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色光束冲破屋顶,直冲云霄,抵挡住了烈日炎炎的太阳,普天之下瞬间蓝天白云不见太阳,晴空万里。
“很好,”她嘴角微微一笑,“恢复得很是不错。”
此时林尚德房间里敬供着的黑色陨石,被那蓝色光束给激发觉醒,它隐隐约约向外扑散着黑烟,在那黑烟之中倒影着前尘旧事和未来因果。
景帝前夜化作黑色旋风进过这房间。天下玄冥之力一分为二,如阴阳两极相辅相成又彼此制约,可是他怎么摆弄也之前顽石一块,如今却被蓝色珠钗给点醒。
林尚德看着黑色陨石投影出来的片段,其中的大概就是有一个少年一统九州,那少年只有背影,挺拔身姿却略微单薄身板。
一团黑色旋风盘旋进屋,化为景帝。
“别来无恙啊,景帝大人。”林尚德胸有城府,都没有行跪拜礼数,仿佛是老友见面时平常,“您这三番两次到访都不经正门,潜入我房间,让老夫有失远迎。”
“哈哈哈哈,林尚德,你个老狐狸。”景帝依旧用了不辨雌雄的魔音。
“这个少年是子寒还是珏择?”林尚德问到。
“他们本来就是阴阳平衡的两个弹丸精元,彼此牵制和制衡。”景帝说到,“玄冥之力出自魔族,自然是由魔族继承。”
那个烟雾中的预警慢慢消退,只见烟火气幻化的少年,慢慢由影分离,分化成两人,一人杀破情爱,用来祭祀;一人为救心爱之人,化作云烟。
两个人化作小孩的模样,一个道长问他们,你看那是什么,两人皆答那是命运,一人从中看到爱,一人从中看到天下一统,求佛得佛,尊魔得魔,无牵无挂,无相无色。
林尚德问景帝,你觉得命运之轮里面他们两个分别扮演了什么角色。
只是那黑色顽石此刻开始吸收周围的力量,首当其冲,就是景帝的,他被分解成一粒粒黑色颗粒,与那顽石之力,黑白相间,运筹轮转。那蓝色光柱的也被吸收过来,变成了那阴阳盘面中的分割线。
林昔控制着自己的血脉想尽量不被反噬,可是那股引力太过强大,她欲守不得,那股力量从她的身体里渐渐被掏空。
子寒和珏择同时预感到了不对劲,一边黑烟滚滚,一边蓝色光源倒吸。珏择奋不顾身想都没有多想,就跑向了林昔。
他蜻蜓点水四两拨千金,如旋风般来到林昔的身边。
汇精聚神,紫云辫,斩决绝,一鞭子挥向那扩散的蓝色光柱,奋力拉回来。那如黑洞般的漩涡被牵扯住,顿时僵持不下,来回夺力。让珏择的脸色变成苍白,他咬牙切齿,第一次,堂堂红魔族继承人,觉得自己的力不从心。
此时一道冰封绝冰封了蓝色的光柱,那冻彻天地的寒,让一切生机暂停。空气似乎都在瞬间凝固住。
子寒的冰封绝无疑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阶段,他凝聚天地寒气,冰封住了那光柱还有黑烟,黑烟在那结晶的冰块里还在蠢蠢欲动的起伏着。
此时林昔才彻底收回了蓝色光柱,一切瞬间裂变回到蓝色珠钗里面。她胸口一紧,一口血飞溅出来,整个人瘫在了珏择的怀里。
子寒来不及问候林昔是否有事,立刻穿梭去了林尚德的房间。
那股黑烟冲破了冰柱,立刻划分为两种烟团,彼此排斥又彼此接近,子寒亮出冰封剑,用力劈开,将他们彻底分开。其中一团烟盘旋立刻散去,幻化成了个人形。
“是谁?”子寒叫到。
剩下的另外一半收归了黑石之中,悄然无声。
子寒正要去追捕那人形,却被林尚德洒上了刚摘下的花粉,那无色无香,一招致命。幸好子寒反映及时,冰封住了大部分,可是那些许的量还是让他四肢无力,直接瘫倒在地上。
“林尚德,你”子寒捂着胸口“你,怎么会有魔族玄冥之石。”
“这你不需要知道。”林尚德一脸黑沉,“林家大院从来就不是你们白魔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唔唔唔”子寒对着天空发出了一声昂扬的狼叫。
“嗷嗷呜呜”顿时四周此起彼伏的狼叫声,霸气合奏,抑扬顿挫。
狼其性也:野、残、贪、暴。
子寒的双眼发亮,犹如狼族扑食那种残暴和贪婪,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心一股如旋风的吸力,活生生的撕裂着林尚德衣服,划破他的皮肤,拧巴着他的血肉和脉。这种凌迟的快感让他脸上浮现出了邪恶的满足感。外面的狼族步步逼近,东边那高耸的围墙有三匹狼鱼贯而入,西边五匹狼从林府后院那里直接跳入了叹息桥,他们隐约嗅到花园中的毒性花蕊以及在观察那迷宫布局,徘徊在叹息桥上嗷嗷嘶吼。
“林尚德,交出解药。”子寒一边说,一边挑断了林尚德左右脚的经脉,他匍匐在地上,表情痛苦。
“你到底是谁?“林尚德有点口吃,口水从嘴里哈拉流出来,样子极其狼狈。
他又手指一扭转,林尚德的左右手分别被背手折断,整个人如木偶似的垂钓在那里。
“解药不给也没有关系,你女儿自然会给我调制。”子寒那冷漠的表情,此时东边入得三匹狼已经站立在他的身后。他表情轻松,摸摸了头狼的脑袋,“去吧,享用你们的食物吧。”
三匹狼蜂拥而至,从林尚德手部和脚部彼此撕裂,狼吞虎咽,那凶恶之势连骨头都啃的一点不剩。
另外五匹狼似乎嗅到了这血腥的气味,又不敢轻易进军花园,留着口水,回身跳向了墙外。
整个房间被子寒用玄冰诀清洗感觉,那窗明几净,地上的血迹斑斑早已经被轻刷干净,彷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林尚德从这个世界上悄然消失了。他离开之后,瞟了一眼桌上的顽石。
他的手掌还没有靠近顽石,就已经被那灼热的烈焰烫手了手心,一个黑洞狠狠地标记在手心,里面还冒着源源不断的火气。身上一阵冷热,身体里面的冰寒之气和烈日焰火冲撞,混合着自己中的花粉剧毒,五味陈杂,胸口翻江倒海,闷烈炸开。那三匹狼跪坐在他的身边,用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
“你们先走。”他虚弱的说道,“我自然有办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