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佛法如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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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夕阳穿云海,帐内灵气绕雪峰。



    如来当然知道他方才跑偏了,虽说不是故意的,可那种感觉……他从未有过。



    关于双修的理论,他可以同她说的头头是道,但在实际作上,他却是个生瓜蛋子。



    不然也不会将将贴了一下她的唇就怯成那样,风轻云淡都是装出来的,他真的是怕了她。



    那金之上,初初见她,他这个被请来,只客串一场戏的小角色便有了绪。



    他以为,那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远尘那个老鬼跑去大雷音寺找他,投诉他种下的根不管用。



    那猴子不但不听教诲,还把他这个师父兼夫君赶下了天庭。



    如来当时就笑了,果然是他的猴儿,这一世不过才十六年,又搅得他不得安生。



    也好,就是走上一遭吧,许久不见,不如……



    于是就有了老君另结新欢的戏码,主意是他出的,名义上是想试试她对老君是否真心。



    可私下里,他想的却是与她玩个游戏。



    她体内的花器是对男子最致命的吸引,他又种下那道根,便是让她在这一世能够尽地她所,无怨无悔。



    从前的斗战胜佛太过辛苦,太过孤单。



    保唐僧那一世,她无无,方才成佛便又承救世之重,苦堕轮回……



    灵山一别,他总能想起她那瘦小的背影,干脆而决绝——俺老孙愿往!



    好吧,猴子,他既然来了,便要看看这朵小花究竟有多迷人,可能奈何得了这世间最不会动的男子。



    他忍不住睁眼看她,十指紧扣,她只是微微勾动指尖,他便察觉到了。



    此时的她,唇边的笑意还未曾完全消散,白雪一般的面皮多了圈儿粉红,睫毛在落的映衬下……美极了。



    她在笑什么?他有些心虚。



    会不会认定了他刚刚的失误是有意为之,疗伤的时候他是碰过那里,可那时他全无杂念,只是急着救她。



    不对,不对,现在他也全无杂念啊,怎么回事?他心虚个什么劲。



    唉,果然是不能分心的,他又出错了……



    平时都服服帖帖的灵力,今天好像就是要同他唱反调,越是想避开吧,越是过不去。



    这会儿竟是全盖在雪峰上了。



    眼看着她柳眉微蹙,红云挂上了耳垂儿,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算了吧,这活儿他做不了,还是让老君来吧,免得被她嘲笑。



    思及此处他便要把手分开,还她自由,她却开口了:



    “如来哥……不是”,知月也不知该怎么称呼他了,干脆跳过称呼直接发问:



    “你能不能告诉朕,那花器究竟藏在何处?可否先封住它,朕实在不想再招蜂引蝶了”。



    “咳咳,真拿你没办法,便……准你直呼我名”。



    他显然被这个尖锐的问题给难倒了,犹豫片刻,才缓缓作答:



    “我指给你它的位置,你便会明白,它是……没办法封印的”。



    “成,那你先把我心口的灵力散了吧,好”。



    某人眼皮动了动,既然已经被人占了便宜,她就更不能放过敲打对方的机会了。



    让她这么一说,他立刻没了声音。



    他是有些理亏,可她怎的这般冷静,全然不把他当回事是么?



    先前他主动贴到她唇上,她亦没有下文,老君炫耀她的亲亲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天呢!他这是怎么了,不行,不行的,不可以由着自己掉进她的网子。



    “如来,朕等着呢,不许打朕的鬼主意”,她出声提醒。



    他心中一颤,果然,她把他看得透透的,他在她眼里就是个树下望梨的童子,完全没有吸引力,甚至还有些厌烦。



    他深吸了口气,收回了大部分的灵力,只余一丝,轻轻探向她的花器。



    “唔”,她咬唇轻哼出声,十指突然收拢,像是被人逗弄的含羞草。



    “感觉到了么,就是这里”。



    她的反应让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调皮地转了个圈儿。



    若不是与他十指相扣,她恐怕是要仰过去了,他好过分。



    “别再动了,朕要休息,你且下去吧”,她知道会很难为,可还是得睁开眼睛。



    他凝视着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是挤出一个字:“好”。



    之后便松手出去了。



    留下满心疑惑的某人,咣当一下倒在了榻上。



    他方才那个委屈的小眼神儿是怎么回事?她才是被人调戏的那个好么?搞得好像是她把他怎么着了似的。



    师父的朋友?究竟是什么来头?



    架子很大,年纪也应该不小了,对男女之事看得很淡,和她一样自来熟,脾气还很怪……



    知月在榻上翻滚了一阵,发觉她上真的有力气了,而且还肚子饿。



    “翠儿,翠儿……”,她喊了两嗓子,才见那丫头猫着腰小跑进来。



    “你这死丫头,叫你拿把椅子,你是现种树去了吗?”知月没好气道。



    “主子,那位公子呢?奴婢怕您活动完就得饿,到小厨房张罗饭去了”,翠儿解下上的围裙,四下瞧着。



    “朕活动什么活动?伤还没好全呢”,知月扯住翠儿的耳朵教训道:



    “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就这么把朕扔给一个没见过几面的愣头青,还把近卫也都支走了”。



    “万一他心怀不轨怎么办?”



    “他不轨了没?”翠儿瞪大了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小主子的衣衫。



    “呵呵,不轨你个头啊!”知月都被她给气乐了。



    “不会吧,奴婢出去了那么久,主子都没搞定他,可惜了……唉!”



    翠儿失望地叹了口气。



    “你可真是……”,知月舍不得罚她,只是象征地给了她两记爆栗。



    “哪个未出格的姑娘像你这么不知羞的,尽盼着这些帐子里的事,看来朕真得琢磨着给你找个下家了”。



    “奴婢的事都是小事,主子,那公子喜欢你,难道你真就没看出来?”翠儿不甚在乎地拢了拢头发。



    “你又知道了?”



    知月对眼前这个小丫头是极疼的,不光是因为她机灵,更重要的是,她不会跟她藏心眼儿,有什么便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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