,就是这两天的事情,等着好消息吧!”
“啊……太好了,那我可就静候佳音了!”
“嗯嗯,这次没事了吧?挂了!”
“没了,没了。”
“真是的,这深更半夜的。”王守则唠叨着挂断了电话。
“孙总,王守则说了,他知道这件事情,您想啊,连他都知道了,这事儿吧,肯定就没跑儿了!”江伟转身走到孙明理的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
“哦……”
“我就说嘛,这事我都办妥当了,你们还不信。孙总,我真的亲自去了,您看看,有证明人了吧!呵呵……”赵信任紧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好啦,领导,这次安心了吧,老赵真是尽心尽力去做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就,就放过他一马吧!”江伟继续打着圆场。
“好啦,我知道了,这次吧……就算了吧!老赵,本尊今天饶你不死!否则……嘿嘿……
不过,即使信封已经递上去了,也不知道什么结果啊!行啦,今天就到这里,你们都回去吧,我想静一静。”孙明理显得极不耐烦。
“行,孙总,既然事情有了着落,那您就能睡个安稳觉了……那行,孙总,我和老赵就回去了。”说着,江伟去拉赵信任。
“江哥,等一等,我还有事情需要请示孙总呢!”赵信任摆着手不肯离开。
“明天吧,明天再说吧,领导需要休息啦!走吧,我的赵老弟。”江伟不住地给赵信任使着眼神儿。
“好啦,江哥,你让老赵说吧,看样子今晚不说出来,他肯定睡不着了。”
“……行行行,听孙总的,老赵,快说,领导等着睡觉呢!”
“好好,多谢孙总。那个……孙总,这事情办完了,那我明天来上班吧?”
“上班?上什么班?!你事情办成了这副熊样还有班上吗?告诉你,我没要那三万块钱就不错了,还上班?先在家里待着再说吧!kao,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明天我去上海,十天后回来,回来再说吧!”
“领导的意思是……”
“听不明白啊,先在家里待着,真是的,还要让我说第二遍吗?我不是说你,老赵,你的理解能力也太差劲了吧!”
“那工资的事情儿……我还有吗?”
“工资,呵呵……我孙明理是谁,会欠你那点儿工资,你以为我林若然啊!放心,工资照发,月末过来领就行啦!”
“孙总,今天这件事情我做得是有些不好……那,那,就多谢孙总了。一个月……是不是还是……两千块钱?”
“是啊,是啊!好啦,没什么事情,你们都走吧,让我安静一下。安静,懂吗?!”孙明理晃了晃脑袋,又用双手捂紧了耳朵。
“好好,那领导,您休息,我和老赵就回去了。”江伟再次拉住赵信任的胳膊。
“恩。”孙明理摆着手。
江伟拉扯着赵信任出了办公室,孙明理把自己放倒在沙发上。
孙明理如意算盘打得呱呱叫,工资照发,赵信任自然说不出什么来,养他一阵子再说,风波过去了,他赵信任与我何干?!
“江哥,时候还早,我请你夜宵吧!”
“我看看,十点啦,行吧,走着!”江伟看了看手机说道。
二人很快开车去了德胜楼,四菜一汤酒水很快上齐。
“来吧,江哥,我们开吃!来来,先喝一杯吧,我敬你,多谢刚才在孙总面前的帮忙,感谢的话儿不多说了,全在酒里。”
“我们是好兄弟,好哥们,跟我客气什么,来吧,一起干杯!”
“干杯!”
二人有说有笑,很快喝得微醉。
“江哥,多谢帮忙,这是五千块钱,你拿着!”说着,赵信任从皮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来。
“哎哟,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快拿回去,快点!”江伟连连推辞。
“江哥,你拿着就行啦!这是你应得的。”
“这,这,无功不受禄,这怎么好意思啊!你快收回去吧!我的好兄弟!”
“既然我们是好兄弟,你就拿着!你为了我的事情忙前忙后的,我都看在眼里!这是我感谢你的,快拿好啦!推来推去不好!”说着,赵信任起身把信封揣进江伟的口袋。
“那,哥哥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来来来,兄弟,我的好兄弟,我们再走一个!”
“那必须的!哈哈……”
“必须的!哈哈……”
德胜楼酒店外面,夜幕浓重,晚风带着凉意,吹拂着马路边上法桐的叶子,哗啦哗啦地响。这些绿色的精灵们,为高大挺拔的树干做着最后五十天的装饰工作,然后会随着深秋的寒风掉落地上,完成他们的使命。
不归家的出租车是此时街道上最常见的,驾驶室里红色的“空车”灯是它们辛勤奔波的眼睛,它们坚守着各自的工作岗位,和路灯一样,它们也是夜晚的忠实伙伴,就是因为有了它们,漆黑的夜晚才有了亮光,才有了温暖和希望。
不远处,漆黑的大海早已被晚风抚摸着进入梦乡,就连灯塔也疲倦地睁不开眼。听不到海浪的声音,唯有几声到港的国内轮渡打搅着海的美梦,仔细观察过去,却看不见它那巨大的身影,唯有客运码头影影绰绰的灯光,才能依稀看到码头里繁忙的景象。
江伟和赵信任终于相互搀扶着出了德胜酒楼,很快,门口的出租车拉着他们驶向了不同的方向。
躺在床上的江伟再次把手伸向床底,摸索着拿出那个铁皮盒子,把信封里的五千块钱仔仔细细清点了一遍后放进盒子里,然后用塑料袋一封,重新放回床底。做完这些,他才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