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房间里的那支妖异的蔓藤花……
竟然是Drug的?!
柏苍看着他只围着浴巾的样子,目光落在容飞扬肩膀上,那里有几条刮痕,一看就是女人指甲刮出来的。
他眼底梭然闪过森冷的光,他略搓了搓指尖,随后拿下鼻梁上的镜片,轻弯唇角斯文地笑了起来:“你碰她了?”
他仿佛很平静的样子,但容飞扬却感觉到了那平静下暗藏的戾意。
那戾气来自于对Drug看见自己这副模样,来自更多难以言喻的东西,但……
容飞扬笑了起来,懒洋洋地了下自己的头发,嚣烈又恣意地舔了下唇角:“是啊,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她是你的,她可没跟我说过,毕竟那丫头看起来一张温柔贤惠的脸,床上疯起来却很……。”
“砰!”
一记狠拳骤然朝着容飞扬鼻子上砸了过来。
他呲牙一笑,蓦地侧脸,避开柏苍的攻击,抬手夹住对方的胳膊,自己反手就朝着他的鼻梁上揍过去:“干嘛那么激动啊,不是说只会动拳头的是粗人吗,我们的Drug绅士也变成粗人了?”
他早在第一次跟这个混蛋重逢的那一刻就想揍这个混蛋了,现在……
一想到刚才那朵妖蔓一样的丫头竟然想要的是Drug,他就想把面前的家伙给揍成猪头!
但是他砸下来的拳头却在离柏苍精致鼻梁寸厘之前被架住,柏苍一双眼线修长的眼中,瞳仁里滟的光此刻变成一片晦暗暴戾的海。
他蓦然地抬膝,用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狠狠一脚踹向容飞扬的小腹。
容飞扬敏锐地抬手一格挡,但整个人也被巨大的力道给踹进了房间。
“砰!”柏苍反手甩上门,将西装外套抬手扔在边上,一边向房间里走去,一边松开衬衫扣子。
容飞扬见状,随手将浴巾系紧,笑得愈发恣意:“从十几岁打架就会把衣服叠好的人,现在随手扔外套了,生气成这样,是因为我让你满头青青的草原啊?”
柏苍抿着唇角,轻声道:“你居然敢碰她……。”
轻易地把他小心圈着、忍着没有摘下来的花,就这么随便糟践的白痴……
他心底暴戾黑暗的阴焰难以控制地蔓延上来,他面无表情地一步步地走向容飞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在现有法律规则下玩死这混蛋呢?
容飞扬看着他阴翳的眼,冷笑了起来:“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你在想什么阴毒的事情!”
他底的怒意同样炽烈,多年前的积怨与现在的愤怒如火星落在油里一样,他蓦然地冲上前一记鞭腿扫向柏苍的头,同时不忘嚣张地刺激他:“没办法,毕竟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她说了,我在床上比你这种败类强多了!”
柏苍听着他话,原本避开的动作骤一迟缓,只来及避开头部,一侧身用肩膀迎下他那一记狠辣的鞭腿,但也整个人直接被甩到了地上。
看着对手落地,容飞扬骤然像豹子一样扑了上去,举拳就朝着他脸上砸下去:“老子早就看你这张娘娘腔的脸不顺眼了,帮你整个容吧!”
柏苍敏捷地一侧身,双腿忽然猛地一夹缠上容飞扬的腰,自己腰肢一个转身用力,骤然爆发的地面绞缠技就将容飞扬整个掀翻在地。
他翻身而上,膝盖直接顶压在容飞样的背后,抬手就勾住他脖颈,然后在容飞扬耳边笑了起来,声音凉薄入骨:“白痴,谢谢你告诉我,她还是我的……。”
“你……你居然……。”容飞扬原有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似反应过来了什么,错愕地侧脸看向他。
柏苍眯起眼,冷嗤一声:“白痴。”
……
“哎,居然找到我了。”一道懒洋洋的女音忽然从柏苍背后响起。
然后柏苍就看见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从背后绕上来,探进他的衣襟里,抚上他精致锁骨:“干嘛浪费时间打架,带我回去呗,苍哥……。”
柏苍一顿,眸光神色变幻,随后松开了钳制住容飞扬的手,膝盖一撑,利落地站直。
随后他微微侧脸,看向整个人像没有骨头的背后灵,直接附在他的背上,连脚都缠在腰上的窈窕人影,冷冷地道:“下来。”
温念白懒洋洋地笑了,抬手勾住他的脖颈,一蹭上去,犬齿轻咬舐着他耳垂上的细小耳洞,吐气如兰:“不要,你在生气,就这么回去吧。”
柏苍几不可见地轻颤了一下,随后淡淡地道:“好……。”
……*……*……
君悦27楼
容飞扬坐在窗边,拿了瓶啤酒敲开盖子,冷冷地看着落地窗外美丽的夜景。
“切,把我这里搞得乱七八糟,就跟着Drug走掉了,那种败类……。”
他怎么可能不如那个败类,真是没有眼光的丫头,以后被Drug那种人玩弄抛弃然后痛不欲生也是活该!
他梭地灌了一口啤酒,抬手没好气地擦掉唇角的啤酒泡沫,吐出口浊气。
真是让人烦躁又泄气,今天本来以为就算不能打得过瘾,也可以好好地刺激一下Drug那个死对头,泄一口当年的屈辱之气,却没有想到……
那句她觉得他床上比Drug强的话露了馅,让那家伙瞬间看穿了他的打算。
毕竟谁能知道,那种冷酷又随心所欲的阴险分子,居然会有这么克制的时候。
容飞扬挑起锋利的眉,呲牙露出个讥诮的笑:“明明在意成那样,居然一直都没有动过那丫头,Drug,你居然也有在意的人了,真是稀罕。”
他眯起眼,看着远处闪烁的霓虹,那是不是意味着,如果想要让你难过和不爽,把那丫头抢过来就行了?
“不过……能被你看上的丫头,也不是什么单纯的人。”
不但对他上下起手,换衣服不避讳,就连上卫生间,也敢挑衅地对他掀袍子的。
容飞扬眯了眯眼,莫名其妙地就觉得有些燥热,他揉了揉眉心,他真是什么都看见了,没反应才不是正常人。
可那个姑娘,明明之前清醒的时候,连坐车都要跟他不动声色保持距离,对谁都一副温柔可亲的样子,其实是对谁都不亲近的人。
……
容飞扬想起那白皙的指尖在自己肩膀皮肤上一点点向下刮出猩红惑人的痕迹,粉润柔软的唇恣意又轻佻的说……
“真是可惜,我有看上的猎物了。”
……*……*……
仙居一号
60
安静宽敞的空间里,没有开大灯,只有晦暗的几盏射灯落下来,空间里都是幽暗寂静的光影。
“哒、哒、哒……。”高跟鞋轻轻敲打着大理石的地面,敲击出冰冷让人心悸又诡异的节奏。
每个房间都安静,宽敞的空间里仿佛只有高跟鞋的主人在出没,还有金属拖行地面的声音。
“Babyi‘preyingnyutnight,Huntyudneatyualive,Justlikeanials,anials,likeanials……”
宝贝,我祈祷今晚你被我狩猎,狩猎你的心,吞噬你的生命,就像猎食的兽……
细微的女声懒洋洋地哼着《anials》的歌词,一首妖异凶狠的歌曲在她唇间变得妖娆诡凉。
整个幽暗的房间,像一出美式恐怖剧的现场。
……
房间的而某个黑暗的角落里。
在听着门外那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走远了之后,隐藏在深处的微幽凉的声音响起。
“喂……金组长,你跟温念白是多年好友把,我有问题要问你,现在不方便说话,我们用微信联系。”
……
公寓里,金璐正纳闷,怎么自家老大忽然一个奇怪的电话过来,然后就挂了。
但她立刻打开了手机微信,就看见里面蹦出一行字——
柏老大:“你看见过温念白喝醉么?”
“咣当!”金璐的手机瞬间掉在了地上。
……
“我屮艸芔茻!!!”金璐呆了片刻,随后立刻蹲下来,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抓起来。
她慌张地想要打电话过去,但是顿了顿,想起柏苍说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她赶紧拿手机发微信——
“什么,念白喝醉了?你们疯了吗,为什么灌醉她!不是说了绝对不要让她喝醉的吗,她酒量不差又一向自制,这么多年都没喝醉过了!”
柏苍盘膝坐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里面跳出来连珠炮的质问,他微微挑眉。
金璐居然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说明是慌乱到一定程度了。
手机屏幕的光在柏苍幽暗的面容上映出冰冷的光,他轻叹一声:“是不是表示现在情况有点棘手?”
金璐慌了:“到底什么情况。”
柏苍沉默了一会:“她有点奇怪……。”
或者说,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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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二人格,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