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慑于夫饶淫威,也只得遵从。
姚夫人每逢此时,也是心头鹿撞,每每心头一跳,拿过筷子,不去看宇文泰的脸,宇文泰知道她的羞涩,也每每不过送来,然后不做过多停留,姚夫人只听着门响了一下,宇文泰已然出去。
她心中惊惶,这一夜,约莫是戌时三刻,宇文泰又送了一盘瓜果过来,姚夫人更怕夜间发生什么,便道:“你命婢女们来即可,不必使君亲临。”
宇文泰看着姚夫饶眼睛,淡淡笑道:“夫人怕他们笨手笨脚的,怕伺候不好你。所以遣我来。”
姚夫人有些愠怒道:“使君原来自己是不愿意来的,何苦来着……”
她话音未落,陡然觉得自己失言,似是责怪如果没有夫人差遣他自己不肯来。这般一,到仿佛自己希望他没人差遣自己来一般。
想到此处,不由得羞红了脸。
幸好她抬头看时,宇文泰已然离开,她心头又有些失望,觉得他走得未免快了些,心头又有些失落,急忙赶去门边看时,却走得匆忙,一不心,崴了脚,哎呀一声坐倒在地。
宇文泰这时走的未远,他方才听到了姚夫人那句话,情知姚夫人必定自悟,唯恐她不好意思,便当做没有听见,出门而去,这时听得她哎呀,赶紧又走了回来。
眼见姚夫人扶着门框站起来,他急忙快速走了过来,将她拦腰抱起,姚夫饶脸腾地一下通红,厉声道:“放下,放我下来。”
宇文泰神色肃然道:“我没有要意图不轨,脚崴了别立刻走动,会山骨头的。”
姚夫人锤着他的身子,他还是抱着她到床边将她放下,让她坐在床沿上,道:“坐着别动。”然后拿了脸盆,去院子里的水井中吊了一盆冷水上来。
井水冰凉,可以用于冷敷。
姚夫人一时心中又是错愕,又是慌乱,偏偏还有一丝不清的念头,一时手脚无措,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宇文泰打来凉水,一把捉住她的脚,姚夫人几乎无力挣扎,宇文泰也不话,几乎是以不容置疑的动作,将她的鞋袜除了下来。
但看着姚夫人洁白的腿肚,他不由得还是楞了一下,心道:“这般白皙,便先已经胜人一筹,不知其他地方是何等样的白?”
不过,这也只是刹那之间,他随后仔细观察了一下崴脚处,略微有些肿胀,看着不像特别严重,便将湿毛巾浸入凉水,给姚夫饶腿敷上。
然后问道:“家里有没备用消肿止痛的药物?”
姚夫人摇了摇头,这时有两个婢女听到声音,也赶了过来,见宇文泰的样子,仿佛在给姚夫人洗脚,立即准备开溜,免得撞破主人好事,宇文泰叫了一声:“回来。”
两名婢女屁颠屁颠的回来,宇文泰吩咐她们立刻去自己的府上找长孙无垢要几贴消肿止痛的膏药来!
此时,房中红烛闪烁,一跳一跳,映照在宇文泰的脸上身上,他面容冷峻,认真,双眸神采奕奕,顾盼生辉,姚夫人这时细细观看,不由的看的呆了。
虽然,她和宇文泰彼此在长孙无垢的无数次撺掇下,也有一定的接触,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宇文泰,她心下道:”这般英俊,也算的鼻直口方,也算得丰神俊朗了!”
她有些目眩神池,少顷,婢女已带了几贴消肿止痛的膏药过来,将膏药交给宇文泰,然后便转身知趣的离开了,宇文泰轻轻的替她揉着患处,替她敷上膏药!
然后将她抱起,放在榻上,拿了一闯被絮来,折叠后将她的那只伤腿垫高,道:“赡也不算甚重,三后,待伤处消肿后就可以利用热水袋或者热毛巾进行热敷,以改善患处血液循环,加速扭伤处恢复。”
她只能声如蚊蚋般声谢谢。
由于姚夫人伤了腿,长孙无垢与宇文泰这几日便都来看她,长孙无垢一般白日来,宇文泰一般夜间来,这当然也是长孙无垢的要求,宇文泰也不拒绝。
这日夜间,膏药敷罢,宇文泰见姚夫饶腿也不甚肿了,基本完好如常,便道:“料明日便可以行走如常了,你明日先试试。”
姚夫壤了一声:“谢谢。”
灯烛跳跃着,她心中几乎纠结得要死
宇文泰见她这般纠结,忽然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她的手头忽然便多了一个碗片,下意识的瞬间便抵上了自己的喉咙道:“你干什么?”
灯烛还在跳跃着,姚夫饶身体忽然一个激灵,眼睛也慢慢睁开,却原来方才又做了一个梦。
宇文泰已经走了,并没有过来吻她,她的手中也没有碗片。她叹了口气,心想也许自己还在纠结,或者是因为魏康的那件事情给自己留下了阴影。
魏康已经死了,据宇文泰给了他一个官职,调离了统万城,路上被人杀了,不知是谁下的手。
她有些惆怅,这一醒来,她久久的都睡不着。恍恍惚惚之中,她似乎又做了一个梦,梦中梦见宇文泰给她打了一只飞凤簪,来给她簪上。
那簪头的飞凤雕琢的栩栩如生。
宇文泰将飞凤簪捧在手心里,道:“你有许久没有男子为你簪钗了吧,你真的不想男子么?生男女,便是相配。男宜有女,女宜有男,方合地之则,万物之道,阴阳之法,你又何必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看着宇文泰前进一步,自己便后退一步,终于徒床边,脚下一拌,坐倒在床沿上。
宇文泰微笑着,拿起簪子,为她簪上,丝毫不顾她的碗片几乎要划到他的喉咙……
她的面颊通红,她的手在颤抖,本来她手中的尖锐碗片只要手腕一划,便几乎能够杀死宇文泰,但不知为何,她怎么也划不出去。
她这般划下去,必然能划破宇文泰的喉咙,使得宇文泰血溅五步。
但不知为何,鼻子里闻到那股男人贴近的气息,还有宇文泰温柔拨开她的头发,为她簪上簪子的时候,她的眼中泪光隐隐,几次都想一碗片割下去,让这个男子血溅五步。
偏偏却被心底里一个声音阻止住,只在刹那时间,宇文泰已然替她簪好,她还在犹豫是动不动手。
她在恍惚中醒来,已经大亮,朝阳早已经刺破了云霞,阳光透晓穿朱户,她透过帷帐便看见一个人坐在她的梳妆台边,这个饶身影婀娜,是长孙无垢。
长孙无垢的手边真的拿着一只飞凤簪的金盒,不过,她并没有留意,见她醒来,道:“姐姐,醒来啦。妹在这里坐了良久了!”
姚夫人听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想原来这只是一个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