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鲁也不在呼叶庆在汉中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很快进了县衙,果然早以准备好的位置。
张鲁一挥手,自有人上酒上肉。
叶庆坐下,跟来的手下们没一个放进来,全被引到了偏厅。
叶庆也不恼,倒酒便喝,提肉便吃。
“世子,你们汉中的路是真难走,你知道吗,那啥子午谷我走了快二十天才走出来,这一路可把我颠簸得,吃不好睡不好,现在好了,终于有地方可以好好休息了!”
张鲁举杯笑道:“殿下放心,接下来的路会比较好走,而且会有沿途的驿站跟城池接迎,一定不让殿下在受此劳苦。”
“如此,那我就感谢世子了!”叶庆举杯道:
“来,世子还有汉中的各位将军们,为了我们的友谊长存,干了!”
仰头便又喝了一杯,叶庆直眨巴着嘴。
张鲁道:“殿下,这是我汉中独有的药酒,虽不如你府里的酒好,不过胜在能温养身子,多喝可以驱逐汉中瘴气跟毒虫的侵扰。”
“哦!还有这等功效!”叶庆突然坐直了身体,难怪刚才喝着有些怪。
药味种。
而且洒色偏黄。
于是他打开酒壶,只见里面泡了些不知名的虫子还有草药。
而且药味更重。
“殿下我们汉中的酒如何?一般人可都不敢喝!”张鲁手下有一武将不怀好意的问道。
其它人也是哈哈大笑。
汉中不比其它地方。
这里地交巴蜀南蛮,山多而且大,河谷深。
到处都弥漫着瘴气,毒蛇、虎豹、虫鸟种类实在是丰富数量惊人。
天府之国不光气候好,而且山林中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海量。
所以初入汉中的人,都容易被吓坏。
不过后世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见过,什么恶心的没见过。
区区泡药酒的蛇蝎而以。
叶庆还不放在眼里。
只道:“可惜了!如此好的东西,用如此低劣的酒侵泡,根本发挥不出它的作用。
如果用我逍遥府的酒,那还差不多,可惜呀,浪费了浪费了!”
说完叶庆用筷子还将酒壶中的泡料夹出来,挨个点出其学名。
并且还振振有词的介绍该用多少度的酒侵泡,该与什么药草搭配更好。
脸上始终是一脸的惋惜摇头之状。
说得张鲁等人都满脸的黑线。
特么的这家伙不怕这些。
好像还见过。
如数家珍的样子,比我们汉中人还要专业。
这家伙是怪胎吗?
“殿下不愧文武全才,知识就是渊博,来我们汉中之前做了这么足的功课,讲起这药酒竟然让我等都汗颜,张鲁我算是服了!”张鲁抱拳拱手。
汉中诸将们也纷纷附和。
“世子这就谦虚了,我说的这些不过是皮毛,属于班门弄斧而以。”叶庆道:
“我知道世子懂得更多,不如世子也给我说说其它我还不知道的?”
马丹,能说的都让你说了。
不知道的你也知道。
我还讲个屁。
明显是成心的。
想让我出丑就直说,死到临头了,还要怼一下很开心吗?
张鲁咳嗽一声,然后举杯喝酒,趁着这个空瞄了一眼自己的手下。
这时一个文官起身道:“下官石泉县令,斗胆问逍遥王殿下一句话,不知可否!?”
“石县县令!你姓朱,名飞,表字宜群,我没有记错吧,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叶庆捏着酒杯笑盈盈的看着他。
想说什么,不外呼就是那几个问题。
这是准备发难找茬了。
“额!殿下竟然知道下官的名字,下官荣幸之至。”朱飞没想到叶庆还知道他的名字,自己有这么出名吗?
这家伙不会来的时候都查过汉中各级官吏的名册,还都记下了吧。
这特么就恐怖了。
整理了一下思绪,朱飞这才道:“听外界传言,殿下此来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准备将河东侯抓拿回长安受审,不知可对!”
张鲁等人都静下来听着。
叶庆遥遥头道:“没听说呐,你这传闻有误会呐,陛下可没有给我下过这样的圣旨!”
“殿下言不其实吧,这可是陛下在朝堂亲口说的,也是经过百官同意的,而且不是一日时间,更不是第一次议论,也不止下了一次命令!”朱飞继续追问。
早知道叶庆会狡辩。
叶庆的狡猾他们以经知道了。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叶庆还是摇头,一脸天真无邪的问道:
“我在长安怎么不知道陛下过这样的命令,一定是你们听错了,我五哥就在长安的府邸,何来抓回一说,更不会出现在汉中,你这不是胡扯吗?
我建议你将此事传与你的要关进牢房里,省得出来害人!”
“谣言止于智者,身为朝廷命官要不信谣,不传谣,不造谣。”叶庆目光如炬,一本正经而且有些严肃的对张鲁道:
“世子,你们这里的官风是不是不太好,像这样的事,以后别拿出来乱说,不然会让百姓以为我们安排的官吏不行,会失民心的!”
我……
还成我的不对了!
朱飞愕然不已。
其它汉中官员们也是一脸的惊叹。
好一张巧嘴。
愣是被他给掰弯了。
传言那逍遥府的张仪,一人怼满朝诸公,嘴可战文武大臣。
以前不相信,现在看到叶庆,他们相信了。
叶庆都这么厉害,那张仪也差不了。
张鲁早就过了叶庆,对他还是很了解的。
不过这一刻也有些陌生了。
没想到叶庆这么能说,比以前还厉害,不由的拍手道:“殿下的本事,让我佩服,生平我很少佩服人,以前只佩服崇拜我的父亲,现在又多了一位,那便是逍遥王殿下!”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一个传说!”叶庆摆摆手,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提起酒杯,然后喝下,发生啧啧之声,一脸的寂寞如雪。
汉中一众人内伤都快憋出来了。
这个叶庆就是一个逗比。
“殿下,既然不是为了河东侯殿下而来,那殿下此来真正的目标又是什么呢?”
又有一个河东武将站出来问道。
那手里还按着剑柄。
眸子死死盯着叶庆,仿佛随时会拔剑,为张家背锅杀人。
张鲁微微往后斜着身子。
反正叶庆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的。
而且一定要不耐其烦的反复问,直到让叶庆产口承认是来汉中搞破坏。
是来做坏事为止。
时间,反正他们有大把,可以耗得起。
他不信叶庆不着急,他不信叶庆放心得下长安的逍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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