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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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章;血债血偿



    “禀报阿郎,崔家,王家……那几家都来了,已经在外院正厅等候。”



    进来的仆人小心翼翼的传话。



    “嗯,老夫知晓了,四郎那三个跟班小厮呢,现在何处?”



    “回阿郎的话,还在旁边郎君的侧院里。



    着急给郎君诊治,还未顾得上他们三个,大管事说,待明日再弄他们去寻医。”



    “还寻什么医?治好了也是浪费汤药,直接杖毙,拉出去,扔到城西的乱葬岗。



    若是没有他们助纣为孽,你家郎君,也不至于如此目中无人。



    将他们三个的亲人,没收一切钱财,发配回老家的庄子,做苦力去。”



    “诺。”



    好了,娘子将这蠢材好生看护,老夫去前院,与那四家商讨一番。



    哼!到要看看他秦叔宝,程咬金,能护到什么地步。



    我卢氏,也不是泥巴捏出来的,谁想欺负就欺负。”



    “奴家恭送郎君。”



    眉开眼笑的妇人,赶紧爬在儿子的门板旁边;



    “儿啊,你看看,你阿耶还是心里有你的,



    如今,联合了你舅舅,和另外四家,便是不动用宗族的势力,也够那畜生喝一壶了。



    你放心,阿娘催着你阿耶,一定给你报仇雪恨。”



    门板上的卢灌,终于露出了笑容!



    内堂外,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你们要干什么啊?郎君救……啊……”



    接连三声闷响,宣示着生命的消逝。



    地上的妇人狠狠地说道;“打死他们,也是活该,连我儿都护不住!”



    卢灌认同的点了点头,仿佛打死的是那可恨的李钰,而不是从小陪伴自己长大的奴仆。



    娘俩沉浸在报仇的欢乐气氛中……



    “卢兄,有礼了。”



    “有礼了。”



    “诸位有礼了。坐!”



    “唉,”



    “卢兄,贵府的四郎,不知伤势如何?”



    “寻了宫里的太医官,说是好生调养,日后下地走路还是可以的,



    只是两只手恐怕要废了,还好右手有救,将来还能做些轻便之事。”



    说起儿子的事,卢继善也颇为伤感,说他不在乎这个儿子,那是是瞎话。



    倘若不是溺爱过分,也不会导致儿子嚣张跋扈成这样。



    溺爱也是爱呀!



    “好歹你家四郎还能有救,我家三郎至今昏迷不醒,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怨的谁来?这几个畜生,平日里的作为,难道诸位兄弟不知?”



    卢继善看妻弟张口,就没来由的一肚子火,说话也冲了很多。



    “唉,兄长所说,小弟也知道,只是终究也没抢到他侍女,



    如今这李钰出手也太重了些,打他们一顿出出气就是了,何必都弄成废人,几位兄长以为呢?”



    崔正此人心术不正,和他儿子是一路货色。



    因自己儿子,强抢民女时被金钗插进眼中,算是受害人自卫。



    李钰也没有动手,想去报复,又不知从何说起。



    可是从来只有他家欺负别人,就没憋屈过,如今自己儿子重伤昏迷,又生死未卜。



    心里一口恶气不出,实在难受的不行,只能想办法,来穿缀另外四家了,是以句句都在挑拨离间!



    “崔兄说的正是,我家大朗算是废了,枉我一番苦心栽培,今后还要再换一个继承人培养。



    那蓝田的李钰,太也欺负人了,将这几个孽障,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这口气不出,老夫实在是难以接受。”



    “抨!”



    王廷说着话,狠狠的击打着太师椅的扶手。



    “谁说不是,我儿子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走路,这如果两只手再废了,岂不是连吃饭穿衣都要人伺候?



    方才我来之前,本想将他打死,也免得他痛苦一生,奈何终究是亲生儿子,实在下不去手也。



    大家也不用再推来推去的,直接挑明了说吧,我郑史良咽不下这口气,不报此仇,寝食难安。



    几位兄弟,我等五姓之家,互为姻亲,某家只要个痛快话,



    若是支持的,咱们就一心结盟,若是兄长们要躲避,某家这就抬脚走人。”



    卢继善还未说话,旁边的崔潘科立马站了起来;



    郑兄不必忧虑,你若是一心报仇,我和兄长与你站在一边就是。”



    崔潘科说完,直接看着王廷等他答复。



    “看什么,老夫自然要出力的,岂能让他李钰,欺压到如此地步,还不吭声?”



    崔正看看五家已经统一了四家,直接想逼迫卢继善,要他个态度出来;



    “兄长,你我两家还是姻亲,我阿姐又是你的正妻。



    如今,小弟也不想废话,不论以前大家怎么折腾,



    这次若不齐心协力,岂不是叫外人,看我四姓五家的笑话?



    兄长到底是怎么想的,何不说个痛快话出来?”



    “正是如此。”



    “卢兄你倒是说句话呀?”



    “就是就是,崔正兄说的在理。”



    “我赞同我家兄长所说。”



    卢继善知道也躲不过去,心里也确实想报仇,也给他李钰一点眼色看看。



    就悠悠得睁开眼睛。



    “诸位兄弟,且稍安勿躁,报仇的事,徐徐图之,岂能学那些愚人,



    老夫敢问几位,这仇如何报?是带了奴仆,等李钰出了秦琼的将军府,将他就地打死,



    还是直接杀进秦琼的府里,来个不死不休,再两败俱伤?”



    王廷忍不住回了一句;“不论怎么报,这个仇是结下了,总部能闷在肚子里,吃个哑巴亏吧?”



    “依照某家看来,那长安县的县令,出事半天了,也不见他们到场,先将此人弄下来。



    换一个咱们的人上去,依照朝廷律法,将他李钰缉拿归案,严格查办,如此也是光明正大的阳谋,也不怕他翻天,



    除非他秦琼,程咬金造反,否则就得乖乖的认怂,等到了大牢里,还不是任我等出气摆布?”



    郑史良说着话,咬牙切齿,仿佛李钰已经被他关进大牢,长安县令也已经由他儿子担任。



    崔潘科阴阳怪气的接过了话茬;“郑兄所说,也是光明正大,只是恐怕变数太大,



    依照我的意思,弄一些家奴死士,趁他外出之际,乱刀砍死,



    就是出了事,也连累不到主家的头上,兄长以为如何?”



    崔潘科说完盯着崔正,想要得到自家兄长的支持。



    “阿弟的话也有些道理,为兄肯定支持,只是先不着急,咱们听听王兄的高论再说不迟。”



    “既然叫我说,那我就直言不讳了,郑家兄弟和崔老弟的意思,我两个都赞同,老夫以为,可以两边同时进行。



    我看这几日,大家就挑选健壮的奴仆,先组织起来,再使人,跟踪李钰,查清他每日的动向,



    最好是一击必中,好叫他去阴曹地府与李县男聚会重逢。”



    几个人都觉得有些道理,不停的点头。



    崔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家姐夫;



    “兄长,不知我们商讨的这些,可否能行?



    若是不行,兄长又有何妙计?”



    “有何不行,都是一个脑袋一张嘴,横竖就这两个计策,都叫你们提出来了,我还能说什么。



    组织健仆一事,可以放手去做,但未定好细节之前,不能轻易下手。



    否则一旦打草惊蛇,以后就不能再凑效了,毕竟人家府兵护卫一百多,也有奴仆几百户,不只是咱们有人,那李家也是不缺。



    倘若万一得手,报了仇,就得将那些奴仆打发。



    最好是放了户籍,去岭南安置。



    如此这般,奴仆得了人身自由,肯定是要改头换面,隐藏姓名,



    如此这般,将来李氏宗族,想来调查此事,也无从下手,我等再拒不承认,天长日久的,也就过去了。



    至于阳谋,可将其分为两步进行。



    其一,我等联名上书朝廷,就说那长安县令,玩忽职守,



    置百姓生死不顾,参他一本,即便不能革职查办,也将他调离长安县。



    咱们五家四姓都分头行动,联络各自的亲人,动用力量,安插一个自己人去,那刑部的主事郎官,又是王兄的族弟,



    上下齐心,还愁办不了他李氏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



    “卢兄所说正合我意,倘若一切顺利也好,若是中间不顺,咱们还要想个补救的措施才是。”



    王廷也是世家出身,也曾饱读诗书,他觉得,再加一道保险总不会错的。



    “这又有何难,方才我只说了其一,这其二吗,咱们联合起来,直接在太和大殿,奏明圣上。



    如今新朝初立,正是用人之际,只要咱们串联的同僚足够多,圣上也得考虑一番民意不是?



    郑兄又和崔家老弟,同在御史台,这参奏不平之事,本是分内所属,有此便利,为何不用?”



    “卢兄说的正是如此啊……”



    “哈哈哈哈,就这么定了,”



    “这次也叫他李钰血债血偿!”



    “就是这样,长安城也不是他李家随便撒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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