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森王子原本委屈的小脸,瞬间转为灿亮的笑容,开心的笑道:「这就对了!」
寇渊拿着自个儿的衣服,嘴角抽搐的道:「到底谁是谁的师父?谁又是谁的徒弟?」
周予人赶紧制止寇渊和奥尔森王子打起来,于是他开口:「没事,就这一次,师父,我以后就不穿你的衣服了。」
江佳燕早已转身面向前方,听着后边的男人说话,她看了看正在驾驶游艇不能离开位置的奥尔森王子,只见他握着驾驶盘的手,竟然爆起了青筋。
她觉得又好笑又有趣,竟是微微笑了出声。
奥尔森王子听到一旁的笑声,转过头看向身旁不远处的女人,语气平淡的问:「笑什么?」
「我很开心。」江佳燕的话,像是徐风一般暖洋洋的,她道:「因为在这场天灾下的非常时期,身旁还有很多人能陪伴谈言欢笑......至少不是自个儿一人,独自扛下孤寂。」
船上所有人都没了声音,只剩换上衣物摩擦的声音,他们的觉得江佳燕说的很对,可转念一想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却不是他们彼此最深爱的人,所有人不由得怅然。
然而这里却有两个例外,一个是琴斯,另一个是奥尔森王子。
琴斯整天在做研究的一个狂魔,早就宅习惯了,骨子里反而喜欢一个人待着清静。
而奥尔森王子,却没人知道他当过佣兵的那一段长达三年的时间,是他谁都不信任谁的黑暗生活,那时没人可以倾诉,因为只有一个人可以相信,那个人就是自己。
这俩人,都能各自生活,忍受孤寂和深渊。
曾经有人说过,自己最讨厌人类,每天都想逃离,可是却又逼不得已需要和人类生活。
这个社会终究无法靠个人意志而改变,去变成满足自己的社会或世界,但是却能让我们深刻体会到一种自己确实是有血有肉的活着。
周予人换好了花孔雀服,然后走到奥尔森王子身边,安安静静的坐着。
奥尔森王子看着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少年,缓缓开口:「活着真好。」
周予人将双腿曲起来,将下巴抵在两腿的膝盖上,平静的注视着前方黑黝黝的海面,道:「嗯,活着真好,以前时常觉得生活艰难,无形的压力勒的自己喘不过气,当下都有放弃的念头。」
奥尔森王子揉揉对方有点凌乱的头发,使它变得更加杂乱,道:「现在回过头看那些问题,是不是觉得是个屁大的芝麻小事。」
周予人点头微笑,说:「嗯,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生处处都是意外,就如同我以前无法想像奥尔森王子会和我有焦急,而且还成了我的师父。」
奥尔森王子露出白齿,一笑:「所以总的来说,还是你赚到了!」
「才没有呢!」周予人表情瞬间变成无言,表示:「我要是知道你的个性是如此的幼稚,我死都不会答应当你的徒弟,话说...为什么你会想要我当你的徒弟?」
奥尔森王子挑眉,悠悠道:「那是因为...我是看你的容貌排在我之下,才选择你当我的徒弟,英俊的师父选择貌美的徒弟,很赞啊。」
琴斯也已经换好了衣服,抱着自己宝贝的行囊,坐在周予人身边,说:「别听他胡扯,那是因为你长得很像菲瓦西里。」
「菲瓦西里?」周予人没听过这号人物,「谁啊?」
琴斯将行囊放在怀中,手撑在行囊上,拖着自己的下巴,道:「奥尔森的亲弟弟,不过他从小体弱多病,从未出过王宫。」
「媒体渐渐的也没有菲瓦西里的材料,所以世人都忘了我还有一个亲弟弟,金羽帝国的二王子。」奥尔森王子苦涩的笑说。
周予人看着奥尔森王子的表情,顿时能理解为何师父会露出这种苦涩的笑了。
试想,一个充满希望的二王子,却因为身体的疾病,被迫囚禁在这个满是富丽堂皇的宫殿内,终身与自由和外界隔绝,看着电视得知外部,子民们都忘了身为二王子的自己,只记得优秀的大王子奥尔森,渐渐的使他封闭了自己。
「奥尔森最是疼爱菲瓦西里二王子,也是唯一一个能让菲瓦西里王子开口说话的人。」琴斯扭头看着周予人,道:「这也就是奥尔森为什么在接触你不深的情况下,执意要让你当他的徒弟,因为看着和菲瓦西里相像的人,能够健全的跑跳,能够喜怒哀乐的说话,所以奥尔森才这么的喜爱你。」
「咳...」奥尔森王子咳了一声,「琴斯,你说这些不必要的事开心吗?大嘴巴...话痨...」
琴斯指这前面的金发男人,对身旁的少年说:「奥尔森其实就是个大闷骚。」
周予人很赞同的点了点头,「还是个花孔雀。」
坐在一旁的江佳燕当然也听到他们的对话拍,直到梁允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我们都换好了,妳可以去后边换衣服了。」
梁允手里拿着脱下来的旧衣服,问周予人:「这些衣服该怎么处理?」
「都丢到水里,别带在身上。」周予人想要站起身去丢自己换下来的旧衣服,可无奈脚踝上的伤,让他单靠自己站起来,确实有点吃力,「帮我搭把手一下。」
于是周予人享受皇帝般的待遇,被琴斯和梁允架了起身。
「谢谢。」
当然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在前方,避开正在后方换衣服的江佳燕。
周予人拿起自己的衣服:说:「我们的衣服尽量像四面八方丢,这样比较保险,至少诺瓦龙追到这里来的时候,能耗费一段时间,停留在这地方。」
于是,所有人都依照周予人的话,将自己的衣物都往四面八方丢去,而且是有多远丢多远。
这动作,让他们一群直男,产生出在用石子打水漂的错觉,只是石子换成了带血及破烂的衣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