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臭小子,你骂谁妖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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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眼望去,一整个泉昌市都被海水淹没,不…应该是说整个沿海路地都成为一片小汪洋。



    原本第一波海啸涌进的海水已经消散不少,但不久前,一波余震,紧跟在后的第二波海啸登陆,威力比第一波还凶猛,让陆地又消失在眼前。



    混浊的海水又摧毁了许多间半残破的民房,而那些坚固的建筑屋也无法避免于海水的灌入。



    周予人反应速度极快,也因为地震发生时本就离天锡塔不远,没花费多久时间,就安全的登上位处郊区的天锡塔,前脚刚踏上塔顶不久,海啸便抵达沿海陆地。



    时间慢慢过去......



    他看到海啸在眼前,往事历历在目,他心脏跳的极快,双手紧抓栏杆看着海水撞击塔身,整个人完全不知所措。



    他竟然曾经在这滚滚海水之中,存活了下来…



    幸亏的是,前年重建的天锡塔比想象中的还要坚固,并没有被海啸摧毁,损坏的不过是那些外部的装饰物。



    第二波海啸结束之后他哪里也不敢去,就怕又来个第三波,第四波…



    距离第一波海啸发生已经过了两三天左右,周予人整个人快要面临茫然状态,因为他很怕整个泉昌市只剩下他一个人,这种恐慌如果不是身临其境的人是无法感受的。



    眼看最后一瓶水已经没剩下多少,周予人感觉喉头每时每秒逐渐干涩。



    「不行!不行!」他摇了摇头,在这样下去体力肯定会枯竭。



    主要原因是因为周予人不敢出去觅食寻找水源,就怕又来个第三波的海啸。



    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



    只见,周予人站起身来凭窗远眺,将一切视野都看的一清二楚,看着路面变成海水,心里五味杂陈。



    由于海啸造成水位上升,使得这期间反反复覆的引起海水倒灌,导致涨潮退潮无数次。



    目前这个时段还是处在涨潮时段,涨潮水位几乎可达两个成年男性的身高。



    周予人看这水位的高度,估摸着至少要两个小时才会退潮。



    周予人清楚知道,即使退潮也不会到完全看见路面,但水位至少会退到小腿处,行走虽说有点艰辛,可总比游泳所消耗的体能来的少。



    他得离开这里去找寻食物,还得另外想办法寻找水源,毕竟海水不能直接饮用。



    于是他将剩下的水收好,赶紧闭起眼小憩歇息保存能量,现在能节省力气尽量多节省一点。



    夜色逐渐暗淡,海水也慢慢退去,但是天锡塔周遭开始不平静,一群密密麻麻黑色的生物逐渐在此聚集,并发出聒噪的声响,未知生物数量极多,可以说是如擂鼓一般响彻。



    周予人一下就惊醒,「这是什么声音?」他紧抓着自己身旁的背包。



    他赶忙向外看去,由于他面向北方,和声音发出的方向完全相反,所以他必须走到建筑物南面。



    断了电源,使得周遭没有足够光线,周予人摸着栏杆快步凭着耳朵寻找声源,走到建筑物南面的时候。



    他征住了,因为远远的地方有着一大片树林,有一大群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黑黑的就好似一堆蚯蚓,朝天锡塔这里前行,那场景真的让人恶心,他看了一阵子判断出牠们速度不快但也不慢。



    「什么东西!看着怪像虫子…」他强忍胃中的翻腾。



    就在未知生物与天锡塔约莫半公里的距离,周予人汗颜,他从牠们发出的声音和模糊的轮廓,已经猜出未知生物本体。



    「我去!一群蛤蟆。」他骂道。



    蛤蟆是夜间捕食、活动的两栖生物,他脑海中一想到牠们表皮布满的许多疙瘩,就当场干呕。



    他什么也不多想,赶紧的抓起背包跑下楼,原本是要在待一下,等到海水退到更低水位再走。



    不过现在情况不太乐观,如果蛤蟆围住天锡塔,他连出来都无法出来,就真的要活活饿死在塔内了。



    他边跑下楼边在内心里骂自己无数遍,当初干嘛跑到这么高的地方,现在真是哭爹喊娘,祖宗都不会来救,如今连抽死自己的心都有。



    蛤蟆又称蟾蜍,内有毒腺,会分泌毒性分泌物,其他生物只要碰到,皮肤就会红肿溃烂。周予人小时候曾经听外婆说过有些蛤蟆还会喷尿,牠们尿液里面也含有毒液,主要是喷在敌人眼睛,乘机逃跑而得以逃生。



    他没看过蛤蟆喷尿,所以目前保持着半信半疑的心态。



    由于肾上腺素激发,他从塔顶跑下来也才花了几分钟,而地面上阵阵的呱呱声响仍然持续着,震的耳膜快聋了。



    他双手摀住耳朵,躲在大门后边偷偷探出头观察,哪知头才刚探出来,那群蛤蟆就像看到食物一样,叫声变得更响,前行的速度也加快。



    「妈呀!」他大叫。



    他一看形势不对,赶紧冲出门往反方向跑。



    周予人一生中从没想过会被上万只蛤馍追着跑,如果再过几年他一定会得意笑着对现在的自己说,被蛤蟆追有什么好怕的,之后可是一堆连看都没看过的生物把你当食物在玩弄呢。



    于是周予人就这么一直跑,由于海水还没退到最低水位,双腿加上水的阻力,他的体能一下就消耗很多。



    这时,后方没了蛤馍叫声,瞬间犹如死一般的沉寂,他也吓的也不敢乱叫了,猛的一停住脚步向后看。



    毛骨悚然的两颗大眼离自己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呈现在他的面前,那两颗大眼球咕噜咕噜的转,瞧得周予人有点害怕。



    蛤蟆分成好几层堆栈起来,跟他对视的蛤蟆已是被迭到好几层高,那只蛤馍就好像在等他转头,一个跳跃,牠的四肢犹如真空吸盘吸附在周予人的脖颈上。



    他吓的大叫,往后一转又开始卖力的奔跑,两手奋力的想要把那只蛤馍从自己的脖子上扯下来,可怎么扯也扯不下,蛤蟆身上的黏液也增加了困难度。



    这时,眼前出现一栋办公大楼,他知道自己再也跑不下去,便冲了进去,阶梯一下踏了两三个,狂奔上楼。他跑到其中一层,是几楼他自己也不晓得。



    “碰”的一声,他关上每一层楼梯间都配有的安全门,并仔细的锁好,看着那安全门够厚重,拿铁锤都不一定敲的坏,他才稍微放下心。



    「那群癞蛤蟆暂时不会追过来了吧?」他坐倒在地上,体能一下子丧失的过多,要是没有肾上腺素,自己老早就死在半路中了。



    隔着沉重的门,还是依稀听的到蛤蟆在楼下呱呱的叫声,闷闷的传到耳中。



    突然,一阵清晰的蛤蟆叫声响了起来,他绷直了背,迅速从口袋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左看右看,却没看到有任何一只蛤蟆跑进来。



    此时呱呱声又一阵响起,他才想起他脖子上的那只蛤蟆,「我都忘了你这小畜生!」他站起身,跑到厕所里面。



    看着大镜子,原本白皙的脖子,就像起疹子一样,呈现不正常的红。他需要找个利器把这蛤蟆从脖子取下来,不然依照这个情况,这皮肤恐怕是要烂的彻底了。



    在他要动作去找工具时,建筑物突然左右摆动,他赶紧扶着洗手台稳住身子,是地震!不是说是离这里六百公里远的深海地震造成海啸吗?那时连个主震都感觉不到了,不至于余震这么明显的感受到吧?



    周予人心里头一连串的疑问。



    突然有人骂了一声,「我操…」可以很确定的是,这句话不是周予人骂出来的。



    周予人赶紧转动脖子看了看四周围,没什么人影,他顿时缩了,因为他人生中最怕的东西就是鬼,而他脖子上的蛤蟆就像故意似的叫了几声。



    于是他更加的确定,他要杀了这只蛤蟆!



    随后耳边传来“吱”一声,最里层的厕所门缓缓的被推开,这情况一下子让周予人紧张起来了,使着他双手紧掐洗手台,指骨间已经被他自己掐的有些白了,可他都没注意到。



    他眼睛盯着里层被推开的门,随后透着的门缝从里钻出徐徐白烟,白烟随着空气的流动迅速从那门缝钻出,而白烟后面是藏着什么未知物体,周予人他不知道。



    他现在心里唯一所想的是:鬼和蛤蟆我他妈的两边都不想选!



    心里所想的是这样,可他身体却在下一秒就已经做出拔腿就跑的动作。就在他转身时,余光瞄到白烟后面有一双眼睛散发出光芒从里探出。



    那扇门最后“嘎”的一声全开了,「咳咳…小伙子,你谁啊?诶,你跑啥跑呢?」



    「这妖物会说话!」周予人转身速度过猛,脚下施力一下放错位置,身体重心就这么往后倒去。



    但是在倒下去前他还是说出了不敬的话,不管是对人还是对鬼。



    在旁人看来,眼前的小伙子,脚步跨得有点别扭,自个儿把自己给滑了,最后与地板来个亲密且热烈的接触。



    梁允看着眼前的小伙子,正想过去扶他一把,才反应到刚才这小子说的话,于是走过去开口道:「臭小子,你骂谁妖物呢?」



    梁允声音听不出任何暴怒的情绪,但眉头却还是隐隐皱了皱,略显不爽。



    其实仔细看梁允戴着眼镜穿着正装,淡蓝色衬衫外加深灰色西装裤,透着一股子企业范儿。



    不过海啸发生那么多天,梁允身上的衬衫和裤子明显是干净的,就好像每天都有换过一样。



    周予人用自己的手臂摀住眼睛,「小弟平日应该没犯到鬼大人头上,您大人是找错人了…」南无阿弥陀佛…阿门…



    周予人把听过或是知道的经文全都念过一遍,完全不顾哪门哪派,他自顾自的把经文、佛文创了个混搭风,只盼把这妖物打回祂的世界去。



    「小子,够了喔。」梁允一脚踢在周予人的腰侧,力道不轻也不重,但是他穿的是硬质男士皮鞋,所以还是让周予人闷哼了一声。



    祂踢我?祂能踢到我?难道不是鬼?周予人摀在眼睛上的手臂微微挪开了一条缝,瞄到上方他所谓的妖物。



    看着对方实实在在的形体,脚踩在地面上,不是悬空飘起,才确定这就是个大活人,她顿时感觉脸都丢光了。



    周予人吃力的坐起身来,后背摔得够呛,又被这大叔踹了一脚,没办法,是自己先大惊小怪的。



    原来刚刚在门缝里看到那双发光的眼睛,是周予人不小心把手电筒照到对方眼镜上反射出来的光。



    「大叔我才想问你是谁啊?扮鬼吓人好玩吗?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吗?」



    梁允不计前嫌的去拉他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第一,我还没到到大叔的年纪,我才三十一岁。第二,我没扮鬼吓人,我在里面方便时顺便抽个烟,却忘了停电通风气不能运作,所以我那间白烟才会特别多。至于第三题,我刚刚被地震的晃动吓到一个站不稳,所以才骂了一声,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他拿起另一手夹的香烟放入嘴上抽了一大口,之后从左胸前口袋拿出携带型烟灰袋,将那根吸不到半条的香烟放进去掐灭。



    梁允嘴里吐出白烟开口问:「你是从外边进来的吧?现在外边是怎么一回事?我那天加班就在公司留夜,一觉睡醒从窗户看了外面,都淹成这样了,要电没电,要网络没网络,最糟糕的还是手机完全没讯号。」



    其实,那天梁允和平常一样失眠,吃了安眠药逼自己睡着,因为药效导致在地震发生的时候,让他没有察觉到这场天灾,但他没说,是因为这事根本没必要跟一个刚见面的人说。



    周予人对着他比赞,「大哥,你真牛,海啸和地震发生你还睡得着…」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梁允抓着那只比赞的手,将他拉出厕所。



    「你别乱动,得先把你脖子上的小蟾蜍给除掉,要是牠把蟾酥喷进你嘴里或是眼睛,可就麻烦了。」



    周予人急忙问:「会怎样?」他怕什么蟾酥喷进嘴里,于是简短的问。



    「喷进嘴里比较麻烦,会恶心、呕吐、腹痛、腹泻、腹水。至于眼睛就简单点了,只会失明。」梁允把他拉进休息室。



    大哥,你重点好像放错了吧?算了,不管了。



    周予人听完他说的话,赶紧将眼睛和嘴巴闭的死死的,甚至已经可以说是完全密不通风,只差鼻孔自己闭起来。



    就因为鼻子闭不起来,所以他只能用两只手隔在自己下巴和脖子之间,那条线蛤蟆跨不过来,他也看不到牠。



    「你手就这么挡着。」梁允拿着白毛巾走了过来。



    周予人原本要回他说“好”时,结果梁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快狠准把癞蛤蟆抓了下来,并紧紧的用那条白毛巾将牠裹起来,完全让牠溜不出去。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周予人摸了摸脖子。



    梁允不知道从哪拿出垃圾袋,将抓了癞蛤蟆的白毛巾丢了进去,「所以这只小蛤蟆也没反应过来,假使他反应到我下一步的动作,那我现在怎么可能就轻松将他扯下来?」这时他已经将垃圾袋绑得死死的。



    摸到脖子上白色的黏液,周予人差点没吐,他连忙站起来,「我先去洗洗,把这恶心黏液给去掉。」



    「那就是蟾酥,有毒的,你得小心别吃到或是碰到眼睛,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喏,接着!」梁允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丢向他。



    周予人凭着刚刚的印象找到了厕所,其实大部分的厕所都不太难找,它们大多都设在大楼的角落边,就是有些地方男女是相邻在一起,有些则是分别设在大楼最左处和最右处,属于男女厕完全的分开。



    而这栋办公大楼的厕所属于前者,所以对周予人来说相对方便一些,毕竟黑压压的一片靠着紧急照明灯一点微弱的灯光,能找到厕所方位就已经很厉害了,他哪里还有心思管得着别的。



    就在周予人拐入厕所前眼前一面大片的落地窗忽地爬过黑影,速度极快,人眼只能捕捉到一些残影。



    「什么东西?」周予人快步走向那片窗,可怎么看也看不到东西。



    他下一秒差点拿起手作势揉了眼睛,「我去!差点忘了手上还有这东西。」



    他赶紧拐入左侧厕所里边清洗身上的蟾酥。



    也因为他刚刚叫了一声,原本不见得黑影,又折返回来贴在刚刚那扇窗子。牠身形如同巨蟒,嘴里有着无数颗尖锐锋利的牙齿,上面还挂着碎肉鲜血,此时牠眼珠子向里探了探,就像在找寻猎物。



    那个未知生物隐伏在窗子一段时间,牠灵敏的嗅觉在这时也派不上用场。



    幸亏他们之间有着这一大面落地窗隔着,所以也才导致那个未知生物闻不到里边的气味,于是在黑暗中,牠的身影又快速的溜走了。



    周予人先是将手上的蟾酥洗干净,一般来说黏液类的东西遇到清水,大多都是洗不干净,他也是冲了好一阵子才发现,看到墙上挂着的洗手液,先尝试性的挤在手上,发觉能将手上黏呼呼的东西完全去掉,才毫不客气挤了一大坨抹在脖子上。



    而另一边,梁允从柜子中拿出一盒医药箱,黑暗中熟悉的从里面拿出一条药膏。



    这时,他才想起还有个外人。



    因为他在这里待了有好些年,完全熟悉内部的摆设,凭借着摸索,也能准确知道家具在哪个方位,物品放在哪个位置,但对外人来说根本不可能在黑暗中就知道这个室内的布局摆设,刚才也是自己拉着那个小伙坐在沙发上。



    所以梁允又在一次的打开刚刚那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一盒蜡烛,并从盒中抽出一条,从口袋中拿出打火机将它点燃,虽然烛火能照亮的范围不大,但还可以将就着用。



    梁允深怕周予人可能找不道路,正要出去找他,就看到周予人的身影。



    周予人光着上半身走了进来,赞道:「没想到你们这栋楼还有水可用。」他拿着干净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脖子,皮肤刺痒的感觉还在,却是在冲完水减缓许多。



    「因为这栋大楼有储备水塔。」梁允解释完才惊觉,「你能找到厕所的路?」他本来以为周予人根本没去厕所,认为他把这层楼绕完了,才找到他现在所在的办公室位置,不然怎么花那么长时间。



    「怎么不能?刚刚就走过一次,我当然知道路。大哥,你这里有衣服吗?我想跟你借条上衣,刚刚不小心把上衣给弄湿了,所幸我就把它直接洗了。」周予人从小到大都是这么活过来的,所以他并不认为走过一遍的路有什么好忘的。



    梁允转身从衣橱中的右下角拉开底柜,那里都存放着全新未开的衣物,他从里面拿出两袋。



    「我叫周予人,给予的予,人类的人,大哥您呢?」



    「我叫梁允。」他把那两袋包装袋,连同稍早之前拿的药膏递给对方,「这要是给你抹脖子跟手部的」他指着他溃烂还不严重的皮肤,之后又指了对方拿在手上的衣服,「把你的湿衣服给我,我帮你挂起来。」



    「喔好,谢谢。诶?梁允哥,你给我不要衣物就行了,不用给我全新的。」周予人接过手才看清楚一袋装的是全新运动衣裤,另一袋装的是全新内衣裤。



    梁允将他衣服用衣架摊好挂在墙上,「我不喜欢我穿过的衣服借给别人穿,况且旧的都被我丢了。」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别介意,我常加班留夜,新衣服多的是,不过只有睡衣跟衬衫两种而已,你就将就点吧。」



    周予人顿时暖流流进心中,他这三天自己一个人挨得太过辛苦了,有人关心真好。



    这时他想起梁允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于是开口跟他解释道:「梁允哥,现在外面的情况是这么一回事,三天前,泉昌市发生了海啸。」



    梁允惊讶道:「海啸?怎么会发生海啸?」



    「也就是三天前,发生了一个很大的地震…」



    周予人越说越想到李培易和林慕,面色难看到极点。



    梁允听着他说也没好到哪去,眉头皱的越深。



    两人各自都极为认真的说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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