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八章 记忆长河第二声,降刎老道受怒登


本站公告

    罹国持刃……

    这名字一听,就知道强得可怕啊!

    本只是顺手为之,徐小受是真没想到,自己还能二连中,这就是受祝福后的运气吗?

    他泪眼巴巴的望向龙杏之灵。

    杏宝,你真是我的宝。

    早晚有一天,我要帮你把垂涎那么久没追到的九祭桂,拔来杏界。

    哦,对了,缔婴的外形也是个树母,端庄圣女和妖娆魔女,不知道杏宝你喜欢哪一款……

    “嗷!”

    龙杏之灵盘在树上,嗷了一嘴,略显嫌弃的拉开了距离。

    它可不知道徐小受擅自为祖树分配好了人类性别,见徐小受那巴巴的亲昵表情,就感到不适:

    “顾你自己!”

    徐小受一腔热情喂了不知好歹,瞪了龙杏一眼,别过头去。

    但想了想,还是觉得杏宝的祝福很管用,不能辜负它的心血。

    “这些先给你。”

    “树之后帮你挖。”

    他从盾宝那里掏出来很多龙,龙尸、龙血、龙珠、龙什么都有。

    噼里啪啦一大堆,还有一些龙很喜欢的五光十色的珠宝,全部砸在残破的神农药园外,堆成了一座座蜿蜒的高山。

    龙杏之灵怔住了。

    “嗷~~~”

    它舒畅地呻吟了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刷的盘上了徐小受,龙首还亲昵的在这伟大的杏界之主脸上蹭了蹭。

    好人!

    徐小受,你是个好人类!

    去一趟斩神官遗址历练,还不忘给本杏带这么多好东西,当时果然没选择错你!

    “死相!”

    徐小受给这前倨后恭的杏宝逗乐了,“也不是白喂给你,这些圣药你给我种好了。”

    他再掏出盾宝在术祖之墟中搞来的好多圣药,数量跟被贪神糟蹋了前的神农药园比,多了不知几十倍。

    术祖的宝贝,真真是连一株一品的垃圾灵草都见不着,全部圣级起步。

    唯一有不足的,只是神农药园原来的药十分有灵性,而术祖之墟的,大部分都是干巴巴标本似的玩意,要么枯的,要么半枯……

    “嗷~~~”

    龙杏之灵却兴奋得再呼唤了一声。

    那些不要紧,圣药,本就就是好东西啊。

    圣药生命力强,再佐以神农药园的土,不出个把月,龙杏之灵有把握重现神农药园的辉煌,甚至犹有过之!

    最重要的是……

    杏界刚成型,种这么多圣药,好处大大滴有。

    灵气越活跃、反哺的出来的力量层次越高,杏界规则成熟得越快,它这世界树是直接受益龙!

    “好了好了,我得离开一下。”

    徐小受硬是扒拉了几次,才将龙杏之灵扒拉开,他得去试验二觉了。

    意念剥夺。

    罹国持刃。

    徐小受倒是想直接在玉京城拿人试验。

    但从这两个如此具备杀伤力的名字上看,普通炼灵师怕是顶不住。

    刚好,神之遗迹就有新的实验对象,祖神都没能搞死的那种。

    ……

    “水鬼前辈~”

    神之遗迹,第一重天。

    水鬼本来在修炼,一听这声,跟见鬼了似的直接弹起来。

    徐小受?

    他来找我干什么?

    叫这么亲,一定不怀好意吧!

    “倒是不必再称呼我前辈了,受爷,我现在应该打不过你……”水鬼犹豫了下,承认了现实。

    “不,前辈就是前辈。”

    徐小受彬彬有礼得像是被尽人夺舍了,“水鬼前辈,我有一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受爷请说。”

    话音刚落,水鬼瞥见旁侧桑老默默做了一个自以为没人察觉的后撤步……

    旋即再撤一步!

    然后发现被发现,直接施展遁术,闪到远处!

    “第十八重天的通道开一下。”

    远远的,桑老的声音传来:“老夫忽有所得,第十八重天规则层次更高,兴许能助我悟道。”

    水鬼:???

    你一看就不是忽有所得吧?

    封于谨瞥了眼遥远的无袖,再瞥向近前被受爷控住的水鬼,心头隐生不妙预感。

    圣帝强大的心血来潮能力,令得他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

    但是……

    徐小受又不是来找自己的。

    自己现今也只剩一个无身可寄的灵魂体。

    他再残暴,能残暴到去对一个老弱病残皆集一身的灵魂体,做点什么吗?

    封于谨低头,继续从自己的灵魂体中抽离莫沫的灵魂碎片,然后拼图……

    ……

    一个在眼前。

    一个是圣帝灵魂体,没有防备。

    另一个差不多遁到了感知的万里边界处,防备心很重。

    哪有比这更好的实验对象状态?

    “意念剥夺!”

    徐小受连前戏都没有,直接施展了感知的二觉。

    世界,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但在徐小受的视角下,“感知”所覆的范围内,似是掠过了一圈无形的光波。

    霎时间,他的脑海里,被无数道琐碎的声音填满:

    ‘呼~’

    ‘噶!噶!长!’

    ‘库噜库噜。’

    ‘吧叽吧寄。’

    ‘姨姨姨姨、姨姨姨姨……’

    ‘要爱咬爱。’

    ‘……’

    好吵!

    好碎的声音!

    谁在说话,站出来!

    毫无防备之下,徐小受感觉脑子都差点给无数道瞬间灌入脑海的心念意志撑裂,有点目眩神晕。

    反应过来后的他,赶忙踩出了意道盘自保,开始消化这些“声音”。

    他很快追溯出了谁在说话!

    是神之遗迹第一重天新生的那些无主之灵!

    “意念剥夺,能将感知范围内所有拥有灵智,哪怕是初生的、无意识的灵智的‘意念’,强行剥来脑海里……偷听?”

    徐小受专注注意力,聚焦在脑海里的声音,试图找到一些熟悉的。

    很快,他如愿以偿。

    水鬼:‘他到底想说什么?’

    桑老:‘果然憋着坏,奥义阵图都踩出来了,但这是在做什么……会爆炸吗?一定会吧!’

    封于谨:‘怎么有种被人偷窥的感觉……完蛋,莫沫灵魂碎片好像少了一片,要不要跟他说……不行,他是她谁啊,本帝得跟他说?我得再拼一会……没事的、没事的……’

    什么?!

    徐小受眼珠子一下瞪大,莫沫拼不回来?

    他刚想质喝,又意识到这样会暴露自己的新能力,便稳住了情绪。

    气海灵元在快速下跌。

    感知足有万里,维持万里范围的“意念剥夺”,消耗太大了!

    “真不愧是二觉,或许我该尝试一下炼灵境界的突破了……”

    徐小受先尝试着缩小范围,发现做不到。

    如果说一觉灵魂读取,是感知的纵向延伸,能专注于感知一个人的过去。

    那么二觉意念剥夺,就是感知在纵向、横向双向发展,直接深入感知范围内所有人的现在、未来的意念。

    这“读心术”的范围太大了!

    且层次极高,高到徐小受如此刻意为之,圣帝封于谨都只是有种被偷窥的刺毛感。

    若是暗中开启意念剥夺,能否在道穹苍背后,剥夺他的想法,然后偷袭?

    如果还不行,开启遗世独立,再开意念剥夺呢?

    徐小受豁然意识到,这才是完美搭配,他将短暂拥有一个……

    “诚实的世界!”

    爱狗,你心里到底对我是什么想法,这下我可以毫无阻碍的摸清楚了!

    ……

    徐小受关闭了意念剥夺。

    诚如他所料,桑老、水鬼、封于谨,皆没察觉到有任何异常。

    稍加指引,大家都忽略了方才的一点吗“怪异”。

    “你在干什么?”

    水鬼终于忍不住发问。

    徐小受摇摇头,若有所思道:“我在意之大道上,又有精进……”

    读心术?

    真的仅仅只是“读心术”吗?

    如果是,直接叫“意念读取”就好了,为什么叫“意念剥夺”?

    被动系统绝不会胡乱取名,徐小受深知这一点。

    他感知看向四周,能察觉得出来,意念剥夺后,在桑水封等身上看不到有明显损耗。

    但那些受灵气、无主圣力滋养,于战后初生的草木花石上,灵智黯淡了好多。

    明显,他们被“剥夺”了什么东西。

    “意念剥夺,不仅耗我,还会耗被剥夺者的灵智?”

    “就像灵魂读取,会给人带来疼痛的副作用一样,它也可以成为一门控制技,乃至……”

    “伤害技?”

    经过方才尝试,徐小受知道自己无法缩小意念剥夺的范围,却可以在专注后找到桑水封的声音。

    这是否意味着,如果自己加重对某一个“存在”的意念剥夺。

    它的损耗,会更大?

    “受爷?”水鬼见徐小受没回应,不确定地再问了一声。

    徐小受摆摆手,示意噤声。

    他倒没有残暴到想在水鬼身上强行施展此术的意思。

    转头搜寻不久后,很快,并不残暴的受爷,找到了一颗在树桩旁长得很是嫩绿的小草。

    “对不住了,草,今天你是我的实验对象。”

    注意力一集中,以前那被屏蔽了的可怕东西,快速跳了出来:

    “白夜归(芽),一品灵药,性寒,微苦,一般不用来调味,但配合三尸蜈、五线金蛛……可制五毒酒,养返魂花。”

    余光一扫,不小心瞥到旁侧无头女尸和幽灵,厨艺精通的介绍跟着跳出:

    “封于谨灵魂片……”

    “莫沫肉干……”

    靠!别搞这些啊!

    徐小受吓一跳,赶紧切断阅读。

    这就是他为什么主观上屏蔽厨艺精通介绍的原因了,战斗时多瞧一眼,有时候会被自己的可怕吓尿。

    “意念剥夺!”

    二觉再开,脑海里咕叽咕叽的声音又出现,真的很吵:

    ‘呀呀呀~’

    ‘长、丈、长、丈……’

    ‘逼步逼步~’

    ‘徐小受疯了?他想对白夜归做什么,他突然想炼丹了?’

    ‘哭哭哭……’

    ‘完蛋,好像真缺了一块,少了脑子……不会影响莫沫的灵智吧……’

    ‘啊啊啊——’

    还有在唱歌的!

    意道盘一转,这一次徐小受很好控制住了自己脑海里的声音,让大多数意志不再影响到自己。

    他专注于眼前的白夜归。

    ‘啊啊啊啊啊——’

    好小子,原来唱歌的是你,作为一颗草,你未免有点太快乐了。

    ‘惹啊啊啊!”

    很快,随着意念剥夺专注,白夜归剧烈摇晃了起来,歌声变得痛苦。

    ‘呀啊啊啊!’

    它开始嘶吼。

    ‘嘶啊啊啊!’

    尖叫。

    ‘呃啊。’

    嘎、嘎了?

    ……

    徐小受望着面前完全枯萎了灵智的白夜归,陷入沉思,感到抱歉。

    ‘什么?白夜归枯萎了?’

    ‘徐小受对那颗草做了什么,它夺走了灵药的灵智?’

    ‘还好莫沫脑袋还没修复,不然额头上要留下黑痕了,但早晚都要修复的啊,这可如何是好……’

    忍不了了!

    封于谨,我真的受够你了!

    徐小受刷的关了意念剥夺,大步往莫沫方向走去:“救了大半天了,她还没醒来吗?”

    封于谨抬眸瞥了受爷一眼,神情悲怆:“受的伤,有点重……”

    意念剥夺!

    ‘滚开啊,你过来干什么,本帝自己会救,不用你救,滚!’

    “为什么连头都还没修复,我不是给了你圣药了吗?”徐小受再摸出了一株圣药,“不够,还有。”

    ‘不要给我了,受爷,您赶紧离开吧,算我求你,等我想好一个万全之策,我再给你一个交代……’

    “该不会莫沫的灵魂碎片拼不齐吧?”

    ‘嘎?’

    这是徐小受第一次在意念剥夺中听到鸭叫。

    同时,也是他第一次从一位圣帝身上,长达三息听不到任何意念声音。

    封于谨神色慌了一刹,很快镇定回来:“本帝……”

    “莫沫的灵魂碎片,是给道穹苍拿走了吗?”

    ‘嘎?’

    这一下,封于谨意识到不是在“诈”了,受爷绝对看出了点什么!

    他慌道:“不是!绝对不是,我比宝贝我自己还宝贝她,莫沫绝不可能出事!”

    ‘绝不可能。’

    ‘是的,绝不可能。’

    ‘当时莫沫的灵魂体藏在我的灵魂体之中,宝贝得紧,道穹苍想要对她动手,就得越过我……’

    ‘他做不到!’

    ‘他要莫沫灵魂体干什么?要,直接拿本帝的不行吗?’

    ‘是的,他根本没对我动手,我是因为在染茗神庭中灵魂给抽汲碎了,才不小心伤到莫沫灵魂体的,这是一个意外、一个事故!’

    你的神魂,在沸腾。

    徐小受第一次对北槐的名言,有了如此直观的见解。

    真的沸腾了!

    一刹间,封于谨脑海里闪过了好多个念头。

    “他没欺骗我……”就在徐小受觉得自己读完了封于谨的心后。

    突然,封于谨的心声中,一道不属于他的意念声音,出现了:

    ‘道穹苍没对你的记忆动手,道穹苍没对你的记忆动手,道穹苍没对你的记忆动手……’

    “遗忘吧……忘吧……吧……”

    道穹苍!

    徐小受瞬间目眦欲裂。

    他听到了什么?封于谨的意念里,有骚包老道的声音!

    是我们伟大的封天圣帝自个儿产生的幻觉吗?

    不!这只可能是骚包老道用超道化记忆之道,在干扰圣帝封于谨的记忆!

    倘使我今天没觉醒意念剥夺……

    倘使我觉醒的是读心术,没法剥来另一个人的意念声音……

    徐小受毛骨悚然,后背都被冷汗打湿。

    八尊谙诚不我欺,出了神之遗迹的骚包老道,就是条狗……不,狗都能信,骚包老道绝对不能信!

    “你是我见过,最废的圣帝!”

    徐小受气得想扔下这句话,最后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口。

    一刻钟之前,我不也对这一切,全然无察?

    废的不是封天圣帝,也不是桑水与我……

    徐小受沉沉伫立在神之遗迹许久,任由冷风拂面,脸色铁青,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没有谁见过一贯荒诞搞笑画风的徐小受露出这样的表情,桑老都没见过。

    可这一刻,谁都清楚。

    受爷,生气了!

    ……

    “嘘嘘嘘……”

    三条哗啦啦的水声往下坠入悬崖。

    四根巨大的兽角在云端往天穹探起,拘着灰色的月亮,月下最高的山峰,名为恢天峰。

    恢天峰巨大的龙首口中,叼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名为戌月灰宫。

    这宫殿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就悬在悬崖口岸。

    此刻,道穹苍、苟无月、未疯三人,便齐齐把胯而立,在龙首之巅,迎着狂风肆意滋射。

    “我迎风三丈!”

    “我迎风六丈!”

    “看我!我可笔直上天——”

    道穹苍笑得开心,他的躯体经过改造,早已非同凡响,苟未二人在此道上与自己竞逐,不外乎自取其辱。

    尚未开口再行调侃,道穹苍眼前一花,像是看到了什么。

    他的笑容僵住,脸色变得无奈。

    一哆嗦后,率先系好了裤腰带,鄙夷地看向旁侧二人:

    “注意点形象好嘛!”

    “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些?”

    苟无月、未疯都愣了。

    没打你一个作弊的算脾气好了,你还倒反天罡,先血口喷人?

    “你……”

    未疯可不是个好脾气。

    阎王宴一抄,就要劈下,突然动作一滞。

    有杀意!

    很重的杀意!

    戌月灰宫,尚有这等存在苟活?

    苟无月眼角褶皱同样一炸,杀机便是暴起,轰然间万里道则崩溃,莫剑穿梭,青河剑界生成:

    “出来!”

    “住手!”道穹苍急忙制止这刀剑二老,“自己人,自己人,你们干什么,吓到我朋友可不好。”

    言罢,才一叹气:“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自己人?

    谁?

    苟未二人,皱着眉收敛了气息。

    戌月灰宫可不好拿,真要轻敌,是有可能给隐藏的强敌秒杀的。

    但道穹苍更不好骗,他说了自己人,绝对就是自己人无疑了。

    怀疑他,不如怀疑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但,是自己人的话……

    这滔天的杀气,又该作何解释?

    苟未狐疑间,道穹苍左右环顾,特意在一些边边角角的细节上盯瞧多了几分,却没能找出杀机的来源。

    他再叹:“不用玩这些,我真不是在诈你,你能找到我,我自然也能看到你,有事说事就行了,你我之间,何必……”

    咔!

    道穹苍的嘴突然定住。

    咔咔咔!

    道穹苍的嘴突然张大……不!扩张……不,像是给人给强行掰开!

    “呜!”

    “搞什么!”

    道穹苍嘴边被掰出血水,整个下颌像是被人强行掰断,他慌神了:

    “不要搞我,有事说事!”

    可圣念再如何搜寻四周,道穹苍找不出“人”的存在。

    苟未二人持续皱眉。

    好一个自己人,干得……漂亮!

    道穹苍的慌张已经不似有假,忙看向身边两人:“救!救救……”

    苟未眉头舒张,敞怀笑了。

    又演戏?

    就喜欢玩这个?

    行,看着你演……二人环手抱胸,饶有兴致的看着道穹苍唱起了独角戏。

    “咚!”

    便这时,三人心脏同时骤停。

    恢弘的气势镇压而来,险些将卸下了防备的苟未二人镇落悬崖。

    “住手啊!!!”

    道穹苍还在叫,他演戏真的认真!

    二人紧张四顾,提剑抄刀警惕四周时,余光瞥见道穹苍手忙脚乱的在诠释“慌张”。

    一顿之后,他整个人开始失控、痉挛。

    好可怕的道穹苍!

    苟未二人跟了道穹苍这么多年,没见他有过这幅惨态!

    他的双手僵硬,像被人死死钳握。

    他的膝盖弯曲,像被人狠狠下踹。

    他的胸腔裂开,像被人从中剖开。

    “救救……救!”

    道穹苍瞳间涌着骇然,咆哮道:“在我身上啊,你们在看什么,看戏吗!”

    不是演的!

    再蠢,苟未二人这一刻都瞧出了来人不简单。

    但是……

    你说的“自己人”啊!

    到底是要动手,还是不动手?

    救的意思,是杀掉你,还是救你?

    如果是救你,是杀掉你,还是以怎样的方式,杀掉你身上的那个无形的……存在?

    如果是后者,你告诉我们呀,到底怎么杀你,才算救你!

    “什么鬼东西……”

    苟未二人彼此对视,皆有被吓到。

    谁身上发生这等诡异都不会吓人,道穹苍身上发生诡异,那可太恐怖了!

    不敢犹豫,一刀一剑提起,苟未二人同时决定,杀便是救,先砍再说。

    可尚未对道穹苍出手,二人又看向了彼此刀剑。

    “你的阎王宴,今天格外挺漂亮啊,刚擦过?”

    “咦,奴岚之声,原来剑鸣这么清脆的吗?”

    就这么一个耽搁的功夫,苟未反应了过来。

    指引!

    二人心骇,再看回道穹苍,后者已经裂变成了一个血人,声色俱厉:

    “啊啊啊——”

    “住手!住手!”

    “不要这样,放过、放过我……啊!!”

    伴随最后一声尖叫,道穹苍胸膛完全破裂,从五脏六腑间探出了一只修长的手。

    草!

    苟无月、未疯,同时爆撤千里。

    这太惊悚了,舍小家保大家,还是先看看情况吧。

    “住手哇!”

    那只探出胸膛的手,并没有随声制停,而是再狠狠戳向了道穹苍的脑袋。

    啪!

    五指锋利如剑,直直扎进道穹苍的鼻孔、眼窍、颧骨之中。

    “啊!!!”

    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悬崖之上。

    苟未这时候觉得事态有点严峻,想要靠近了,然为时已晚。

    在见着远处发生的那一幕后,二人更是头皮发麻:

    神鬼莫测道穹苍,突然单膝砸跪在了恢天峰上!

    他的双手虔诚的高扬而起,脑袋硬生生给那从胸腔中探出来的手,推得往上、往后,最后嘭的镶进了后背里!

    他的嘴唇蠕动着,泪水和血水倒灌,涌向额头、黑发,最后喉间滚滚,发出了不堪受辱的凄哭之声:

    “受!神!降!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