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默跟在帝九渊身后的白泽,四下也寻了,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证据,忍不住愤愤开口, “哼!能把痕迹消除的如此干净,这绝对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
帝九渊狭长的两眼微眯,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哼!纯属此地无银三百两”。
虽然没有寻找任何线索,但帝九渊心里更加笃定,此时刺杀计划是有意的, 而且他锁定的就是昌瑜。
那个昌瑜应该是算准了,没有天师璃灏的北天庭, 定然会出现一定的混乱, 而混乱的北天庭,战力会大大削弱,也能刺激自己先动手,这应是他最乐得其见的接过。
为了想瞒住法眼通天的帝九渊,掩盖上司和自己的罪行,川云也算是倾尽所能,遵照飞涎的命令,在刺杀结束之后,留下擦去谋杀现场的痕迹。
自从接受刺杀天师的命令,川云就是又惧又怕,既担心又矛盾不已。
但是自己欠飞涎的,也不能不听他的,更不能出卖他。
川云不得不硬着头皮,参加了刺杀璃灏的行动,最后被飞涎要求,留下清理刺杀的现场。
所谓物极必反。
因为惧怕,因为不想留下被抓住的把柄,川云清理的太干净了, 反倒让帝九渊断定,这应是有贼心却没贼胆的昌瑜干的。
因为这些日,他一直暗戳戳威逼挑唆有熊氏族,想通过骚扰有扈氏族等举动,已到达激怒自己的目的。
同时,也让帝九渊起疑,自己的内部藏有暗间,而且应该就在璃灏的身边,否则,璃灏的一次临时出行,怎会消息泄露出去的那么快。
白泽摇晃着扇子,琢磨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天帝的意思是?……“
帝九渊点头,“查!查出内鬼,将他燃了天灯,为……为天师报仇!”。
听到天帝的声音有些嘶哑,白泽知道, 此刻他定是难过的,毕竟天师璃灏不但是他的左膀右臂, 更是他几十万年来的知音知己。
当然, 他也是自己的好友,白泽气的也咬牙切齿,“是!臣一定会查出来”。
到了和山行宫,帝九渊先去看了自己的近侍蜚廉,见他被伤的还坐不起来,帝九渊就要给他传些神力,却被白泽给拦住。
“天帝,让臣来”
知道白泽发现了,自己身上有伤,帝九渊也没有推迟,微微点了点头。
“不用!”
“闭嘴!”,见蜚廉想挣扎坐起,白泽一道神力击出,就强行压制,并给他传修为。
其实,白泽并不知道,帝九渊在之前与重浊的几招斗法中,竟受了很重的伤。
白泽只是觉得,从不断帮着小丫头拉回命星,逆天改命,紧接着又拯救即将爆体而亡的她,将体内乱窜的气血归位,一定消耗了天帝太多的修为。
本就凭借一缕残缺的元魂,耗费十万年,才得以复生的天帝,神魂本就一直没修复好,却一而再地往外透支,现在内力定然很空虚,虽然天帝并没有表现出来,但作为他身边最亲近的人,自己从他的气色就可看出一二。
南北天庭大战已开始,一场浩劫在所难免,若天帝透支严重的事,被天君和紫薇等知晓,想要扬名立万的蠢蠢之徒们,定然会蜂拥而来,想要打天帝的主意。
此时,帝九渊左手偷偷摸上,为抢救被掠走的小丫头,自己被一块金色小石头砸中胸口,只稍微一按,就是钻心的疼,他试着暗中运转法力,发现内力更是疼的钻心刺骨。
“看来,那东西……不,简,单,啊!”
帝九渊不禁想起,落入小丫头胸襟内的,看起来挺普通的一块金色小石头,意识到它可能不那么普通,十有八九,是重浊故意趁乱投掷出来,攻击自己。
“天帝!臣,该,死!”,一声带痛的呼唤,把帝九渊给换回了神,望向已半坐起身,正满脸羞愧的蜚廉。
见天帝蹙眉,白泽抢先问:“蜚廉,你身上有伤,就简单说说……昨日的情景吧”。
“是!”,蜚廉满脸愧疚,开始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昨日,臣得到天师传唤,说让臣……随行和山行宫,然后再去巡视……两界几族。
半路上,突遇风沙走石,臣觉得不对劲,就带着护卫……将天师等保护起来。
不一会儿,就见到一些妖魔神兽等,疯狂冲了过来”。
白泽插话,”具体都是些什么东西?“。
“有黑熊妖、秃灵鹫、白虎、夔牛、吼等十数个灵兽,个个法力通天,臣只斗了十几个回合,就听天师大喊,让臣先去和山,先压下暴动的灵兽。
臣不想留开,却被天师训斥,说稳住和山灵兽更要紧,臣不敢耽误,就到了和山,用虚无轮……镇压住了要逃跑的灵兽,却也被伤成这般“。
白泽听罢,心中起疑,微蹙着眉头问:“你见到的……可见到天师本人?“。
蜚廉听出异样,顿时一脸紧张,心立马也崩了起来,“见到了”。
白泽追问:“你详细说说”。
觑了一眼一直未做声的天帝,蜚廉更加迷糊了,但心里也知道,白泽不是平白问的,就没敢耽搁地讲道:“臣当时,正在与秃灵鹫缠斗,听见天师的大喊,臣转头看见,他一边与一只白毛吼对战,一面对臣大喊,”速去灵兽园,镇压暴动的的灵兽,听令,快去!”
当时的风很大,但天师的喊声也很大,臣听的一清二楚”。
白泽和帝九渊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已心照不宣,看来脑子一根筋的蜚廉,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计。
纵使和山灵兽园岌岌可危,天师应该也不太可能,在大战正酣时,派法力高强的蜚廉抛下现场。
“阴谋!”,白泽气的捏紧了拳头。
看到两个的异常表情,蜚廉更觉得不对劲了,但又没想到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忍不住问:“可是……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你好好修养吧”,怕蜚廉想多,帝九渊甩下一句话,就转身要离开。
蜚廉立马喊住,“天帝,臣有一事,恳求天帝准许“。
帝九渊转身,问:“说吧!”。
“臣请求,去驰援英招元帅,痛击那些来犯的兔崽子们”
帝九渊心知肚明,自己那些好战的手下,见到有杖要打,早已个个沉不住气了,英招那面正好缺大将,自己也乐得送这个人情,“好!你养好伤后,自可去帮英招”。
“谢天帝,那,那……呲铁可否……”
帝九渊自然知道,呲铁是蜚廉最要好的哥们,两个同在太阳宫作自己的护卫,呲铁更是嘴笨,想必是自己不敢和自己说,才委托蜚廉,想自己求情的。
帝九渊又点了头,“可以!你通知他便是,不过,你等必须服从元帅的一切命令,不可任着性子胡来,否则,本帝也不会饶了你们”。
蜚廉行礼,“是!臣待呲铁,也谢天帝的恩准!咳咳咳……”
想到又能和呲铁一起,名正言顺地出去打架,蜚廉兴奋的有些过了度,结果拉到伤口,忍不住咳嗦起来。
离开蜚廉养伤的地方,帝九渊带着白泽,又走了已安稳下来的灵兽园。
嗅到帝九渊味道的灵兽们,知道自己犯了错,都纷纷躲藏起来,紧张地偷窥着,深怕被他痛打一顿,或者直接给神魂俱灭了。
帝九渊用凌厉如刀的眼神,警告了躲在四处的各种惊恐眼眸,见灵兽们被吓的已是战战兢兢,也就没再多做别的事。
最后,帝九渊和白泽落身在一个山洞口,山洞厚重石门紧紧关着,而且已爬满藤蔓,一看就知道,已很久没有被打开过。
帝九渊凝望了石门,沉声对身边的白泽吩咐,“白泽,你留下,加固一下此处结界,本帝进去看看”。
“是!天帝”,白泽应了。
这个山洞是一个禁区,纵使如自己这般的近臣,天帝都未曾允许,自己进去过,但天帝未曾向自己隐瞒,那里关的是,可毁天灭地的厉害东西。
白泽挥舞手中扇子,注入源源不断的法力,挥出一道道如涟漪般的法力,修复已脆弱不堪的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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