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栋奇走了进来。
孝庄帝急切的道:“你们最近的死士训练怎么样,有没有再发生什么问题?现在外面流言满飞,朕怕来不及,逆贼会先下手为强!”
如今,外面流言风起,加之文有变,到处都是尔朱荣即将废帝的消息,而且这些消息都绝非空穴来风。
元栋奇自然也知道形势逼人。
但此事他也无可奈何,尔朱荣来京之后,他老婆倒是入宫探视了两次,尔朱荣自己陛下宣召他置若罔闻。
元栋奇也颇无奈,只得答道:“死士如今训练换了场地,一些作风不硬,口风不紧的死士已经撤换,现在的死士百分之百忠于大魏,忠于陛下。”
孝庄帝点零头,长叹一声道:“嗯,好。如今高欢派了娄昭过来,你与娄昭多多亲近。替朕想想办法!”
元栋奇点零头。但她不忍告诉皇帝,娄昭其实最近也被监视得厉害,除非行动发动,否则娄昭根本没可能三两头抛头露面。
何况,她还不太喜欢娄昭,娄昭受命于娄昭君,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
如今,在洛阳,真正能够为行刺助力的元栋奇认为大概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高敖曹,这厮迄今在监狱里,但有了元栋奇送的精钢片,估计也快把锁链磨断了。
但是现在具体的行刺计划还没有制定,因此,也无从通知高敖曹的下一步行动!
另一个能够为行刺计划助力的人,则是宇文泰了,宇文泰如今已经准备了箱子弩,这个有可能是破明光铠的利器,毕竟强如萧绩都挡不住箱子弩。
但是,现在,她和宇文泰还在闹矛盾,也不知道宇文泰的真正计划是什么?
她内心里还是相信宇文泰的,跟随宇文泰下江南,北伐,宇文泰的智谋杰出、谋定后动她作为枕边人很清楚,即便这次行刺尔朱荣,宇文泰只是敲敲边鼓,但也已经帮他们把尔朱兆逐出了洛阳!
另外,死士的事情,她后来也相信宇文泰的法,那个刺伤她的人确实极有可能是准备叛出死士队伍的。
从逻辑来,当时情形混乱,高欢被调离,人心惶惶!而且尔朱荣势力空前庞大,京师那么大人事调整,死士心态起伏,有一两个人有背叛之意也再平常不过。
只不过,她还是矜持,压抑住自己的感情,还没准备好跟宇文泰和好。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还是确定行刺时间和行刺地点。
没有这两条,就无法通知高敖曹准时参与。
孝庄帝沉吟了片刻,道:“目前,选择的地点是皇后寝宫以及明光殿,只有皇后寝宫尔朱荣才不可能带大队扈从人马,然后朕才有机会,其他任何场合,都不可能。”
“咱们的队伍可以安排在明光殿的廊后,陛下一发信号,咱们便从明光殿杀入。”
元栋奇这些日子都在宫中,对宫中情形也算有所了解,心忖明光殿后便是皇后寝宫,策应确实比较方便。只是尔朱荣每次入宫都会带二三十人,尔朱荣还有明光铠这种防御逆装备,必须是一击而郑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一定要将行刺的时间越具体化越好。
最好能够精确到某日某时。
因为如果不能精确计算行刺的时间点,你就不好安排潜伏计划,潜伏时间一长,吃饭问题,饮水问题,甚至人有三急,在现在尔朱荣这种密探遍布的情况下,很容易就暴露!
元栋奇思忖了片刻,道:“如今,最关键的行动便是确定尔朱荣入宫的日子,咱们必须把那个日子由咱们来定夺,确定了具体日期,才好安排。”
“如今箭在弦上,每走一步都极为凶险,必须确定。”
孝庄帝皱起眉头,形容苦恼,道:“难便难在此事,尔朱荣这厮恐怕不太肯听朕调度,朕命他从太原归来,便即入宫见驾,他却总也不来。”
元栋奇:“这不行,陛下,咱们必须要有一个行事的具体时间。”
“咱们能确定时间,这部署便好照着这时间来,假如时间不确定好,武力不好部署,高敖曹那边也不好通知,到时候准备时间长或者仓促,都铁定暴露。”
这次再出纰漏,再也不可能像上次死士事件那样,尚能全身而退,有文学帮助的尔朱荣这次几乎占尽了意人心,带给孝庄帝他们的必将是万劫不复!
孝庄帝苦思无计,哀叹道:“元尚书,你想想办法?”
元栋奇道:“陛下强行用圣旨宣他入宫,一道不行再一道,直到他听调为止,如何?”
孝庄帝有些愁闷的摇了摇头,叹道:“他会听朕的旨意就好了,朕早就下旨令他自裁以谢下了。”
南阳王府邸。
元栋奇在院子里面晒衣裳,她筹措无计,回来等宇文泰,她眼下只有问宇文泰有无办法确定具体的行刺时间点了,这事太重要了,她必须捐弃前嫌!
现在这情形,她无法问计高欢,高欢在晋州,路途遥远不,如今京城内外,密探遍布,信件往来,盘查甚严!
宇文泰这时恰好从外面走了进来,元栋奇提着洗衣盆正往家走!
宇文泰:“嘿”
元栋奇心里极高兴,但是见她喊自己“嘿”,又有些不乐,愠怒道:“嘿是谁呢?”
元明月这时过来拦住了元栋奇。元栋奇故意寒着脸斥道:“让开!”
元明月微微一笑:“你看不见?黑獭来啦!”
元栋奇哼了一声,道:“他来关我什么事?”
元明月故意笑缓和气氛:“这么好的黑獭你真的不要?那你不要,你别拦着我跟黑獭好成么?”
她这些话有些半真半假的态度,自从上次为宇文泰护理伤口,因为贴得过近,她的体香、身段攻击力强无敌,害的宇文泰中部崛起,她发现之后,两人现在相处都有些尴尬!
在元明月而言,这些事情,使得她不免信心大增,自觉宇文泰对她是有感觉的,要不然,何以解释中部崛起?
元栋奇这时则颇有些真的生气了:“明月”
自从经历了长孙无垢事件,她发现她已经很难容许别人拿宇文泰来开这种暧昧玩笑。
宇文泰这时已走到她身边,诚挚的道:“栋奇,我知道死士失踪不关你的事,我也知道你打伤你哥哥是无意的。那死士的供述书你也看了,咱们和好吧?”
这般真挚的求和,元栋奇不由得软化了,何况她今还是来找宇文泰问计的。
她的眼睛红了,嗔道:“那你知道还冤枉我?”
宇文泰望着她,两个人都立定,元栋奇的眼睛红红的,神色不屈仍保留着气恼神色的望着宇文泰。元明月见两人有和解迹象悄悄的蹑手蹑脚离开。
宇文泰见无人,一把将元栋奇抱在怀郑
元栋奇挣扎,宇文泰抱得更加紧。
她在他怀中一下子便软化了,宇文泰道:“当时你哥也怀疑你,他是你哥,又受了伤,我便不得不向着他。是我错了。”
元栋奇挣扎不脱,慢慢的静静的躺在他怀里:“你就知道欺负我。”
她一面生气,一面又颇快乐,一面又颇懊恼,一面又颇高兴,心想宇文泰一定能确定行刺的具体时间,他聪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