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潇湘阁,伴随着拍卖师登台,本次的拍卖会将正式开始。
这标志着今天的这场大戏,将正式的拉开序幕。
虽今日来的人基本上所为的,都是那延寿之宝,也就是贯月槎。但不代表潇湘楼这边,今日就不拍卖别的了。
甚至由于之前韩松的计策,朝廷这边还准备了几样重宝。
虽价值肯定是比不上那贯月槎,但也足以吸引绝大部分人的眼球。
其中不少人在估算了一下,发现除非有意外发生,要不然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争不过今日到场的那几位巨头时。也不由做出了退而求其次,放弃争夺贯月槎,而是将精力关注到这几样重宝上的决定。
而这,显然也正是朝廷一方想看到的。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于到了今天的重头戏,也就是那贯月槎拍卖之时。
而那寄卖之人,则还未现身。
见此,潇湘楼这边也只能按照之前计划好的。由今天的拍卖师,也就是那位虞老,将其中详细表明道:“接下来,就是今天最后一件宝物,也是此次唱卖会的压轴之物,贯月槎了!
此宝具体,老夫也就不做过多介绍。
毕竟今日到来的诸位贵客,有绝大多数,都是冲着此物而来的。
而在开拍前,老夫这里有一件事,也必须先向有意争夺此宝的客人交代清楚。”
说着,虞老便直接掀开了一旁侍女托盘中,那盖在机关盒上的红布。继而再次开口道:“想来诸位贵客也都听说了,寄卖此物之人,在将贯月槎展示了一番之后,便又将宝物封存在了这机关盒之中。
因而我潇湘楼得到的,实际上也只是以机关盒而已。
若老夫没有认错的话,此机关盒应该出自于有着四明狂客之称的前唐名家,贺修之手。
如无钥匙和密匙,就算是当世精于机关的大家,所能完好开启的概率也不过一成。
现那寄卖之人偏偏直到此时,还未现身。虽背后议论他人,非君子所为。但事已至此,我潇湘楼也不得不做出最坏的打算……”
说着,虞老便将潇湘楼的打算说明了一下。
简而言之吧,就是潇湘楼不可能将风险和未知转嫁给买家,只交易一个机关盒给对方。
若是等拍卖成功,这寄卖之人还不出现,交出钥匙密匙的话。
那潇湘楼将当众破解机关盒,通过所有能用的手段将盒子打开。
这期间若是对盒子中之物,造成损毁的话。那买家将不必再付出任何代价,所有损失,由潇湘楼一应承担。
不得不承认,潇湘楼一方的话说的是真漂亮。
听起来,满满的都是为顾客。
一时间,让来客就算是心中有什么微词,也难以表露出来。
而眼见该提前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那位虞老便再次开口,开始对这贯月槎进行拍卖了:“好了,那便进入正题,开始今天的重头戏了……”
伴随着虞老这边,报了一个天文数字的底价。很快,被有人试探的出价,而后出价之声便不绝于耳。
接着,随着包厢之中那一位位重量级的人物相继出手,这数字就更是上涨到了足以令普通人窒息的地步。
而后伴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被淘汰出局,最终,四号包厢的人成为了笑到最后的人。一个近乎夸张的数字,将这贯月槎收入囊中。
当然,也只是名义上的拍下了而已。
潇湘阁这边可是有言在先,若拍卖结束,这寄卖之人还不出现的话。那么为了保护客户的利益,潇湘楼方面会用尽各种手段,来打开这机关盒。
而现在……东西都已经拍出去了,这寄卖之人还没有影子。
买家又是真心想要此物,自然不想东西毁在了潇湘楼方面强行拆解之下。
因而在经过了一番协商之后,双方中终于达成了一致。
一炷香的时间。
若一炷香过后,人还没有出现。
那……就别怪潇湘楼方面强拆了。
如前所说的一样,今个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冲着这贯月槎来的。因而眼见这出戏还有后续,而且只需再等一炷香时间,自不会就这么退场。
至于潇湘楼一方,自然也不可能强行驱逐。而且老实说,他们本身也乐得多些见证者。
因而便就这么继续放任众多来客就坐。
一同静等着一炷香烧完的那一刻。
轻烟袅袅,不一会儿的功夫,一炷香便已烧完。
见此,虞老这边也不由再一次开口,对着三号贵宾室的客人,也就是拍下贯月槎的那位豪客微笑道:“这位贵客,一炷香已过。您看……还继续等吗?要不……再加上一柱香?”
“……不必了,就依虞老先生之言,拆吧。”
正所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商议好的,三号贵宾室的豪客也是要脸的主,哪是随随便便就能更改反悔的。
见这位豪客这么说了,虞老这边自然也不会客气。
而且老实说,这类由名家打造的精巧的机关装置,对于虞老这等精研机关之道的人而言,吸引力不亚于神兵与武者。
他早就想拆来看一看。
现正主都同意了,那还等什么?
示意了一下,早已准备好的相关工具便被后台的人给送了上来。
然正当其准备上手,下家伙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在了其耳边,出现在了这会场之中。
“阁下若是从此处入手的话,那盒子之中的东西……可就真的毁了。”
什么人?
难不成……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虞老正准备下家伙的手顿时一顿。不过其也让拍卖会场的人,为之一愣。
不过随即,场上的人便反应过来。
像是那些有心争夺贯月槎,不希望其被毁掉的,就更是面露喜色,目露精光。
“阁下想来就是寄卖此宝者吧。”
虽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但虞老却也不怒。
毕竟作为潇湘阁,乃至整个京城都首屈一指的鉴赏大家。若有可能,自也不愿一样稀世奇珍,就这么毁了。
因而再回过神来之后,虞老便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率先开口,对着那不知何时出现在这拍卖台上的身影,继而道:“可真是让我等好等啊。”
“那还真是抱歉哪,”来人,也就是一浑身都罩在斗篷之中的身影,以一种毫无诚意的态度戏谑回道:“主要是我看贵楼和先生这边,这表演的这么投入,所以……实在是不忍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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