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即他又抬头,坚定的道:“我不会放开晏晏的,就算我现在做的不好,郡王爷,我要与你公平竞争,等我回来!”
安阳郡王其实一开始并不喜欢苏慕柘。
在他的心中,家国天下事盛的比较多,耿直率真,却不够体贴,晏晏是一个敏感细腻的女子,她需要的是细心的呵护,不过,苏慕柘的这一番话,却让安阳郡王对他的印象改观了。
“好,等你回来,我们公平竞争!你放心,晏晏这边我会好好看顾的,绝不会让她出一点危险。”
两个男子在晨曦中,击掌握拳,竟然难得的意气相通。
“郡王爷想什么呢?”
淳于晏唤了两声安阳郡王,就看到他垂头沉思,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哦,我在想,晏晏什么时候也能关心关心我呢?”
淳于晏……
还不如让你自己在那边沉思呢!
不过,安阳郡王也没指望淳于晏回答,他坐直了身子,一改嬉皮笑脸的模样,道:“只有边城打败的消息传来,消息上没有说苏慕柘的情况,我已经让人留意了,有他的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淳于晏脸色白了白,放在桌子下的手紧了紧,低声道:“多谢了……”
“嗐,是不是发现我其实也挺好的。”安阳郡王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怕淳于晏担心,用力的活跃着气氛。
皇宫里,勤政殿的气氛却是低沉的,似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淳于丞相加上几位尚书都在。
贤王第一天去工部,就被工部尚书派去了查验河堤,如今还在河堤上吹着冷风。
工部尚书是一个倔老头,皇上让他好好教教贤王,他果然就准备倾囊相授。
其实,边城的事情他也插不上什么话,不过是工部里负责造战车,所以,此刻皇上将他们都召集到了一起。
刑部尚书一向是一个思维缜密的。
看了战报之后,他提出了疑问:“为何北戎的人里居然会出现了解我方军情与布局的人物呢?这个人究竟是谁?又是怎么知道的?若不是一直致力于研究我方的情报,那么就是……叛军!”
刑部尚书的话仿佛扔在平静的水面上的一粒石子。
几个尚书都肃然一惊。
若是叛军,怎么能没有消息,难道一个人叛变了,投去了敌国,我方竟然会不知道吗?
可若不是叛军,那么一个人研究多少时间竟然就能将大秦的军队情况研究的百八不离十,这更是让人惊悚。
建安帝眸色深深。
他已经不愿意再往下想了。
“为今之计,到底该如何做,各位爱卿都说说吧。”
建安帝语气沉沉的说道。
几个尚书相互对视一眼,怎么做?粮草也送去了,兵器也供应了,至于人,苏慕柘不是也被派去了吗?
剩下的,他们还可以做什么?
淳于丞相出列,上前一步,道:“皇上,臣举贤不避亲,不谈私关系,只论目前的形势,苏慕柘在边城多年,又颇有威信,该将他提为副将,为靖国侯大将军打好先锋工作,让他能够参与到前方军事上,尽快找出敌军中那个军师是谁,另外,臣以为,京畿大军加强操练,时刻准备支援。”
建安帝重重的点点头,道:“其他几位爱卿可有想法?”
户部尚书拱手道:“臣同意丞相大人的提议,苏小将军英勇善战,又了解敌军,正该是发光发热为国效忠的时候。”
其他几个人自然也是同意的。
说起来,现在让他们再举荐出这样一个人来,朝中可是再也没有了。
这些年,大秦朝繁荣安定,世人都有些重文轻武,说到底,乱世出英豪,也只有快到了乱世的时候,武将们才有了一展才华的机会。
事情定了下来,建安帝吩咐周山传旨。
封苏慕柘为边军副将,协助靖国侯大将军抗敌,京畿大营胡江海和京南京北四大营时刻准备奔赴战场,支援边军。
京城里的局势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街上的行人也逐渐的少了,仿佛往日的繁华一下子就像泡沫一般,消散了许多。
苏晴已经窝在府中有些日子了。
每一人都是提心吊胆,夜里常常有点声音就惊醒了。
上一次相看之后,兵部尚书府里就没有了动静,威远侯老夫人对苏晴也很失望,一直冷落着,日常请安也都免了。
老夫人说了,看到她就心里堵得慌。
周氏没有办法,小心翼翼的哄着老夫人,就希望老夫人能再替苏晴张罗着,若是老夫人都不肯管她,那苏晴该怎么办?
焦氏是不可能出面去管大房的事情的,没有嘲笑已经很不错了。
焦氏也顾不上,上一次与苏靖元大吵一架之后,苏靖元对她越发的冷淡。
从洪福寺回来,也不知道焦氏求了一个什么签,后来去过一次贤王府,不知道苏盈是怎么劝她的,反正回来之后变了好多。
对苏靖元也不整日的找事吵架了,就当做没有这个人一般,倒是让苏靖元又心中气闷了许多。
往日里,焦氏看到周氏总是眼睛向上的,恨不得将自己的得意和风光挂在脸上,明晃晃的炫耀给其他人看,如今看到周氏也能笑着说上几句话了,还派人来看了看苏晴,知道她身子不好,特意给请了大夫。
周氏有些不习惯,总怕焦氏不怀好意,苏晴的亲事更是不敢多跟她说一句话。
苏慕柘被皇上钦封为边城副将军,只在靖国侯大将军之下,这样年轻就能得到皇上的认可和栽培,可谓是年轻有为。
兵部尚书回了府里,就将夫人给叫了过来。
“上一次,听说夫人要带着棋儿与威远侯府的姑娘相看,不知道怎么样了?”
兵部尚书难得有时间关心儿子的亲事,尚书夫人该高兴才是,可是她却战战兢兢的道:“老爷怎么突然说起这些来,上一次就是简单的见了见面,其他的也没有多说。”
兵部尚书这就不高兴了。
“怎么能没有多说呢,人家是姑娘家,怎么好意思多说?棋儿呢,将他给我叫过来,我来问他!”
兵部尚书夫人支支吾吾的道:“棋儿说会朋友去了,没在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