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娟也听到了何真的叹息,她从侧面看着何真似乎在猜想这位公子有什么心事。
过了一会她轻轻的说道:”公子,你受伤还没好利索,坐了这么久的车肯定乏了,我给你捏捏吧?”
何真知道,所谓捏捏,就像是现在的按摩。何真本有些心疼琴娟她,不想劳动这位姑娘。不过心里也有点好奇,不知她手艺如何,心道,左右无事,试一次也无妨。就说:“好吧。”
只是车上位置狭小,只能坐着捏了。何真把身体侧过去一些。琴娟伸出手来,在何真脖子上灵活的轻轻揉捏着,拍打着。动作轻柔但是到位,节奏不急不缓,何真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和舒服。他不由得赞叹到,这比马路边那种一百六一小时那种休闲按摩爽呀!
看来高手在民间呀!
不过仔细想来,也是很有道理的。马路边那种,人家那是盈利的,你出一百六,人家只要你不投诉就行了,当然能满意点更好,下次还会再来,可是奈何精力有限呀,做完这个马上又来一位,心态难免会着急,有对付对付拉到吧的想法。
人家专职丫鬟就给一个人捏。而且捏不好主人就会不开心,不开心做事就得小心,否则有事没事来一顿揍,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出在哪。在这种心理压力下,做事能不尽善尽美吗?
何真闭着眼睛一边享受着,心说,不错,不错,感觉好极了!有这待遇就是前面刀光剑影我也认了。
琴娟可不知何真心里天马行空,没边没际的胡思乱想。她专心致志的做着每一个动作。
车内安静而且祥和。
突然,车轮又碾到一个石头,车子剧烈颠簸。
何真正想问琴娟一句话,把脸侧过来。正好车子一阵颠簸,琴娟没坐稳,直往前栽。巧不巧正好结结实实在何真脸上亲了一下。吓得琴娟赶紧又跪了下去:“奴婢不小心,请公子责罚!”
何真心说,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当然嘴上不能这么说,他说:”马车颠簸怪不得你!等会小心就是了。”
琴娟听到说,等会小心。那就是捏的不错。还要继续捏了。她心中一喜,说道:”谢公子!“”然后站起来,坐回何真身边,又继续给何真按摩。
何真继续闭着眼睛,刚才想问琴娟啥事也给忘记了。他不由地联想到一件小时候的趣事。那是他还在读小学的时候,小孩子走路总是不老实的,好好的楼梯不一级一级下,偏要往下跳。何真特喜欢这么干,有一次就发生了一件好玩的事,还有五级就可以走到地上了,他就一下跳了下去,你说巧不巧,正好在这个瞬间,一个女生从侧面走出来。他就正好跳到这个女生面前,然后因为刹不住,身体前倾,一口亲在女生脸上。
整个动作可以说是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准确到位。准确到就像排练过无数遍的。在这说了半天废话描述,其实当时的情景最多两秒钟。
然后,两个人都是一愣,女生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感情之复杂,真是难以言表。紧张、意外、愤怒、惊喜、羞涩、甜蜜,都兼而有之。最后是:天啊,这么罕见的情境,我应该怎么做才是一个小学生三年级女生应该表现出来的举止?
何真当时也是看了女生一眼,感情同样难以言表:紧张、害怕、抱歉、羞涩、狂喜、刺激,最后是:这女生长得还不错呀,不算吃亏,你不说话,那我可就走了。
后来,他见那个女生一直愣在那里,就赶紧溜了。这件事过了很久很久,何真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后来他还特意问了一个据说是懂周易的大朋友,大朋友说:“这是天赐之吻。也就是上辈子她欠了你一个吻。”
呸,迷信、迷信、迷信。我他妈才不相信什么上辈子、天赐之吻。真是太迷信了。
不过,在何真的童年记忆里,具体来说是在小学毕业前。他一直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欠的就仅仅是一个吻吗?
随着小学毕业了。何真才慢慢知道了答案。真的就是只欠一个吻。原因是,他当时太紧张,不记得那个女生长什么样子了,以至于后来在学校里再没见过她——应该是是遇见了也认不出。
“琴娟,你歇歇吧!辛苦你了!”何真从回忆中走出来,转过身来,让琴娟停下来。
琴娟见状停下手,说道:“我不累。”
何真和琴娟肩并肩坐在马车里,感觉时间过的飞快,何真心里想着,马车能开的再慢一点就好了。
有时候真的就是心想事成。
就在这时候,马车外面传来一个声音。“何公子,我们停下来歇歇吧!马也有些累了,让他吃吃草,大伙撒泡尿如何!”
何真一听是陈丘的声音,马上回到:“好!那就歇会!”
马车停下来,何真、琴娟走下马车。路边是一大片草地,马正吃着草。陆铭、陆铭已经在下面了。旁边还有一个抽着旱烟袋的老头,估计是车夫了,刚才上车没见他,还没顾着跟他打招呼。
何真走上前,对车夫一拱手:“一路上辛苦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请问你贵姓呀!”
老头一乐:“你这小后生说话还挺讲究,啥贵不贵的,我姓马,叫我老马就行。”
何真道:“你这姓,姓的很有先见之明呀。”
老马问:“怎么说?”
何真道:“知道自己跟马有缘,就姓的马。是不是?那要是姓牛,那不就使唤牛去了?”
老马听了,哈哈一乐,说道:“你是个风趣的人呀。”
何真接到:“什么风趣不风趣的,我就喜欢说实话。”何真停了一下说道:“咱们这到十都还有多远呢?”
老马说:“还有个,个把来小时吧!”
“哦,那转眼就到了。”
“是呀!”
“十都是个啥样的地方?我们都可都没去过呢?热闹吗?好玩吗?”何真问。
“咋说呢?十都我也就来过几趟。也没怎么逛过。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有个几天吧?那是送知县大人到十都有事。”
”哦,知县大人怎么会让你来送?他去十都有什么事?”何真顿时来了兴趣。
“哦,”老马把烟磕掉,然后又重新装了一窝,深深地吸了一口,开始说道:“那几天不是因为员外的儿子打伤了人嘛!老爷在家正着急呢!知县大人也不知怎么就来了。”
“知县大人来都说了啥?”
“这我哪知道?我就一个赶车的。我又不能跟着进去瞅。”
“哦,说的也是,那后来呢?”
“后来,员外和知县大人就一起出来了,员外让我赶车送知县大人去十都。”
“哦,你知道曹大人去十都办的什么事吗?”
“我听曹大人说是十都有个案子,他放心不下要亲自去看看。”
“哦”,何真一想,这就没错,曹大人没说谎,他确实是去过十都查案子!何真继续问道:”那他在路上跟你都说了啥?”
老马想了想:”来去说了不少话,那我哪都记得?”
何真哄着他说:“你慢慢想想呗!”
老马又抽了口烟说道:“他问我叫啥名,家里几口人,生活过得咋样?还有……”
何真忍不住打断他:“曹大人有没有说跟案子有关的事情?”
老马紧锁眉头,想了想:“跟案子有关的话,那我得好好捋捋。”
何真有点着急,问道:“你仔细想想,去的时候,回来的时候,中间你们是不是也歇脚了?”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那次回来的路上,我们也像这次一样歇脚。曹大人下车跟我说了一会话,说到了有关案子的事。”
“曹大人都说了啥?”这次是何真、陆铭、陈丘三人一齐发问。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