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琪虽然病情好转,可她还是很虚弱的,侧躺在床上发愁。
她说“你们是我从五哥唐溯那里借来的,有借有还,何况五哥已经给我写信,问了你的情况。虽然他并未直言说让你们回去,可我这个当妹妹的,总不能装糊涂不是。唐溯对你们也不错,你们回去也没什么不好。”
典梼道“经过河北一战,结交下一批兄弟,出生入死一起走过来,实在是舍不得离开。将军久居军旅,也应该理解我们才是。这帮新兵跟我们一路走来,跟我们感情深厚,如若保留我们几个留下来,在我们的带领下,战力不可小觑。可如果此时换了将官,对军队还是有损失的。”
见典梼不想走,唐琪无奈,只能修书一封,可结果却令人十分痛心,大司马唐振很不客气地回信道“让他们立刻启程,一刻不许耽误!”
大司马已经发话,大家都没话说了,于是纷纷准备行装,并且还带走了几十个人。
典梼请求说“这次河北战争,与这些兄弟结下兄弟情谊,他们说了,如若我走了,他们也不想在军队里呆着了。当然,他们这都是气话,没有将军发话,他们想走也走不成。”
唐琪笑了笑,道“当初我从五哥那里借二十七个人,如今我还给他七十二个人,而且都是经过战争考验过的,我想他一定很开心。”
典梼拜谢。
唐琪修书一封给唐溯,让典梼带回去。
离别时,唐琪身体不适,不能受风,便没出城去送,唐渊白恪等人送典梼、典枭、张努等人到城门外。
临别,热泪盈眶。
张努抓着唐渊的手说“小伙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听我一言,轻易不要离开军旅,这里很适合你,如若你回家务农,国家损失战将,而你也就废在田地里了。”
送走这批人,唐渊负责招兵,唐琪说过,要时刻保证军队一万人的规模,而且再次招兵,要经过考核。
体重、身高、力量、耐力都达标者才肯录用。还有军队里原来的那些兵,也要进行筛选。除非有军功的,否则不达标的都要清退。给他们盘缠,让他们回家。
唐渊坐在招兵处,陈豹唐虎哥俩跑出去玩耍,据说那唐虎进城以后,成天泡在馆子里,为此唐渊感觉一阵头疼。
“刘湛,去把唐虎给我喊来。”
刘湛为难地道“这个…,三将军说过,不许别人打扰他,他……他说他要完成一个梦想。”
“梦想?什么梦想?”唐渊问。
“传宗接代。”刘湛尴尬地道。
唐渊脸皮紧了紧,道“由他去吧,等他回来的时候,看到他让他来找我。”
又过了数日,唐琪好得差不多了,召集众将开会,道“典梼他们走了,现在留下许多空缺,我决定把师直属第二团解散。同时,任命唐喜为师部督粮官;白恪为师部副将兼护卫团校尉;唐渊为师部参将,兼一旅校尉;唐凌为二旅校尉;王栋为三旅校尉;纳兰信为师部副督粮官兼执笔秘书郎。”
说罢,问监军马不彤意见,马不彤附议,就此决定生效。
封完校尉,又开始封都尉,各有提拔,不赘述。
这样一来,除了近卫女兵不归白恪管,倪瓒、吴匡都成了白恪的手下,两个人觉得自己没升反降,心情不佳,想找将军改变命令。
可他们不敢在会议上提出异议,只能事后来找唐琪。
扈兰花站在门口,掐着腰,身旁又多了几个女兵,一个个英姿飒爽。
“你们来干什么?”扈兰花似乎已经看穿了他们的心思,冷着脸问。
“扈兰花,我们都是将军卫队,你为何阻拦我们?”倪匡稍显不满地道。
“以前,你们是都尉,我是百夫长。”扈兰花说“如今,我也是都尉了,凭什么还听你们的!”
“我们两个是三级都尉,而你是一级都尉!”吴匡道。
“三级都尉又如何?”扈兰花寸步不让“不都是都尉?”
“好了扈兰花,你别拦着我们了,去跟将军说一声,让我们见见将军。”倪瓒道。
扈兰花道“算了,我也不跟你们绕弯子,将军早就预料到你们会来找,所以托我给你们带个话。
她说,你们两个背后总说唐渊坏话,对此,唐琪将军很是不满,这次把你们划归白恪管理,希望你们能向白恪学习,多办事,少说话。
另外,你们也别不服气,一路把你们提拔至今,同等军功,你们并不吃亏。
你们污蔑诋毁战将,没惩治你们,已经是看在往日情分上了。今日你们还来找我,我让扈兰花代替我,训诫你们。”
闻言,二人汗颜离去。
唐渊回到旅部,开始检阅部队,这支部队很杂,很多生面孔。
唐渊看了看过往军功,纷纷提拔使用。
对于唐氏门阀的人,分别封了参将、督粮官、秘书郎。而副将则是铁打不动由陈豹担当。
张努走后,唐琪还没给唐渊设置门阀监军,唐渊也不着急要,或许他心里还在想,没有更好。
与张努对脾气,他当监军,会让唐渊感觉得到了帮助,如若换一个成天只会说话,不会打仗的人来,束手束脚,倒是令人讨厌。
陈豹、唐虎、刘湛、张靖、傅璎、岳普六个人依然是他手下最为器重之人,陈豹统领一团、唐虎二团、三团则是交给岳普。
岳普倍感荣幸,不免有些感动。
而刘湛、张靖、傅璎三人分别被任命为第一、第二、第三团副将。
陈豹说“前些时,你斩了傅璎的弟弟,这件事恐怕会在傅璎心中留下祸根,如今你把他放到岳普队伍里,恐怕不妥。”
唐渊道“能造反的,迟早要造反。我观辽国有诚意保持这种和平态势,据我估计,二十年之内,河北没有大战。
这种情况下,岳普、傅璎不会造我的反。。
而经过这么长时间,一些伤痛会逐渐消退,我的为人,也会被他们看得清楚,只要我对他们不薄,想必他们也会被我感化。如若被我发现,他们是喂不熟的狼,我当然也不会客气。在他们的团部里,我安插了许多眼线,其中包括张嘎的表弟,也在那里。”
闻言,陈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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