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依旧故技重施,见到有单独行动的大商斥候,有选择直接杀掉的,觉得能有些用的,就从后面将人敲晕绑好,留给大周的巡逻兵带走。
被巡逻兵“捡回”的大商斥候,都说没看见敲晕自己人的长相,但负责搜捕小舞的周锦年和特训营队员六二,已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大体拼凑出小舞的样子。
根据留下的痕迹,两人带队开始全面寻找,但小舞行踪不定,一直没能发现她的影踪。
第四天,小舞终于逮住了机会。
见一胖一瘦两个乔装的斥候,一起走出了大商军营,小舞悄悄尾随了过去。
一路上,胖子都极其警惕,一双小眼睛滴流乱转,里面装满恐惧,他对瘦子很不友好,不但呼来喝去,还拳脚相加。
到了两军敏感的中间地带,胖子吩咐身前战战惶惶的瘦子,“你,到前面……去看看,我留在这……先侦察着”。
瘦子回头,眼带请求说,“一起吧,这样,能相互照应”。
胖子抬起脚,一脚就踹向瘦子,嘴里开始骂咧咧,“废物!大爷的话,你也敢不听,看我不踹死你”,说完,胖子就又开始踹,正要爬起身的瘦子。
瘦子就地滚了一滚,躲开胖子又踹过来的脚,嘴里无奈地妥协,“别,别踹了,我去……就是了”。
瘦子一副受气包的模样,敢怒却不敢言,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一大片的周军大营,心里发憷,没敢迈出腿,见胖子又对自己瞪眼,才臭着一张脸,战战兢兢、草木皆兵地去前面趟路。
小舞连续作案三日,让大商军营派出的斥候,每日都有无法再回去的,其间,也发现了两具被杀的斥候尸体。
负责侦察的斥候们,从没见过如此多的同伴,有去无回,个个被吓的不轻,一时人心惶惶,都怕自己被派出去侦察。
今日,轮到胖子外出侦察,因缺人手,只能带上新给调来的瘦子,一起执行侦察任务。
胖子已获知,自己要去的那片树林,就是发现同伴尸首的地方,很显然,那里已成为大周看护的区域。
因为了解,所以才更害怕。
胖子怕的要死,但也不敢不完成任务,因此,逼着瘦子走在前面,到了敏感地带,他就再也不敢向前走了,只能再逼什么都还不知道的瘦子,去前面先探探路。
胖子躲在一棵大树后,警戒地向前张望,发现没有什么动静,就坐在树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干饼,大口吃着等消息。
若是前三日,小舞就会上前抢吃喝,然后将人直接给杀了,今日,她却没有动手,因为她发现了,自己可以混进大商军营的法子。
过了约一炷香的功夫,瘦子连滚带爬,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跑!快跑……巡逻兵……”。
小舞翘起脚尖,向大周军营方向张望,远远看到有七八个大周巡逻兵的身影过来,距离还十分地遥远。
见瘦子又要跑,小舞突然窜到他身后,用一把短刀柄将他敲晕,又一个急闪身,一下拔掉刀鞘,露出雪亮瘆人的刀锋,直接架到胖子的脖子上。
从家乡一路走来,小舞为了好隐藏身份,一直没随身带武器,每一次打架,不是用自己的指刀,就是抢别人的武器用。
小舞的这把短刀,是从她杀死的一个斥候身上摸来的,她留着防身用,当然也怕指刀用多了,暴露出自己的行踪。
“啊!……”
”别出声!“
胖子嘴里还含着一口干粮,一个“啊“还没喊利索,就被小舞喝止,感觉脖子上凉森森的,胖子长着大嘴,不敢再吱声。
小舞弯下腰,一手拾起一颗黑乎乎的野兔屎,一下扔进胖子的嘴里,低声命令,“咽下去”。
“……”
已见识到小舞的好身手,胖子哪敢不听话,立刻将嘴里的干粮和兔子屎硬给咽了下去,被噎的直翻白眼。
小舞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听着,你吃的……是毒药,若三个月……没有解药,你就会……肠穿肚烂,生生烂死,想活命,需听我的”。
胖子是个识时务的,头如捣蒜般应着,“好好好,我一定……都听你的”。
小舞指着被敲晕的瘦子说,“去,把他衣服……扒下来”。
“好,好的”
胖子一边答应着,一边跑到瘦子身边,很是听说听道,三五下就把个瘦子给扒的只剩下亵裤,之后,还回头望着小舞,确认她满意不满意,若小舞有不满意的神情,他分分钟就能把瘦子扒个精光。
一把抓过瘦子的衣服,小舞将中裤扔给胖子,“行啦,用这个……把他捆了”。
见胖子依言照办,用中裤去捆几乎精光的瘦子,小舞一边留意胖子,一边快速换上瘦子的衣服。
当胖子捆完可怜的瘦子,小舞已开始系腰带,这让回头看的胖子,暗自吃了一惊。
小舞留下自己穿的大氅,将自己其余的衣袍系成一团,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对面树顶有一个大鸟窝。
将一包衣服挂在腰间,小舞助跑了几步,“噌蹭噌”就爬上了大树,竟自己的衣袍藏进鸟窝,看了一眼正走来的巡逻队,小舞顺着树干“哧溜”就滑了下来。
“我滴个天呀!”
胖子抬头瞧着,眼珠都快瞪出来了,连逃跑的念头都不敢再想,像这般利索的好身手,自己能跑到哪里去?现在,自己又中了毒,就是让走,都不敢走的,自己可不想内脏溃烂而死。
小舞拾起地上的大氅,披上系好,“大周士兵……快到了,走吧”。
“哦”
胖子迷迷糊糊应着,跟在小舞身后一起离开,他胖胖的脸上满是疑问。
“这瘦小的男人……是谁呐?为什么,要换上瘦子的衣服?他躲避大周的士兵,或许,他不是大周的?……”
走了一段路,与巡逻队已有了些距离,小舞对胖子伸手,“干粮,水”。
“啊?……哦!”
胖子一愣后,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干饼,并从腰间取下水囊,双手递给小舞,“给!”。
小舞坐在一棵大树下,一口干粮一口水,她确实感到饿了。
虽然已食不知味,但住在初冬的野外,身体消耗还是极大的,因离双方军营太近,小舞也不敢生火取暖,烤兔子自是也不能,小舞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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