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在我看来,所谓势,应该是一种精神上对大自然的理解和借用!如果我掌握了一种势,比如山势,那么我就应该在使用任何飞剑时都能用的上它!
我在和内剑的师兄们交流时也谈到了这一点,他们的势就是这样!
但我们外剑的势好像却又不同?我们好像是把势这种东西固化到了剑阵里?能被固化的势,它还是势么?不应该是虚无飘渺,灵机一动,信手拈来的么?”
那老修就叹了口气,“要想学会,不,应该说要想理解势,不是件简单的事!
关于势,你的理解其实不错,它就是无法琢磨,不能量化固化的一种东西,这一点不仅在内剑是如此,在其他五环大派法修中,也是如此理解的!
但要做到这一点,就很艰难,普及面太窄,于是修士们就选择了一种变通的法子,把势固化,量化,在法脉中,他们把势搞到了法器灵器中,而在外剑一脉,我们把势弄到了飞剑剑阵中,其实是一个道理!
这样得来的势,确实要简单易学的多,当然也是相对而言,也不是每个修士都能做到的!但却失去了灵魂,应用面也很窄,威力更是和真正的势相去甚远!
比如一门重峦剑势,飞剑一旦练成,确实要比正常情况下的威力要胜出几成,但它是有局限的,有天顶!而且换一枚飞剑则剑势不在……”
娄小乙就很无语,“这不是真正的势!是被阉割的!如果没了这枚飞剑,是不是我所有的努力就算白费?”
老修道:“再刻一枚!”
这真是个馊主意,娄小乙就很奇怪,“外剑就没有真正的势么?”
老修古井无波,“有!但不在剑鳌楼中,而在云鳌楼内,那里有真正的势的东西!”
最终,娄小乙选择了两门剑术,星辰类的北斗之光,精神类的神殛剑,都是最契合他的,对擅长的领域的进一步加深,不过这个过程可能会很长,这取决于什么时候他能再一次的拿到人头。
“云鳌楼,您也熟悉么?”
老修一笑,“我在博鳌九楼中待足了百年,就没有我不熟悉的……”
两人进入云鳌楼,这是補助功法的所在,老修直接把他带到三楼的一个背静的角落,这里充斥着无数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奇怪功法,娄小乙之所以以前错过了这些,就是以为这里都是些偏激修士的偏激功术,所以一带而过,
老修解释道:“真想学的,就一定是达到一定程度的,那么放的再偏僻,他也能找到!那些浮光掠影图新鲜想与众不同的,看到这些反而是害了他们……”
一共有十数本关于势的功术,不多是因为筑基层次能真正理解的很有限,这些东西在达到金丹后就会多很多,但在修真的初级阶段,却是最基础的一些东西,这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一口吃不了胖子!
崇山之势,弱水之势,风卷之势,横贯之势,荡军之势,云腾之势,覆雨之势,等等,几乎包括了自然界每一种普遍的自然现象,但在娄小乙看来,反而加大了他选择的难度!
他就总是觉得好像差了点什么?
崇山之势,那要是打架的地方没山呢?
弱水之势?沙漠戈壁不能去了?
没风呢?不下雨呢?万里无云呢?
但他不能再挑剔了,他很清楚自己的修为层次,需要守正本心,从基础做起,而不是好高骛远,一味的求大求全!
他选了崇山之势和弱水之势,山川河流,就是组成这个世界的最基本的东西,总能有所借用,至于其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有感觉的。
老修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开口,也绝不提供意见,这是一个老资格最职业的态度,也是修真界长辈对后辈的基本态度。
“前辈,关于剑灵,在筑基层次可有什么補助的功术?”
老修干巴巴道:“每一个有所成就,被允许自由选择功术的剑修都会问我这个问题!
那么我就再说一遍,筑基期间,没有!金丹期间,还是没有!这东西只在元婴期功术中才能见到,我也没那个资格……”
娄小乙肃然受教,这是预料中事,光北也曾经和他说过。
“能知道您的名号么?劳烦了您一个时辰,受益匪浅……”
老修端然受了他一礼,转身离去,“入土之人,哪有什么名号……”
娄小乙离了博鳌楼,有些怅然若失,博鳌楼一行,好像也达到了目的,好像也没达到目的,这种感觉非常的奇怪,说不清楚。
接下来就是樊楼,他需要先去拜会光北的师傅古泊道人。
闻广峰周围,空间广阔,人迹稀少,从修士洞府的密集程度上来说,可要比千秀峰周围宽松多了;金丹修士已经有权利把洞府立在闻广峰,当然也可以继续留在原来筑基的洞府中,听凭自愿,相对来说还是散居各处的多,留在闻广峰与混沌雷霆殿为邻的少,这符合人类的习惯,谁又愿意整日和宗门里的那些老怪物做邻居?
娄小乙打听好洞府的具体位置,随即启程,只希望这位金丹长辈留在山门中,而不是在外瞎晃荡,对金丹来说在外面晃十数年只是寻常,可他却等不起!
这是一座单独的洞府,座落于一座山势徒峭的雪峰上,略显孤单萧索;修真界和凡间武界不同,师傅弟子不会住在一起,甚至道侣之间都是这样,各有各的洞府,各有各的修行安排,有事则聚,无事免扰。
娄小乙落在洞府前的雪地上,从外面的环境来看,看不出有人类活动的迹象,他也无法准确判断出这里是否居有一名金丹修士!
“晚辈,外剑弟子烟頭,持光北师兄手书,前来拜见!”
一句言毕,便再不开口,只在雪地上等待,这是规矩,得多傻才会重复第二遍,或者上前敲门?8)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