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这浊污之处,玉卿卿的清雅绝伦也难掩非常。
徐公子激动高喊道:“卿卿!我在这里!” 身边的男子还打趣徐公子道:“我说徐孟,你这不怕徐老爷子打你了啊?”
可见,徐孟并无不悦之色,大声道:“为了卿卿,我徐孟什么都愿意付出。就是我爹再打我,也难消我喜欢卿卿的事实。”
那男子听完由衷的对徐孟伸出大拇指,“你牛!”
台上的卿卿似乎并没受多大触动,眼波流转,巧笑嫣然,戏里的痴情多爱被她演绎的动人心弦,令人目不转睛。
只是,嘉庆在这眼睛里没有看到悦己。 嘉庆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卿卿,看她在台上动情演绎着一幕又一幕的喜怒哀乐。
他已经很少遇到过这样的女人了,清雅非常又娇美无双的感觉。
一曲唱毕,大家纷纷打赏。
走到嘉庆身边的时候,只听喊赏人大声道:“金爷,赏一锭黄金!”
咦…… 众人惊诧的把目光投了过来,黄金啊,还是一锭。
连台上的卿卿都惊住了。
不过,规矩是从来没人打破的,这一曲唱完,众人都有序的散了,各自品茶去了。
嘉庆正要起身的时候,忽然一个小丫鬟跑了过来,对嘉庆说道:“金爷是吗?我家小姐想请金爷喝一杯茶,可否移步?”
“你家小姐?”嘉庆一时没有明白。 丫鬟便又说了句,“玉姑娘。”
玉卿卿?
嘉庆倒是没想到玉姑娘会主动联系他,便跟着丫鬟走了过去。
“爷?”四宝生怕嘉庆出什么意外,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跟着。
嘉庆让他放心,“没事,你在外面守着便是。” “可——”四宝还想说话被嘉庆制止了。
进屋之后,便是两炉燃着的香。
“金爷,请坐。”这玉卿卿的声音也是酥酥入骨。
嘉庆本想再走入几步,“金爷留步。”
嘉庆看着屏风后面若隐若现的卿卿。
“卿卿姑娘,这是何意?”
卿卿坐在扬琴旁边,面上系着薄纱,差使刚刚的小丫鬟走了过来。
只见小丫鬟把一锭黄金又拿给嘉庆。
嘉庆不解,疑惑道:“这是?”
“金爷欣赏卿卿,卿卿自是十分感激。只是,这打赏未免太过贵重,还请金爷收回。”卿卿依依说道,声音虽甜,却让人觉得拒人之外。
嘉庆亦是不好意思再收回,便说道:“金某来到扬州,便有幸听到卿卿姑娘的天籁之音,自是觉得三生有幸。至于这打赏,卿卿姑娘大可不必有所负担,乃是金某的一点心意。还请卿卿姑娘收下。”
卿卿似乎心意已决,“金爷心意领了,这黄金是真不能收,如果金爷喜欢卿卿唱曲,明日再来即可。”
嘉庆又道:“卿卿姑娘这是为何?”
这事情,嘉庆确实心里疑惑不已,在这个地方不就是希望能多挣些钱吗,这卿卿宁可多唱几曲都不愿意收取贵重打赏,还真是令人不解。
卿卿也不恼,依旧云淡风轻回道:“卿卿虽在凌月楼卖唱,可这扬州城的人却没有为难过卿卿,更是帮助卿卿度过了艰难岁月。卿卿不在乎钱财,只求有一两个知音,能够自己养活自己足矣。”
这样的说法,嘉庆还是第一次听。
小桃把黄金终究又交到了嘉庆的手中。
卿卿随即就让小桃送客了。
门外的四宝看到嘉庆出来,长舒一口气,忙上前道:“爷,没事吧?”
只见嘉庆摇着头,笑说:“这玉卿卿还真是奇怪……”
璟婳用了早膳,已到辰时。
“娘娘,这天气挺好,您想出去走走吗?”兰心怕主子一个人呆着再心思低落了,便提议道。
璟婳看着这陌生的地方,微微心底有些抵触,“还是不去了吧,对了,老爷呢?”
兰心眼神有些闪烁,“老爷,应该有事。”
璟婳最是清楚,兰心不会撒谎,便又问一句:“你知道老爷去哪了,是吗?你不会撒谎的,兰心。”
如此一说,兰心倒是心里难受的紧,她最怕主子觉察出什么,没想到还是露馅了,只得跪下,说道:“奴婢,奴婢——”
“老爷确实有事要忙。”忽然,身后响起声音,璟婳和兰心齐齐往后一看,原来是苏清。
苏清颔首,又重复了一句:“老爷怕夫人觉得无趣,特遣了下官提前看了几个地方,好让娘娘散散心。”
皇上既然不想让她知道,她又何苦自取其辱,平添烦恼。
“去哪儿?”许久,正当苏清觉得璟婳要转身上楼的时候,忽然听到璟婳问道。
苏清这才徐徐答道:“这扬州城里饮茶盛行,在这往东一点,便是当地有名的茶园。夫人应该甚少采过茶,不如采些新鲜的茶,也能舒缓舒缓心情。”
这倒是个新鲜事儿,璟婳自小到大都是循规守矩的大家闺秀,真是没有接触过这些事情。
兰心却有些担心:“夫人从未做过那些事情,可别累着了。”
璟婳莞尔一笑,如今出都出来了,还这般的娇生惯养,又有何趣。
“去看看也好,这样的天不出去那真是浪费了光阴。”璟婳道。
原本就是嘉庆怕璟婳憋闷,提前安排好的,璟婳这边一同意,苏清即刻就安排好了马车。
由于,路途并不远,所以,细软什么的,都没怎么收拾。
“夫人,请!”苏清置好脚凳,依礼道。
璟婳便和兰心一起坐在了马车里。
苏清和车夫坐在前面,缓缓走动了起来。
马车掉头,便往东走去。
虽在马车里,可路上的叫卖声听的依旧如此清晰。
忽然,听到旁边有两人说话。
“今儿这个金大爷出手还真是阔绰,直接赏了卿卿姑娘一锭金子!啧啧!”男子满是羡慕。
另一男子嗤笑道:“说到底,还不是看上了青青姑娘的美貌。不过,这金爷从辰时起就已经坐着等了,也是用心了。”
“那可不,昨天才到的扬州城,今日就重金打赏,这是什么来头?”
“管他什么来头?和咱们有何关系……”
璟婳在马车里听得再不能更清楚了,这金爷怕就是皇上了吧。
“夫人?”兰心还以为璟婳又有些晕车。
璟婳摆了摆手,“无事。”
苏清扭头看了眼垂着的帘子,厉声一喝:“驾!”
惹得旁边走着的两个男子一身尘土,骂骂咧咧:“有病啊~~”
有时候,在乎你的人连一句让你伤心的话都听不得;可有的时候,原本在乎你的人又是伤你最深的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