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鹰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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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尖锐鹰唳响起,惊空遏云,一道黑影猛然从天空俯冲而下,听到熟悉的声音,牛灿立即转身接住。



    这是一只黑鹰,嘴蓝黑色,上嘴弯曲,脚强健有力,趾有锐利的爪,全身大致为褐色。



    从趾上取过一条信封,牛灿心里有些紧张,生怕朱友珪一不开心,让自己自裁于此。



    随着时间流逝,牛灿看完了信上内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转过头,看着眼前几个死里逃生的孩子。



    心情愉悦的点点头,这些孩子完全是可以逃跑的,但是他们没有,这让他心里泛起少许安慰。



    不过也正常,在这乱世,成年人都吃不饱、穿不暖,更何况这些小孩子了。



    “主人给了我四个命名权,而拥有这些名字都将会成为主人心腹,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如今你们能从这场灾祸之中活下来,也足以证明你们的忠心。”



    牛灿的语气顿了顿,忽然脸色庄严肃穆,语气严厉道:“桀噬幼虫听令!”



    “属下在!”四个孩子同时单膝跪地,俯首听命。



    “A3,赐名为角。为总舵青龙小队队长。”



    “属下明白。”黑影低下头,冷声回道,看着身旁紧闭双眼的妹妹,紧握双拳,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B1,赐名为斗。为总舵玄武小队队长。”



    “属下明白。”一名身材较为魁拔,但浑身上下沾满血迹的强壮少年,有些激动的低下头。



    “C2,赐名为奎。为总舵白虎小队队长。”



    “属下明白。”身材瘦弱,但眼神冰冷无比的少年点点头。



    “C9,赐名为井。为总舵朱雀小队队长。”



    “奴婢明白。”一名脸容姣好的小女孩恭谨抬起头,但看到牛灿那惨不忍睹的脸,又低下了头。



    破旧庭院



    自从韦庄来了以后,朱友珪空闲时间减少了一个时辰,向夫子每天早上负责给朱友珪讲两个时辰的课,讲述每个字的大义。



    到中午时分,向夫子又会来一次,抽查朱友珪的功课,并且告知朱友珪哪里对了,哪里错了,等他彻底明白,这一天的功课才算结束。



    下午吃完饭后,韦庄才会慢悠悠的出现在府中,因为他知道自己去朱友珪那,是不包饭的。



    同时他也明白朱友珪这小子最喜欢表面一套,背面一套。而韦庄也不是一个大气的人,于是他光明正大的报复开始了。



    每天一百个大字,虽然字数看起来很少,但每个字都必须工工整整,一点错误不能出,哪怕字上面多了一个墨点,都需要重写。



    果然,韦庄每次过去,他都可以看到朱友珪被折磨的死去活来,而且每次见到自己,脸都是绿的。



    不过最终朱友珪还是咬咬牙坚持下来了,就当是磨练心境了。



    韦庄对他也很满意,甚至有一种想要收他为徒的想法,但这种想法稍转即逝,他还要保持好身为人师的矜持,主动和被动可不一样。



    至于朱温那边,他也只是简单地赞赏两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自然不会打小报告,他对朱温的怨气可不小。



    但朱温看到朱友珪最近写的字时,赞叹不已,他不是没有看过朱友珪的字,那真是是惨不忍睹,龙蛇飞动。



    但是现在,朱友珪的字体变化极大,甚至有了自己的风格,自带一种冷峻与凌厉,非常具有气势。



    而朱温是从军之人,他一眼就从朱友珪的书法中看出了杀伐果断之气势。而凡拥有这种气势之人便满足韦老头所创功法的入门条件。



    想到这里,朱温饿狼般的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正在品茶的韦庄。



    “呼~”



    韦庄轻轻对茶杯吹一口气,瞬间对上了朱温那如饥似渴的眼光,悠悠说道:



    “将《刀笔菁华》传给那小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必须得拜老夫为师。老夫让他往东他不能往西,让他打狗他不得撵鸡!”



    “老匹夫,你现在什么境界了?”朱温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个互不相干的问题。



    “中天位。”



    韦庄抬起头看向朱温,恰巧从他眼眸之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鄙夷。顿时气的他脸色通红。



    “哼!老夫是比你这老东西还差点,但真正干起来,你可不一定干得赢老夫,怎么?你是想单挑?”



    韦庄挑衅似的看着朱温。他对三年前自己以一招半式败给朱温,结果免费给他当了三年看门的。



    他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时时刻刻都想找回厂子。



    但朱温这老东西一直在外面打仗,回来也是跟着妻子在房间决斗,呆不了几天又会出去带兵打仗,根本不跟他见面。



    “哦!那这件事就算了吧!老瞎子现在可是大天位,他给了犬子一部功法,怎么看都比老匹夫你的那个《刀笔菁华》要好。”朱温鄙夷的看了韦庄一眼,对他眼中的战意浑不在意。



    “噗~”



    “你是说那个老瞎子给了你乖儿子一本功法?老夫没听错吧!那个铁公鸡竟然拔毛了。”



    听到朱温的话语,韦庄极为震惊,在他印象里从来只有老瞎子拿别人东西的份,就没看见过他送过别人东西。



    “镇定!镇定!形象,注意个人形象。”朱温压了压手,他虽然也有些惊奇,但也没到韦庄这种地步。



    韦庄倒不是真正为老瞎子的吝啬感到震惊,而是为老瞎子出手,感到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老瞎子自从三十年前败给不良帅袁天罡,便彻彻底底颓废了。几十年来不敢再与之对弈,而现在老瞎子却开始布局了。



    这代表着什么?



    天下即将化为棋盘,你我亦为棋子。



    那么说来,朱友珪便是老瞎子的一颗棋,但这颗棋,可不一般,心怀大志,既能伤人,也能伤己。



    不过,这下有乐子了,不仅可以看到父子相爱相杀,还可以看到天下潘镇互相攻伐。



    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玩玩呢?反正自己岁月无几了,自己可跟老瞎子那只王八比不得。



    想到这里,韦庄擦了擦嘴,悠悠地叹了口气,“老夫也不要他言听计从,只要拜师即可。”



    “这你去跟珪儿说吧!这就不是本将军所能决定的。”朱温微笑道。



    他虽对老瞎子充满敬意,但他对这些玄乎其玄的事情并不怎么感兴趣。毕竟这些年来,哪天不是在打仗中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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