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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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身影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在拐角的街头张望,贼笑了两声,蹑手蹑脚地离开,正是韩啸。



    在附近的一间茶楼内,元箫二人步行至一间雅室坐下,韩文翰单刀直入地取出一物。



    “元家令牌的仿造品?”



    元箫不由得又惊又怒的诧异出声。



    令牌半个手掌大小,拿在手里,跟元家真正的令牌,无论是成色还是纹路都是相差无已,仿造这枚令牌的人,的确是下了一番苦功。



    要不是元箫掌权后,知道元家的三枚令牌,好端端地躺在元家金库里,元箫都要狠狠辨别一番才知道这枚令牌的真假。



    元家的令牌,并没有特殊的手段验证真伪,好在元家的令牌只对元家人有用,能够拿到这枚令牌的无非是那么几人,所以,并没出什么大乱子。



    不只是元家,琉光城其他几大势力的象征身份之物,都是如此。



    不过,要想把元家令牌伪造得如此惟妙惟肖,没有个真家伙进行比对,那是绝对不可能。



    “你想要什么?”



    既然韩文翰开门见山,元箫也问得直白。



    “我想让元少家主欠韩家一个人情,将来不管是对韩家下手的时候,还是韩家有难的时候,能够帮扶一把。”



    是韩家,而不是他韩文翰。



    “哦?”



    这家伙这么看得起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有那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哎,果然不是自己的错觉呀。



    韩文翰细细的将如何得到这枚令牌的经过一一道来。元箫明悟了几分,他立马就知道了那群黑衣人的身份,一定是跟上次夜袭城主府的,是同一伙人无疑了。



    诡异的手段,强大的实力,神秘的身份,黑衣蒙面,突出其来的袭击,这不就跟上次那伙人如出一撤吗?



    果真不是三临山的山匪所为,城主府果然是替别人扫道了。



    当然,那个别人估计也只是想躲过城主府的耳目,找个替罪羔羊而已。



    “爷爷虽然认定此事是元家所为,不过,元少家主放心,他并没有那么多的信心和精力来跟元家作对。”



    韩文翰哭笑不得的把韩家要投奔城主府的大计,跟元箫讲诉了一遍。



    元箫同情地瞅着韩文翰,跟这么一群奇葩在一起,还能有这么个正常人真是不容易!



    韩暮江那个脑子是怎么长的?



    能够想到依靠城主府来对付元家?



    你去投靠别人,是你想对付谁就对付谁的吗?



    如果不出所料,在城主府对付元家前,城主府会先把韩家当成一把剑先去对付赵家。



    毕竟,屡次对城主之位有觊觎之心的赵家才是城主府的心头大患。



    当然,对手太傻,元箫还是挺欢欣鼓舞的……



    “我并不能给你任何的保证,世事难料,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但,这块仿冒的元家令牌,我收下了,我元箫欠你一次人情。”



    是你,不是你们。是韩文翰,而不是韩家。



    韩家有个像韩暮江那样奇葩的领导者,什么时候被人给灭了族都不稀奇。



    元箫可不想沾边,把自己给拖累了去。



    韩文翰沉默着,没有再言语,他知道他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不止是因为现在的他跟元箫在各自家族里的地位差距。



    他这么做是向元家示了好,也可以借刀杀人。



    那枚令牌能够出现在那里,明显是嫁祸。



    对方要嘛是元家的仇敌,要嘛就是有意摆元家一道。



    元家就算知道自己想借刀杀人,应该也不会手软的,毕竟韩家已经这样,自己又实力不够,元家再不出手,没人收拾得了他们。



    虽然自己对大长老父子情谊并不深,但多少还是有点的。更何况,他担心那些人再挥起屠刀,对自己和韩家再次出手。



    如今,元箫承认领他这份情就不错了,要是再有过多的盘算,元箫一怒之下,翻脸走人,他也无可奈何。



    城主府博景园内,陈宪桢心情大好地修剪着奇形异状的精美盆栽,这段时间,元箫没有再来叨唠他之后,他的心情美妙了不少,连带着手底下的盆栽都少遭了不少殃。



    “那老货还在大门外等着呢?”他施施然地问道。



    “对。”



    陈道远摇着羽毛扇,神情很是悠哉。



    没有元箫来闹场的日子,他的生活一直活得还算是惬意的。



    “让他继续候着。”



    “好。”



    陈道远没有动身,既然要凉着他,不理会就行了,难道本大总管还为了他专门跑一趟不成?



    从得知韩文翰去面见元箫后,韩暮江的第一反应不是去现场抓包,而是带着重礼来求见了城主府。



    投靠就投靠。



    可韩暮江要面子,非要说是合作。



    陈宪桢让他必须有自知之明,就把他搁在了门外,一直搁到现在。



    陈宪桢翻着那张拜见函。



    “什么元家给他们来了个出其不意?”



    陈宪桢呵呵冷笑。



    “我看啊,灭的不只是一小部分实力,灭掉的是韩家的信心和志气!如若不然,怎会在没有确切根据的情况下,就来投靠我城主府?”



    陈宪桢接着又自嘲道:



    “他还真不担心此事是我城主府干的。之前想着法儿的捡别人剩下的便宜,现在又想着委于人后?”



    陈宪桢把那拜见函随意地丢在垃圾堆里。



    “报仇是假,担心他自己的小命才是真。此等懦弱、无能的胆小之辈,不会再有什么出头的可能了,连跟我们站在一起,我都羞于与之为伍。”陈宪桢话里话外,丝毫没有掩饰对韩暮江的鄙视。



    “不过,韩家的底蕴不错,毕竟是世代相传的本土大家族之一。此等傻货,不用白不用,干嘛要去便宜别人?”



    见陈宪桢好似不乐意收,陈道远有些急了,继续道:



    “赵家不是有魏家么?我们就收下韩家又何妨?傻怎么了?傻才听话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道远脑海里又闪过了元箫的影子。像那种狡猾的家伙,就算是投靠我们,我们也不敢用啊!



    略微停顿了一下,陈道远再又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们对赵家下手的时候,不是还差些炮灰么?”



    凉一会儿不要紧,别一直凉啊,万一那韩家老头失望之下,要是去便宜别家,可就不美了。



    “罢了,你看着办吧。”



    陈宪桢哼着小曲,又开始摆弄起了他那些花花草草。



    “城主大人,属下另有一事要禀。”陈道远恭谨地行了一礼。



    陈道远与陈宪桢,主仆二人相伴多年,早已随意到无话不谈、无事不聊的地步,甚少有如此恭敬、肃穆的时候。



    究竟是何事?



    “道远,你这又是何必?有什么事,你说一声就行了,怎么还行起礼来了?”陈宪桢放下手里的修枝剪,停止了摆弄那些花草的手。



    “敢问城主大人,城主大人对于元箫宗门归属一事,如何处理?”



    陈宪桢脑海里“嗡”地一声响起,他不想面对,也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还是被陈道远给提起了。



    “我知道城主大人对于上次那小子帮城主府击退了黑衣人,有所感激,并且,还对他多有欣赏。不过,城主大人还请不要忘了,三年一度的登仙梯下放的日子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倘若那小子不选择天煞剑宗……”



    修枝箭一顿乱叉,精致了一下午的花草盆栽随着陈宪桢的心情瞬间败落了一地。



    果然,提到那小子准没好事!



    陈宪桢对待元箫,的确不是表面上呈现出来的针锋相对,以他的身份和辈分,能够把元箫当作平辈对待来谈话,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当然,只是基于上次元箫有恩于城主府之事。



    至于,元箫的性格嘛,就呵呵了。



    “飞仙大会还有数月之久,此事我自有分寸,不会把城主府上上下下的性命视作儿戏的。你先把天煞剑宗的资料,光辉事迹整理成册,交给那小子,先让他有一个先入为主的好印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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