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珍娘以为四下无人,打开神像下的机关,从密道出来之时,那个无赖突然扑了上来,从后面抱住了珍娘的腰肢。
珍娘在急之下,抓住供桌上的烛台,砸在了她后的无赖头上。
无赖被珍娘砸中,头部顿时有血冒了出来,他因吃痛,手上松了力道。
珍娘便趁机挣脱了出来,逃离了那个无赖的束缚,跑出庙堂,向院中跑去。
见到珍娘逃脱了,那个无赖顾不得头上的伤口,连忙抬腿向前追赶珍娘。
珍娘跑到院中后,上的衣裙很快被暴雨打湿。
珍娘又冷又怕,她心中一片悲凉,以为她再也逃不掉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一道强光闪过,紧接着,“轰”的一声响,一个霹雷劈下来。
那在雨中,追赶珍娘的无赖,突然惨叫一声,当场倒在了地上。
珍娘愣了好久,才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那个无赖被雷劈死了。
珍娘第一次目睹,一个大活人被雷直接劈死,她害怕得不得了。
珍娘不敢再停留,她仓皇地跑回庙屋中,哆嗦着打开密道,逃回了石洞中。
等到了石洞中,她才发现,那个带着血水的烛台,还一直被她拿在手上。
她丢掉了手中的烛台,双手抱膝,“呜呜”痛哭了起来。
她因太过于害怕,好几没有再出石洞,去找寻吃食。
后来,她饿得再也受不住,不得不打开了机关,走出了密道。
可此时,因为庙中出了人命,又早有了那鬼怪的传言,已经很少再有人,来此处拜佛供奉了。
没有供品为食,珍娘只得出了城隍庙,来到了街上。
当时因为天色已晚,街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了。
珍娘上没有银钱,正思虑怎样才能寻到膳食吃时,一个卖硬面馍馍的老妇人,开口唤住了她。
那个卖硬面馍馍的老妇人,给了珍娘吃食,还告知了珍娘,她便是当初告诉钟冠玉,他生母死亡真相的老仆人。
原来这老仆人,是当初伺候钟冠玉生母的婆子。
因钟冠玉的生母为人和善,又在这老妇人的小女儿病危时,为老妇人的小女儿寻得了好郎中,救了老妇人小女儿的命。
因此,这老妇人对钟冠玉的生母很是忠心。
后来,钟冠玉的生母生下钟冠玉,被钟夫人命人灌下毒药之时,被正走到窗外的老妇人看到了。
老妇人见钟冠玉生母已死,知道钟夫人不会放过她们这些,伺候钟冠玉生母的老仆人。
她便先一步,以小女儿需要人照顾为由,向钟员外求得了自由,离开了钟府。
后来,老妇人在街上卖馍馍时,认出了钟冠玉,思虑了良久,最终还是,将钟冠玉生母的真正死因,告诉了钟冠玉知晓。
听老妇人,提到亡夫钟冠玉,珍娘心中悲伤,一时泣不成声,并向老妇人讲述了,钟家后来发生的事。
老妇人听了珍娘所言,也很是悲伤愤慨。
她不仅为了,帮助珍娘隐藏行踪,四处散播了,城隍庙有鬼怪,她曾经亲眼见到了,这庙中的鬼怪,拿着纸钱来买硬面饽饽的谣言。
还受珍娘的请托,设法进到了钟府里,给珍娘之子钟周堂传了,珍娘在城隍庙中等他的口信。
自从珍娘失踪后,钟周堂夜夜做噩梦。
他经常梦到,母亲珍娘喝了他端来的茶水后,突然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他每每被噩梦吓醒后,都会悔恨不已。
悔自己,明明看到母亲体有了不适,不知守在母亲边,还意气用事,跑去寻钟夫人质问。
恨自己识人不清,竟然助恶人,害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自从珍娘失踪,钟夫人对钟周堂,也再没有了以往的护关心,动辄便是又打又骂。
钟周堂也彻底的悟到了,在这个世间,真正疼他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亲生母亲。
珍娘失踪后,钟周堂在钟家,受尽了精神与体的双重折磨。
当卖馍馍的老妇人混进钟府,找到钟周堂,并告诉钟周堂,珍娘就在城隍庙中时。
钟周堂没有丝毫犹豫,毅然选择要离开钟家,去与珍娘团聚。
钟周堂经历了诸多变故,心智成熟了不少。
他在脑中谋策好,完整的计划后,便开始了行动。
他先是使了心机,骗得钟夫人将他,带到了城隍庙中。
又趁钟夫人拜佛,没有注意到他之时,躲在了供桌的下方。
钟夫人起后,看到钟周堂突然不见了,以为钟周堂逃跑了,连忙带人追了出去。
钟夫人带人离开后,钟周堂从供桌下钻了出来,快速地跑到城隍爷的神像前,一面不停地拍打神像,一面呼喊着“母亲、母亲……”
珍娘听到了钟周堂的呼唤,立刻触动神像的机关,从石洞中出来,与钟周堂相见。
母子二人团聚,当即抱头痛哭。
等钟夫人带人,沿着城隍庙四周找寻,没有找寻到钟周堂的影,再返回城隍庙时,钟周堂早已经,随珍娘进到了密道中。
钟夫人遍寻不到钟周堂,急之下报了官。
可府衙的官兵,来到城隍庙后,将城隍庙翻了个底儿朝天,还是找寻不到钟周堂的影。
众人都说,钟周堂是被这城隍庙中的鬼怪捉走了。
钟夫人无法,又实是找寻不到钟周堂,只得带人离开了此处。
钟夫人遍寻不到珍娘,如今就连钟周堂都失踪了。
她不确定珍娘母子,是不是还活在世上,便派出了黑痣男子与白净男子二人,继续追查珍娘的贴丫鬟翠兰的下落。
后来,黑痣男与白净男子二人,在去白雾城的路线上设下埋伏,捉到了翠玉。
之后,便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听珍娘讲了她的遭遇,唐香气愤不已:“这钟夫人简直就是太恶毒了!竟然连害了数条命,又对珍娘等人赶尽杀绝,简直罪无可恕。”
洛神医不解问道:“那钟夫人如此行事,这镇上的知县就放任不管么?”
珍娘恨声道:“那知县吃受了钟夫人的贿赂,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
翠兰不由哭道:“我家少夫人与小少爷,有家不能回,有仇不能报,当真是可怜至极。”
珍娘也潸然泪下,“我如何都不妨事,只是可怜我那亡夫,无端被人害死,满含冤却不能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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