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登顶泰山,见过历经沧桑模糊不清的轮回石碑,碑角被敲掉一角刻着‘太初’二字,想必那个时候太初师兄才化形不久。
据史书记载仙祖‘幻花’便是自长生殿飞出的一只黑色蝴蝶,也是唯一一个从长生界走出的生灵,曾执掌过青铜长生殿。
九祖之一,开创仙之大道,遍尝万草创立医道,一生慈悲为怀,悬壶济世,仙祖虽不修战力,战力依旧恐怖至极,医毒双绝。
左手救人,右手杀人,翻云覆雨中!
长生界何其神秘,号称进入便可长生不死,古往今来无数人前仆后继只为打进长生殿中。
仙祖寿终之际回归长生界中,平生对于长生界只字未提,留下无尽的谜团,其名列万古战力第十一!
对于九祖,白夜已经了解了几位,神祖沧海,仙祖幻花,魔祖上天……
至于人祖……并不是人道史上唯一大帝伏羲……而是天地化身‘天女’。
太古时代并没有人族,那时候的人称的是精灵族,与现在的人几乎一样,不过繁殖能力极低,七界极其冷清,天女便取‘九幽灵壤’捏土造出完美形态的人族。
因此人体天生近道,拥有官职的人道修士更是能借助天地力量压制对手力量。
天地二道虽不可修,却有天公地母二位天地化身负责天地的运转,位列九祖之列掌管七界秩序,只是上古之战中天地再次遭到重创,身合天地补万物了。
而最后的冥祖-上邪至今没有生灵见过,据说存在于山川万物等一切有形之物的躯壳中,也称为‘潜意识’,洞悉天地一切秘辛,以天地为棋盘,众生万物为棋,操控着整个地星的发展与变化!
万物心魔,皆是冥祖在人世的化身,左右着众生的选择!
上古之后,万物归寂,诸圣相继殒落坐化,唯有一个天女苟延残喘着,才从匣血自封中复苏,可境界已然跌至神桥!
黎明历二十年,白夜二十岁,世间已无彼岸大圣。
心底一阵悸动涌上心头,脑海忽然袭来一阵剧痛,无数残缺不全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浮现,一幕接一幕轮转不休,想要细看却又模糊不清,似乎是某个人的八世轮回,白夜在这八世中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虺青君!
八世轮回,皆有她的身影,或凤冠霞帔的霸道帝后,或锦衣华服的刁蛮公主,或破衣烂衫的可怜乞儿……相同的是都与这个人纠葛一生。
他心里忽然起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这是你的前八世经历,一定要远离那个女人,她会害了你!
白夜猛地甩了甩头,元神外放出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可这句话怎么会凭空出现在心里?莫非真有冥祖的存在?!
“你怎么了?”林语血发现他回来的路上一直在走神,刚才更是面色苍白,让他凝起了眉头。
“没什么,不用担心。”白夜笑了笑,脸色慢慢红润起来,气势攀登至巅峰,已有晋升苦海后期之势。
明年七月初七他有一种重要的事要办,那是完颜卿与泰泽殿少殿主成亲的日子。
思绪纷飞,两人走进离城,街道开始繁华起来,一路疾行,原路返回北离客栈。
连城兄妹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站在客栈门口,连城玦两手提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袱,一副可怜相,其他人皆是两手空空。
一旁摆着困着仙鹤的大铁笼,连城玦目光迎向白夜两人,轻声道:“怎么样?”
“下手重了些,什么也没查出来。”白夜耸耸肩膀讪笑一声,他知道师兄问的是什么。
虽然没有查出来几个黑衣人来离城的目的,但是却更加清楚了他的战力,同境界战斗如宰猪屠狗,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喜。
“师弟的战力真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瞬间秒杀四个高一阶的黑衣人,如同砍瓜切菜一样,师弟之前说能越大境界战斗我还留有怀疑,现在是真的信了!”林语血敛着眼眸,不知是对白夜说的还是对连城玦说的。
连城玦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是看着白夜,若有所思:“战力强本身没错,但是放在帝路上的对手来说就是种错,越大境界战斗,即使是道祖势力也不一定保得住你!”
匹夫无罪 怀璧其罪,这是古往今来经过血与泪验证的至理,越大境界战斗的自古至今屈指可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上古之后,太初与项阴嫚都曾展现出越大境界战斗的能力,皆无一善终!
连城玦不屑的咧起嘴笑了笑,当年泰泽殿拜山,他不是接不下那最后一道雷劫,只是一旦接下,心魔宗根本扛不住。
仅仅是一次论道盛会心魔宗出尽风头仍然引来了灭宗之祸,三界势力几乎形成共识,谁强就灭谁,每一个势力都在暗中发展壮大,除了有当世第一的天女坐镇的执法殿,其他势力都不会过于招摇。
白夜点头道:“师弟心里有数,知道该怎么做。”
言语间右臂轻抬,指间青光闪烁,囚着仙鹤的铁笼消失不见,已经收到青铜戒指中。
“走吧,祖屋离这不远,过去正好吃午饭。”
连城玦不再纠结,抬脚朝城东方向走去,手上包袱如无物,白夜连忙过去提过一个包袱,微微落后一个身位跟着。
林语血快步走了上来,冲白夜说道:“师弟变化真大,还记得刚入宗的时候呆头呆脑直来直去的,现在会看脸色懂变通了。”
白夜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人都是会变的,俗话说年少轻狂,老成持重,经历了,也就成长了。”
林语血哈哈大笑,师弟真有意思,竟学得文诌诌起来了,宗内师兄弟大多书读得不多,很少会说这种深沉的话。
“师弟有幸读过几本书……”话还没说完白夜先忍不住笑了起来,每次师兄弟聚在一起他都会感觉特别轻松,有种家庭聚会的感觉。
“哦?是吗?”林语血目光中闪过一抹罕见的狡黠,促狭的看着他:“昨天师兄即兴赋了首诗,应情应景,师弟要不也来一首?”
呃……!
白夜哑然,不敢再接他的话,悻悻的朝关着仙鹤的铁笼走去,一脸忧郁,看得连城玦他们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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