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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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相粗犷的男子几步迎上前,沉声对孙二爷道:“二爷,大爷回来了。”



    孙二爷以及众大汉,一路跟随面相粗犷的男子,走进了赌坊后院。



    此时,赌坊后院大厅内,一个一白衣,好似上仙谪的男子,正端坐在主位之上。



    只见这男子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嘴角轻微挑起,噙着一抹放不拘的笑。



    孙二爷等人进到大厅后,连忙上前向主座上的男子躬见礼:“大爷,您回来了?”



    这主座上的男子,是这赌坊的大当家,人称宝大爷。



    宝大爷抬眸看到,孙二爷以及众大汉满狼狈,有的大汉不仅上脏污,前衣襟上还挂着显眼的脚印。



    他眯起眼,目光至上到下将众人打量了一遍,微微皱起眉头,“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来赌坊寻事?”



    见到了金大爷,几个魁梧的大汉顿时哭抹泪,好似找到了主心骨。



    他们纷纷伏地哭诉。



    “大爷,的们今可是吃了大亏。”



    “大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大爷,的们差点儿再也见不到您了。”



    ……



    站在一旁的孙二爷,也脸色发青,咬牙切齿。



    “大爷,那颜氏父子简直欺人太甚!只是可惜,我们不是他那义子的对手。”



    孙二爷凑到金大爷跟前,将今他们去颜氏府邸要债,被叶北承暴揍了一顿的事,对金大爷讲了一遍。



    他绝口不提,他强迫颜于辉拿女儿抵债,这些被他归为细枝末节的事。



    着重讲了颜于辉父子三人,偷偷住进已抵债给赌坊的院落中,又在他们去讨债时,将他们打了回来的事。



    果然,金大爷听后,秀气俊美的面上露出怒意。



    “这颜氏父子竟然如川大妄为?看来,非得给他们点教训尝尝不可。”



    孙二爷闻言,立刻来了精神。



    “大爷,要不要将锐鹰放出来?”



    提到锐鹰,金大爷眼睛里有琉璃般的光芒闪过,“好,就将锐鹰放出来。”



    片刻后,有大汉提着一个铁笼子走出来。



    只见这铁笼子里,关着一只猫。



    这只猫通都是雪白色的,有着清澈的蓝色眼睛,而这双眼睛神秘却又散发着危险。



    金大爷接过铁笼子,端放到桌上,打开了铁笼子上的门,嘴里唤道:



    “锐鹰,出来吧!”



    锐鹰见到金大爷,开心的发出“喵喵”的叫声,抬起梅花式的爪子,跳到了金大爷的怀里,不停地撒起来。



    金大爷招了招手,立刻有大汉端来了一盘鱼,放到了金大爷旁的方桌上。



    金大爷将怀中的锐鹰放到桌上,锐鹰立刻跳到盘子前,大快朵颐起来。



    锐鹰吃饱,慵懒恣意地伸了个懒腰,又“喵~”地一声叫,重新钻到了金大爷的怀里,还用头蹭了蹭金大爷的肩窝处,一副亲昵依赖的模样。



    见怀中的锐鹰,用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金大爷轻笑一声,对锐鹰道:



    “你可知错了?以后如若再被我发现,你偷跑了出去,我会再将你关进这铁笼里。”



    锐鹰“喵喵喵”连叫了几声,再次用头在金大爷的肩窝处蹭了蹭,好似在认错求一般。



    金大爷将锐鹰从怀中抱出来,看着它那闪亮亮的大眼睛道:“好了,今我有正事要你去做。”



    锐鹰好似听懂了金大爷的话一般,突然安静下来,竖起了耳朵,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金大爷。



    夜色降临,周围静静的,月光照在大地上,仿佛是一层轻纱,又仿佛是一层浓霜。



    今发生了太多事,颜于辉、颜曰清、叶北承三人,都略有些疲惫,便早早的分开,回了各自屋中安寝。



    颜曰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进门后,突然间感到背后有一道冷风吹过。



    她只觉寒意顿生,心头有些发毛,她连忙紧走几步,来到屋中圆桌前,又掏出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蜡烛。



    蜡烛点亮后,颜曰清举起烛台,向方才站立的门口处看去。



    只见在一片黑暗中,有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好似一个恶鬼,正虎视眈眈地望着她。



    那双眼睛里带着凶光,如鬼使神差下凡,让人望而胆寒生畏。



    颜曰清举着烛台的手,突然间猛烈地颤抖起来,她惊恐地不断向后退去,很快徒墙角,已经退无可退。



    颜曰清瞪大双眼,正要惊恐地尖叫出声。



    地上那物却猛然跳起,向她扑来。



    颜曰清手中的烛台掉落在地,随着一阵轻微的怪异响动,滚落到了墙角,烛油鲜红如血一般,淋淋漓漓地淌了下来。



    翌。



    由于昨晚睡得早,今颜于辉很早便起了。



    待洗漱了一番,收拾妥当,他抬脚出了屋子。



    颜于辉出屋后,看到叶北承也正好走出了房间,他跟叶北承招呼一声,抬脚向前而去。



    待他路过颜曰清的房间,却看到房门大开。



    颜于辉惊诧地“咦”了一声,“奇怪,这丫头平里哪起得了这么早?今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了吗?”



    颜于辉喃喃自语,提步向颜曰清的房间走过去,口中唤着,“清儿,清儿,你可是起来了?”



    待颜于辉快步走到颜曰清的房门前,伸脖子向内看,却见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颜于辉越加觉得奇怪,“咦?这丫头这么早跑哪儿去了?”



    颜于辉一面惊诧地着,一面进了门,向房间内走去。



    待走到房间深处,看到滚落到了墙角的烛台,与那鲜红如血一般,淌了一地的烛油。



    颜于辉面色骤变。



    他疾步走到榻前,伸手一摸,发现被褥冰凉。



    颜于辉顿时慌了神,跌跌撞撞地向屋外跑去。



    他一边儿跑,口中一边儿大喊着:“贵仁,贵仁,不好了,清儿不见了。”



    叶北承与颜于辉二人,在住的这座院落中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颜曰清。



    颜于辉急得眼眶通红,“清儿房间里的被褥都是凉的,她昨晚,一定是没有在她的房间中过夜。”



    叶北承沉声道:“方才已经找过了,义妹未在这院落中,她定是出府了。”



    颜于辉心急如焚:“可是清儿,又怎会不告诉你我一声,就孤一人出府了呢?”



    颜于辉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颜曰清向来懂事,不会不与他招呼一声,就独自出门的。



    叶北承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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