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瞧,才想起昨晚这闷豹子便在这儿了
见他趴在边睡得还香,知月不莞尔。
这家伙可真老实,便是不想与她怎么样,回自己的地方睡不就完了么,这又是何苦呢?
“喵呜~喵呜”,她俯过去学了两声猫叫。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爬跪在面前的某人,立刻捂着脸转了过去。
知月愣了愣,低头看了眼自己半开的衣领,揶揄道:
“早晚都是你的,提前走漏点风声而已……”
“主……主子别耍弄属下了,你昨晚的话是什么意思?属下心中惶恐,还请主子名言”。
豹神侧站到边,还是不敢往某人那边多看一眼。
“一宿了,你还没想明白?”她多少有些无语。
“好,不急”。
“翠儿,更衣上朝”。
她从他边经过,带起一阵香风扑面。
他终是忍不住从背后圈住了她,只可惜翠儿恰在此时进来,他慌忙地收回了手,一脸的朝霞之色。
“要不?奴婢过会儿再来吧”,翠儿低头暗笑。
“无妨,豹神也累了,叫大统领进来,引着去使君阁歇吧,南院的梅花也开了有一阵儿,该着有人过去瞧瞧”。
知月没理会翠儿的鬼心眼儿,直接吩咐道。
瞧着站在边上的男人言又止,她点起脚尖轻咬了一下他的唇:
“乖,你先忍忍,朕下了朝便过去”。
她这一下,可把个老实人蜇的不轻,穿山甲进来叫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跟上去。
翠儿伺候知月换好朝服,她对着镜子转了两圈,视线落在自己莹白的颈子上,微微叹了口气。
抬手在衣领边缘用力一掐,不大不小的红印子,便若隐若现了。
虽说有丢脸,可她总得弄出点响动,不然如何能看到效果呢?
……
太和百官肃立,知月靠在龙椅上单手撑头,佯装打瞌睡已经有一会儿了。
下头的小声议论,她也听得真真的:
“嗨,你听说了没有,昨帝君后宫里又添了位新人”,神甲低声道。
“也不是什么新人,道祖从前的旧部飓风灵豹,现在都叫他豹神了”,仙乙搭茬。
“怪不得帝君今甚是疲累呢,你瞧瞧那黑眼圈,看来是鏖战了一夜……”,神丙说这话的眼神暧昧不明。
“哎,年轻人就是不懂得节制,哪能一上来就这么加码呢,饶是帝君圣级的灵力,也不起他如此折腾啊!”
神甲扼腕连连,摇头不止。
“谁说不是呢,纵使正皇、召王他们……,也不曾让帝君误朝啊”,仙乙摊手。
“那……他是怎么爬上龙的?”神丙挑眉。
“抽签”,另外两人几乎是同时抢答。
“……”
辅政的几人站在台阶上,听得心里这个别扭。
除了老君,其他三个俱是领教过个中滋味的,当然比外人更知道那丫头的厉害。
昨夜已是分外煎熬,如今还要站在这里听这些有的没的……,万般无奈,只好向一旁的老君求援。
老君被那六只眼睛盯的没办法,便移步至小徒弟侧,打算用拂尘扫醒这只懒猴子。
知月估计的没错,他站的那个角度刚好瞟得见衣领边缘。
此刻,她虽然没睁眼,可她却清楚地听到拂尘断柄的脆响。
她睫毛微颤,故作惊讶地看向眼前人。
先前底下那帮人再怎么添油加醋,也没有他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便是何等的欢愉,非要把她咬成这样……
他知道她已经醒了,正在看着他,可他实在装不出不在意的样子,他心里某个角落在一抽一抽的疼着。
望着师父背影颓然的回到他的位置,知月突然有些后悔,这记猛药伤人亦伤已。
不知那拂尘跟随了他多少年,如今竟断送在她手里,也许同样被断送的还有他对她的那点儿喜欢。
她起散朝,匆匆跑了出去,她得找个地方静一静,也许她真的错了。
可她还没跑出多远,便被人堵在了墙角。
“你怎得这般不知羞耻,一整夜还不够,现下又急着去找他”。
“亏得我把你当眼珠子一样疼,一根汗毛都不舍得轻动,你却是个不知自的”,他边说边扯开了她的衣领。
知月眼中全是恐惧,泪水已经模糊了眼前人的样子,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拼命挣扎,慌乱之中竟掌掴了他。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给镇住了,那个瘦小的影衣衫不整地蹲在地上,肩膀不住地颤抖,连哭都不敢出声。
他倒退了几步跌坐地上,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
再抬头时,她已经不见了,是他教她的隐法:
“月儿,你修为不足,若遇强敌切不可硬拼,为师教你这法子,关键时候能救你命的……”
言犹在耳,轰的一下子,他脑中这美好的记忆便支离破碎了。
他刚刚是怎么了?他究竟要做什么?天呢!
他就是个伪君子,夜深人静送到帐中他都忍住了没吃,却在光天化之下轻薄于她。
还说她不知羞耻、不知自?
呵,她是小女帝,想宠谁那是她的闺房之事,他只是她师父而已,凭什么嫉妒?又凭什么羞辱她?
他狠狠地捶向自己,心内憋闷异常,恨不得扒开来透透气。
……
她跌跌撞撞地冲出南天门,没驾云,直接跳向了凡间,守将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向上禀报。
草庐?回不得,决不能让老娘得知此事。
于是……大白天的,某人从天而降,愣愣地砸在了嫣红楼的后院。
院墙栽倒,地陷深坑,连小楼都晃了三晃,掉下瓦片无数。
楼里的人都被震出来看闹了,李氏披着外衣站在最前头。
只见坑里慢慢爬出一名女子,涕泪横流,满脸的土都和泥了,见着李氏便一把抱住,嚎啕大哭:
“干娘,你的法子不灵,他……呜呜呜……”
“你这院里铺的……是什么鬼啊,太疼了……呜呜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