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马谡变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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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之关平当老大正文卷第八十一章马谡变形记关平瞪了一眼这家伙,周雄立刻耸拉着脑袋,委屈巴巴的。



    仿佛关平就是传闻中的负心人一般。



    关平没理会这货,而是介绍道:“这是丁家兄弟,丁奉,丁封,目前为我关家门客,我的随从。”



    随即关平又介绍了在座十位都伯给丁奉兄弟认识,双方见过。周雄这货却还在闹别扭,一脸不情愿。



    关平也自是没管他。



    “想必你们应该不会忘记,下月初一,就是比试的日子。圆阵,方阵,雁行阵,锥形阵,疏阵,跑步,弓箭,进行全面比试,夺取第一的队伍,每人赏赐一千钱,名列最后者,吃一月白米饭。”



    说到这里,关平抬起头笑呵呵的说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应该没有懈怠训练吧?”



    “军候大人放心,您不在的这段日子,我死命操练士卒,这一次必定得头功。”刚才还焉巴巴的周雄,此刻却精神一振,拍着胸脯雄赳赳道。



    关平诧异的看了一眼这货,这么有自信



    “好,我便看你如何夺得这头功。”关平在这件事情上却也没打击这货,哈哈笑道。



    “诺。”周雄轰然应诺,摩拳擦掌。



    随即,关平设了酒宴,宴请都伯们与丁奉,丁封兄弟一起吃喝。酒席上却是没有上下之别的,张苞这厮喝多了,有点上头。



    “关平,兄弟我们在这里每天操练,你倒好,在外头逍遥自在。不行,今天你要是不趴下,这件事情没完。”



    张苞说话的时候,抱起了一坛酒碰一声放在了关平的案上,气势很足道:“喝。”



    从私人友情上来看,这件事情关平确实理亏。关平瞅了瞅张苞,然后咬牙道:“好。”



    于是,关平回到大营的第一天,就被张苞给灌醉了,稀里糊涂的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一天一夜,足见醉的多厉害。



    三十这日,关平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来减轻宿醉的头痛,也没有报复张苞的心情,张家的人是不怕宿醉头痛的。



    中午的时候,士卒们饭后休息。关平也早早的吃了饭,随便在军营中溜达,主要是晒晒太阳,舒服,有减轻宿醉后头痛的效果。



    也可能是幻觉。



    反正关平现在走路还是轻飘飘的。偶遇了张苞这臭小子,这臭小子看见关平脚步虚浮的模样,笑的非常开心,使劲的拍了拍关平的肩膀。



    关平将他们哥儿几个放在军营内操练,每日累的成狗一样。这小子自己却不见人影,张苞这憨直的家伙当然是不痛快。



    找了个机会报复一下,大大出了一口气。



    关平对张苞翻了翻白眼,然后趁机一个黑脚揣在了张苞的腿上,将这厮踹翻在地,然后发出了魔鬼的笑声,逃之夭夭了。然后被追了许久,被追上了,压在地上胖揍了一顿。



    关平深恨,这小子跑步练的太多了,跑的跟兔子一样快。



    这或许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其实也没真打,兄弟两个玩闹呢。一阵灰头土脸之后,关平遇到了周雄。



    “军候大人,我明天一定夺得头功。”这黑脸小子昂首挺胸,斗志高昂。关平却有些萎靡不振,应付了事。



    这时候,旁边一个士卒忽然对关平行礼道:“军候大人。”



    关平抬头瞅了瞅,这士卒面色黝黑,身强力壮,看着年岁不大,但比很多成年人都有气势。



    昂首挺胸,站姿笔直,声音中气十足。



    关平本想点点头应付一下,至于亲民就算了,关平走的是威望路线。但仔细一看,这小子有点眼熟啊,似乎在哪里见过?



    关平迟疑了一下,才问道:“你是?”



    “回禀军候大人,在下乃是宜城马谡。”马谡颜色不变,朗声说道。



    “我靠!!!”关平心里头大叫了一声,这小子居然是马谡?那个十五六岁,肌肤雪白,身形修长,坐而论谈,意气风发的宜城马谡?



    虽然我是有心要将之改造,但这也太夸张了。眼前这个黑不溜秋,雄壮如小牛一般的家伙,居然是马谡?



    而且我没有认出马谡,这小子居然也没有不满?反而很是认真严肃的行礼,回答。



    虽然关平知道军队是一个大染缸,能强行改变一个人。



    好的军队,就是一个团体。纪律森严,没有个性,只有服从。刺头来到军队,一样猫着。



    但是这也太夸张了,这才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啊。



    关平很快明白了,这如果是强行逆转是不可能的。除非是马谡明悟过来,主动融入军队之中,才有这样的效果。



    看看这站姿,如标枪一般。



    听听这声音,中气十足。



    看看这肤色,黑如黑炭。



    再看看这胸膛,都有胸肌了。



    好兵啊。



    好兵马谡。



    关平心里头高兴坏了,从基层做起,不要夸夸而谈,改造一个新的马谡,这真的让人快乐。



    当然这还是不够的,等以后升他做什长,都伯,军候,参加一场场战争,彻底打造成为一个合格的统帅。



    “好,人壮实了不少。”关平少见的夸奖了一个士卒,列兵马谡。



    马谡没有回话,他的表现欲似乎被削掉了一样,微微低着头,一副服从的样子。



    这倒是让关平稍稍无趣,就在这时,有士卒来报道:“启禀军候大人,有自称是宜城马良的人在营门外求见。”



    关平一听,再看看马谡,这一下子有点心虚了。这人家把美滋滋的兄弟交给俺,俺给训练成了这副模样。



    见之羞愧啊。



    关平挠了挠头,对马谡道:“我有些乏了,先去补觉,你自去迎接你兄。”然后,关平逃也似的离开了。



    “诺。”马谡颜色不变,中气十足的应诺一声,然后向上官周雄告罪了一声,这才前往营门去接兄长马良。



    营门外,马良坐在辇车上,左右有五个骑从。三个月的时间,马良没有多大的变化,仍然英俊倜傥。



    马良不时的昂起头,翘首以盼。



    马家五兄弟的感情向来很好,但是互相之间,却也有更亲近的。比如说马良与老五马谡的关系最好。



    马良因为担心马谡虽然才器过人,好谈论,出色优秀,但也忧虑马谡会往奇怪的方向发展,所以将马谡托付给新认识的朋友关平教育。



    这是马良私下做的决定,但回去宜城之后,马射并没有责怪马良,反而对此事非常赞同。



    虽然明知道将马谡放在关平这里是对的,但兄弟二人向来亲近。马良忍不住来看望老五。



    “从军三月,不知道幼常会有什么变化,但想来应该会更稳重一些吧。”马良对三月未见的老五,颇为期待。



    不久后,在马良的视线中一位士卒由远而近,这让马良有点奇怪,这按理说,大家是朋友,关平应该亲自来接我才对。



    就算关平不来,也应该叫老五来啊。



    待到这士卒靠近辇车,马良觉得奇怪,这人看起来有点面熟啊。这是谁?



    “四哥。”马谡有些哽咽,双手抱拳深深行礼。虽说他现在是习惯了从军生涯,性格脾气改变了许多,但是想起刚从军的时候,那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到处都是汗臭味,每天早上开始训练,晚上躺下就睡着了。每天跑步脚底出水泡,每天列队晒太阳。



    天知道马家的五公子是如何熬过来的,索性熬过来了,现在马谡已经习惯了军中生涯。



    反而有些骄傲。



    我马幼常也是能吃苦的。



    “是幼常?????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了?”马良这才认出这是自家兄弟,连滚带爬的下了辇车,扶着马谡的双肩,仔细看着马谡的容颜,心疼怀了。



    这还是我家幼常吗?



    那个坐而论谈,意气风发的马幼常?这就是个大头兵啊。



    马良是个爽朗,并且心胸宽广的人。他并不责怪关平,而且在震惊心疼之余,还有些欣喜。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此刻马良看着马谡,马谡也抬起头看着马良,兄弟二人都看着对方,马良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家兄弟的眼神与之前大不相同。



    之前的马谡表现欲很强,如果士人们聚在一起,他因为年少陪在末座,一定会积极发言,跃跃欲试。



    这种表现欲是优点,也是缺点。让马谡既显得光彩夺目,又显得稍显浮夸,夸夸而谈嘛。



    正因为如此马良才担心自家老弟会变成奇怪的人,比如说赫赫有名的赵括。而此刻再见老弟,却发现老弟不同了。



    眸子中闪烁着沉稳的光芒,与他脸上表情相得益彰。



    沉稳。



    光华尽敛,从玉石变成了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但人沉稳了,他就真的变成石头了?他就不是马谡了?



    不是。



    这块石头平常的时候只是石头,但是当它要发挥作用的时候,又会变成那光彩夺目的玉石。



    这老五,成长了。



    “好,好啊。”马良潸然泪下,喜极而泣,然后重重的拍了拍幼弟的肩膀,高兴道:“沉稳了许多,也壮实了许多,若让父亲见到此刻的你,一定会开心的。”



    马谡沉稳的脸上露出了少许笑容。



    兄弟二人在营门外说了些话,主要是马良说,马谡不太说话。如此之后,马良才想起来关平,奇怪道:“小将军呢?怎么没出来?”



    “昨日军候大人被张都伯灌醉了,至今还没完全醒酒,目前正在补觉。”马谡没有看出来关平是心虚逃之夭夭,只以为是宿醉未醒。



    “他将你操练的如此精干,自己却宿醉不醒?”马良很愕然。



    马谡笑道:“不止呢。这位军候大人好像是奉命去了一趟江东,足有三个月没来军营了。张都伯十分不爽,这才灌醉了军候大人。”



    “三个月不来军营,这军候做的也太轻松自在了。奇怪的是军纪居然没有败坏。”马良失笑道。



    虽然如此,却也更佩服关平了。



    人不在军营,却将他老弟操练的如此精干,军纪想来不差,训练也是刻苦。虽然看起来什么也没做,但是军队的战斗力却在上升。



    没有别的比战斗力更加重要了。



    “走,一起入营。”马良既然来了,自然也得与关平见个面才是,朋友嘛。于是,马良拉着马谡的手,兄弟二人步行进入军营,随从人员落在后头。



    入营后,马谡自去训练去了。而马良则入了关平帐篷,等待关平醒来。他心性很好,不怕等,反而悠然自得。



    出门在外,当然也在车上带来了许多竹简,这时候拿出竹简观看,时间过的飞快。



    倒是关平本来是心虚,想装睡避过。见马良如此沉稳,也装不下去了。从内帐出来,与马良见礼。



    “季常兄。”关平假装刚睡醒,还揉了揉眼睛,然后才来到马良面前行礼道。



    “小将军。”马良笑着还礼。



    二人是朋友,但马良觉得直接称呼关平不好,所以以小将军称之。以前叫关小将军,现在直接叫小将军。



    “季常兄可是见过幼常了?”一阵寒暄之后,关平略有些心虚的问道。



    “见过了,人壮实了,也沉稳了。多谢小将军关照了。”马良很是诚意,由衷拱手道。



    关平这才不心虚了,理解就好嘛,就怕不理解,干瞪眼。



    “呵呵呵,季常兄言重了。其实我也没关照他,就是让麾下都伯操练他。相反,不怕季常兄笑话,这段时间我去了江东,却是很久不在军营了。”关平呵呵笑道。



    “若不是小将军关照,舍弟恐怕连入军营都难。”马良却是很认真执着,再三表示多谢。如此之后,马良才好奇问道:“小将军去江东作甚?”



    “前段日子,蔡瑁,张允二人在暗中使坏,主公十分忧虑,便命我去江东,之后的事情,幼常兄应该知道了。”



    关平笑呵呵道。



    马良闻言惊愕,蔡瑁,张允之事,马良当然知道,荆州的人都知道。不久前,封锁解除了。



    传闻是江东大批士人,商人前来购买糜氏酒,封锁没有意义了,又迫于荆州内部压力,这才不得不解除。



    没想到,这居然是关平的手笔。



    再想一想关平年十岁的时候,便献上方子,十岁开始领兵,颇有章法,去了江东,便打开了糜氏酒的销路。



    当真是少年奇才,让马良不得不佩服。



    “小将军高才,我佩服。”马良拱手大袖垂落,风度仪表堂堂,却由衷佩服道。



    关平却是龇牙咧嘴,正因为表现的越来越好,我距离率直潇洒的二世祖生涯,越来越远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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