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离鹰卫还不算是大事?”夏易瞪圆了眼睛,惊讶地看着殷楚玉:“这是你做的吧?”
殷楚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真以为我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影响父王的决议吗?我虽然受父王的宠爱,可是我和那些娘娘们一样,不能干涉朝政,这是父王的决定,跟我没有一点儿关系。”
殷楚玉递出勺子,微微吹了吹热气,递到了夏易的面前。
夏易张口吞掉勺子里的鲜芹粥,皱着眉头说道:“那为什么聂景龙会突然被调离鹰卫,另有任务?该不会就是针对我的任务吧?”
殷楚玉拌粥的动作停了下来,不满地看着夏易,嗔怪道:“你是不是非得认为别人都是要害你的,心里才能相信这个世界啊?不是跟你说了吗,父王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起兵对付大乾王朝,所有的一切准备都是针对这件事在做,父王现在可没有功夫来管你的事情。”
夏易看到殷楚玉在嫌弃自己,便小心翼翼地避免再惹殷楚玉生气,他吃下一口粥,看着殷楚玉的脸色,轻轻地问道:“你说,你父王不打算现在对我动手,是不是先攒着旧账,等到以后一块儿算啊?”
“是啊!”殷楚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夏易,又挖了一勺粥塞进夏易的嘴里,故作凶恶地说道:“是不是怕了?怕了以后就对我好一些,父王要是想罚你,他得先过我这一关!”
要真是到了那个时候,估计你就算是哭晕过去,你父王也不会遂了你的愿的。夏易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殷楚玉是不是真的猜不到事情的结尾会是什么样子。
两人便这样说着闲话,把饭吃完了。
夏易重新躺回床上,费劲地扭头看向窗外的天色,对殷楚玉说道:“天已经晚了,要不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在学院里住吧。”
殷楚玉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想了想点头说道:“也好,现在晚上的气温越来越冷了,回去之后也没有时间修炼了,就在学院里住吧。”
殷楚玉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便是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一陪夏易。
两人无意间说起了崔士羊的事情,崔士羊在返回朝歌城后不久,“天下局”受到了一些衙门地刁难,为此,崔士羊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局面稳住,现在的“天下局”生意还在缓慢地恢复当中。
“据说前两天,在距离‘天下局’不远的街道里,也开了一家赌场,规模和场地看起来丝毫不逊色于‘天下局’,我看,有人是在故意针对‘天下局’。”殷楚玉因为之前救助夏易的事情,对崔士羊的印象转好,这件事她也比较关注。
夏易很了解殷楚玉的性子,对崔士羊的遭遇,她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没有哦,我也曾经传信问过崔士羊,问他需不需要我的帮助,崔士羊回信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我看着还以为他同意了呢。谁知道最后结尾的一小段话说,他已经制定好计划,并且已经开始执行了,若是计划失败,他再来叨扰我。”
殷楚玉说了两人通信的事情,最后评价道:“还真是商人做派,凡事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绝不把话说死。”
夏易笑了起来:“我看啊,他其实更怕拒绝你的好意惹得你生气,所以才会说了那么一大堆的好话,最后还留一个‘活扣儿’,虽然没有用得着你,但是也不会让你有被人拒绝的挫败感。”
殷楚玉皱起了眉头,使劲抿着嘴说道:“我的形象有那么不佳吗?别人拒绝了我的帮助,我就生气要对付人家啊?”
夏易连忙笑着哄劝她:“不是你的形象不佳,是历朝历代许多公主把这个形象给固定化了,以至于人们总是会认为,所有公主都是刁蛮不讲理的,其实,你才是公主里面最特别的那一个例外。”
殷楚玉听着夏易的话,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这话她喜欢听,谁不想成为最特别的人啊?
夏易连忙转移话题问道:“那现在呢,‘天下局’的情况好转了吗?那家赌场呢?”
殷楚玉帮夏易剥了一个橘子,想了想说道:“崔士羊表示暂时不需要帮助之后,我就没有再关注过他和‘天下局’的事情,我只听说了一个消息,就是崔士羊撒了大把的银子,说动了一群王室子弟、达官贵人去捧场、或者活动,才算是把事情压了下去。不过据我所知,这也只是暂时地压下去了,鹰卫还在暗中蠢蠢欲动呢。那些衙门好打发,那些鹰卫可就不容易打发了。聂景龙虽然已经离职,可是鹰卫里全都是他的亲信,当初崔士羊站在我们这边,便注定了要与鹰卫为敌,那些家伙可不会放过崔士羊。”
夏易敏锐地抓住一个关键点,不顾嘴里的橘子瓣,呜囔着问道:“是不会放过崔士羊,还是‘天下局’?”
殷楚玉点了点头,对夏易的敏锐表示赞赏:“是针对崔士羊。”
“崔士羊跟‘天下局’分割开了?”夏易不可置信地看着殷楚玉。
殷楚玉摇头:“这倒没有,不过崔士羊曾经在一次达官贵人的聚会中声称,他个人非常欣赏你,所以才会与你在一起,‘天下局’是大家共同的产业,他会独自承担这个责任,让所有人都冲着他来,不要去为难大家的产业。”
“哼哼,崔士羊还是非常狡猾的。”殷楚玉如此评价道。
夏易沉思着点头:“没错,他把那些王室贵族和‘天下局’绑在一起,说了这些话,例如鹰卫那些人要是还针对‘天下局’,那就是跟大商王朝的所有达官贵族们作对,到那时,就算是鹰卫也抵挡不住来自整个贵族阶层地反扑。”
“这一招真的是厉害。”
“噢?哪里厉害了?”
“呵呵,崔士羊说与‘天下局’分割开,就真的能分割开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