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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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飞羽嘴角一勾,往后撤了两步躲开三人的锄头和铁耙。



    “嘭”的一声,锄头铁耙砸在了地上,溅起了无数的尘土。



    上飞羽脚尖点地,腾空而起落在了三人刚刚抬起的农具上面,借助他们往上抬的力往上一跃,她凌空一翻来到了三人的身后,一人一脚踹在了他们的后背心。



    三人踉跄的朝着前面跑了几步,好在用手中的农具撑住了地面,才免于摔个狗啃屎的尴尬境地。



    上二丫冲着三人招了招手,让他们继续。



    “靠,兄弟们别留情了,干他。”



    看着她那藐视的眼神和手势,三人的火气也上来了,轮着家伙朝着上飞羽砸了过来。上二丫这次也不躲了,要是农具砸坏了一会儿咋用?松手吧。



    她一把抓住锄头柄,前后一转,朱强手柄抓不稳立马脱了手。上二丫将锄头立在地上,借助力道飞身一脚将朱强给踹飞了出去,正好砸在耗子的身上,两人一块倒在了地上。



    接着是轮着铁耙砸过来的三猫,上二丫闪身躲开,朝着他肚子来了一巴掌,三猫也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三人躺在地上哼哼着,苟哥一看,知道她是个练家子,看来之前还是小看了她。



    他活动了一下脖子拎着棍子朝着上飞羽砸了过去。



    上二丫耳朵动了动,听着棍子砸下来的风声,眼睛一亮,她往后一仰躲开棍子,脚下一动来到苟哥的侧面,从后面砸向他的脖颈处。



    苟哥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腰上用力,整个人转过来面对着上二丫,棍子横着推过去挡住了上二丫砸过来的手臂。



    “嘭”的一声闷响,苟哥感觉到握着棍子的手虎口发麻,没想到对方力气这么大。



    上二丫一挑眉,这小子有把子力气,自己怕伤了他们用了两分力,看来跟这个苟哥过招,自己可以在多用些力气了。



    苟哥往后退了两步,一手拿着棍子,一手背在身后,严肃的盯着上飞羽。



    上二丫也摆了个姿势,很想霸气的一撩衣袍,可是自己的衣服是短款的,并没有长袍给自己耍帅,失算,还是做个袍子吧。



    “你小子不错啊,再接小爷一掌试试。”



    上二丫语落,脚尖点地腾空,朝着苟哥一掌拍下来。



    苟哥不敢耽搁运气站稳,双手将棍子举起来迎接上飞羽的攻击。



    “嘭”的一声闷响,苟哥脸色通红的举着棍子,双腿开始打颤,上二丫又加了一分力道。



    苟哥脚下用力,踩出深深地脚印。



    三人挣扎着站了起来,睁大眼睛看着二人,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毛丫头居然将苟哥逼到了这个份上,要知道苟哥可是有名的大力士,这个上飞羽看来力气不输老大,难怪能一人打死一头野猪,现在他们再也不敢小瞧上飞羽了。



    就在他们猜测谁赢谁输时,苟哥膝盖一弯再也顶不住,嘭的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上二丫微微一笑,收回掌落在了地上,她拍了拍手,笑呵呵的看着苟岳山,“不错啊,能接住小爷我三成的力道。”



    苟哥气喘吁吁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复杂的看着上飞羽,“是我看走眼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说吧,让我做什么?”



    “苟哥。”三人来到了老大身边站好,“我们一起。”



    上二丫看着狼狈的四人,还不错,倒是重义气。



    “拿着你们的农具,去小爷我家地里干活了。”



    “啥?干活?”四人异口同声,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惩罚。



    “怎么滴输了想不认账?”上二丫一挑眉,活动了一下手指。



    “没,没有,我们只是没想到输了只是干一天活,还以为、”



    “还以为我能干啥,走了,不要耽误时间。”上二丫前面带路,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会不会跑掉,因为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要是不想以后挨打,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三人看了看老大,苟哥觉得自己看不懂上飞羽这丫头在想什么,“走吧,反正咱们今天也是给人干活,区别就是一个要钱,一个白干。”



    “好,听苟哥的。”



    “苟哥,咱们今天就不应该从这条路上走,碰上这么个暴力女。”耗子抱怨着。



    “算了,谁知道这丫头真的这么厉害。”苟哥安抚兄弟们,今天不宜出门啊。



    “但是答应的就要做到,虽然咱们不是什么好人,不干什么好事,但做事也要有原则,知道吗?”



    “是,苟哥放心,这叫道亦有道,说书的都那么说,我们知道。”



    几人扛着农具跟在上飞羽的后面嘀咕着,上飞羽在前面像大哥一样四平八稳的走着,嘴里叼着一片树叶,心情不错的哼着曲子。



    两旁田地里的人们看着路上的情形,一头雾水,上家丫头跟那些混混在一起做什么?



    关家的田地里,只有三个人,老太太坐在树荫下摔麦粒,关家娘子将割好的麦子抱过来,唯一的劳动力关景泰在弯腰割麦子,脸被日头晒得通红,汗流浃背,一身浅灰色的袍子被他别在了腰间。



    此时他拿着镰刀,望着不远处的林荫小路。



    关家娘子走了过来,用手帕帮儿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还有三分地,上午应该就能割完了,不急。”



    关家本来有良田八亩,老爷子走后,剩下老太太养着儿子,后来儿子病了,家里没钱,只好卖地给儿子看病,结果地卖了四亩,儿子的病也没看好就这么没了。



    关家剩下了老太太,关家娘子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十二岁,小儿子10岁,靠着4亩地生活。过了五年,老大出去打工赚钱,家里条件好过了不少,小儿子还念了两年书,关家老太太打算把地买回来,还给老大说了一门亲,谁知道赶上朝廷征兵,家里有男丁15岁以上的,必须有一个人去参军。



    可以花钱买名额,一个人要二十两银子,一家出一个,老二可以不去,至于老大,本来打算花钱把名额买下来。谁知道第二天老大关景山突然变卦了,非要去当兵,就这样,地没买,说好的亲事也退了。



    前两年老大隔两个月还往家写信寄钱,到了去年,突然什么消息都没有了,关家娘子去打听过,说可能战死了,找不到尸首,没办法发阵亡抚恤金,官府象征性的给了二十两银子,认定关景山已经阵亡,将他销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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