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0 七零后妈很猖狂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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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德才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赶忙找个话题把这事儿岔开,让叶天秀抓紧把她这堆四旧给处理了。



    “跟你闹了这半天,午觉都没睡成,你自己慢慢处理吧,我走了。”



    说完,拿起公文包就要离开,叶天秀叫住了他。



    “你等一下!”



    赵德才停下脚步,扭头疑惑的望了过来,“怎么了?”



    “我工作的事怎么办?”



    “这你放心,我去找你们领导说说。”赵德才轻松的答道。



    叶天秀狐疑的看着他,“你有这么大的面子?”



    赵德才见她居然怀疑自己,立马仰着下巴朝天喊道:



    “这可是我老婆!老婆的事就是我的事,没这么大面子她也得给我这个面子!”



    “你赶紧的,赶紧把你这堆东西收拾了,再让人逮着一回儿,我的面子也不好使。”



    走之前都不忘摆威风,叶天秀看得好气又好笑。



    她对恢复工作的事情没抱什么期望,因为她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傍晚赵德才回到家,叶天秀已经提前做好一桌丰盛的饭菜。



    二菜一汤,菜都是在部队附近供销社买的,这年头城里人买个菜都得靠抢,因为老百姓不许搞买卖这种投机倒把的事情,菜都是有专门的人管着的。



    买菜都需要蔬菜票,叶天秀觉得自己也是涨知识了。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少人家里种的菜也会悄悄拿到部队附近贩卖,没人看到就行了。



    就是被抓到了的话,后果很严重。



    叶天秀就是和卖菜的大妈偷偷买的菜,肉倒是去供销社弄的。



    她一过来,赵德才就把家里经济大权交出来了,一盒子满满的各种票,还有用信封装着的工资,都是些零散的钱,赵德才平日用不了什么,交到她手上的有差不多两百块钱。



    这两百块要是放在农村,那就是一笔巨款了。



    叶天秀猜赵德才的工资肯定不止这么点,但也不会差太多,毕竟那么多孩子要养,这又刚结婚,他手里自己藏下的钱有,但绝对不多,她也懒得去搜人私房钱。



    赵德才回家看到桌上的炒肉、拍黄瓜、鸡蛋汤,还有一篮子白面馒头,有点诧异。



    “天秀同志,你这生活过得可一点都不简朴啊。”



    看来他上午的教育是白教育了。



    叶天秀不管他,只摆好了碗筷,自顾坐了下来,“才三个菜就不简朴了,难道你以前只吃一个菜?”



    “这到没有,我就是没想到你前两天连火都烧不起来,今儿个居然给我整出三个像模像样的菜来。”



    赵德才放下外套和公文包,上手就要来吃饭,叶天秀眼睛一瞥,他又悻悻转到厨房里去把手给洗了,这才上桌。



    “毛病~”



    “别以为你小小声我就听不见,明明是你不讲卫生,还堂堂团长呢,居然吃饭从来不洗手的。”叶天秀嗤道。



    赵德才瞪眼,心想这娘们气焰越发嚣张了,但看她那娇嗔的模样,又没舍得骂,只嘟囔道:



    “我们农村人没你们城里人那么讲究,在俺们老家还没见过这么矫情的,吃个饭还要洗手,资本家做派......”



    “啪!”的一声巨响,叶天秀重重撂下了筷子。



    “怎、怎么了?”某老爷们明显底气不足。



    叶天秀神色冰冷,“左一句资本家,右一句娇小姐,你就那么看不起它们?”



    赵德才闻言,心头一跳,暗道不妙。



    但不等他解释,她那张嘴就已经连珠炮似的叭叭叭说了好一通。



    “我不随军了,你也不用找我领导了,我去乡下给你带孩子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个农民我就做农民,我去农村改造去,你赶紧给我安排吧!”



    言罢,埋头吃饭,再没说一句话。



    赵德才都懵圈了,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什么下乡改造?



    她别是气糊涂了吧?



    事实证明,叶天秀并不是气糊涂了,她是早有预谋。



    只是等赵德才察觉出不对味儿来时,已经晚了。



    ......



    丰庆生产大队二队的保管室门前是一片空地,平时村里社员们就在这块开会。



    保管室后面是丰庆大队的学校,主要是教一年级到六年级的孩子。



    今天是星期五,下午放学早,贪玩的孩子们不着急回家,就在空地上玩。



    赵小红被几个村里的中年妇女拉到一旁,一群妇女不知对她说了什么,十二岁的小姑娘眉头一皱,撒丫子就往家跑。



    赵家的房子是前几年刚休整好的青砖房,村里独一份。



    院坝开阔,房屋整齐,建在地势高的地方,视野很好。



    北方的房子大多粗矿,赵家的房子也不例外,把大字用到极致,一溜排开的五间房,中间是堂屋,左右各两间房间。



    房子左右两边围了高墙,土黄颜色,左边挨着墙又搭了两间屋子,一间是厨房,一间是杂物房。



    右边墙下搭了个棚子,养鸡用的。



    赵小红一脚踏进青石板立起来的高高门槛,就见到了在院子里追着小鸡玩的弟弟妹妹。



    她跑进堂屋把书包扔下,转头就问五岁大的妹妹赵小花,“姑呢?”



    五岁的赵小花牵着三岁的弟弟,抬手指了指房子后面,“姑摘菜做饭。”



    正说着,一三十来岁,留着短发的女人捧着一把菜走了进来。



    她身上穿着藏蓝色的衣服,下身是一条同色长裤,脚下是双黑色布鞋,因为常年在地里劳作,皮肤黝黑黝黑的,只依稀看得出来五官还不错。



    这就是赵德香,赵德才的他亲妹妹。



    听见侄女儿找自己,她疑惑问道:“啥事儿啊?你哥呢?怎没跟你一起回家?”



    “赵定山这傻子跟人上山打酸枣去了!”



    赵小红的回答带着火气,也不知是谁惹着她,跟着姑姑进了厨房,眼睛一瞪,审问道:



    “我爸娶了个小老婆,这事是不是真的?”



    “啥?”赵德香手上一抖,差点把手里的菜掉地上去。



    她回头看了眼气冲冲的侄女儿,心知她是听见了什么,忙放下手里的菜,将她拎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



    “谁跟你说的?是不是马山花那对嘴碎婆子跟你讲的?”



    赵小红翻了个白眼,心想着那马山花还不是从姑你嘴里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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