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油婉婉真和郑希晨成了一对,米博简搞定了柳絮,所有的熟人,都会变成亲戚。
柴曼娜吃着肉,视线在几个人脸扫来扫去,觉得米博简这事,没什么希望。
茶海给菓菓插了一块玉米:“慢点儿吃,还有好多呢。”
“谢谢舅舅。”
郑希晨听见这个称呼,笑着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柴曼娜摇头:“不知道,看小海安排。我要是一直问,好像我离不开他似的。”
语气多少有些埋怨的意思。
从9月拖到了10月,结婚证都没领,她心里真有些不痛快。
茶海听出来了,赶紧给她顺毛:“是我离不开你,等忙完这段时间,一定去,好不好?”
“不去。”
郑希晨一看捅了马蜂窝,十分尴尬。
油婉婉不明白,盯着茶海问:“你一直想娶二姐,怎么不积极?”
“这段时间太忙了。”
“领证嘛,准备好资料,半个小时也就够了。”
米博简在桌子下面踢她。
油婉婉转过头:“我说的不对?”
郑希晨见她这么迷糊,低下头闷笑起来。
油婉婉很疑惑:“我哪里说的不对?”
“对,你说的都对。”柴曼娜调整好情绪:“小海不是不想跟我领证,他是怕负债太多拖累我。”
油婉婉这才转过弯来,嘟囔着:“你明明知道,还说那种话。”
“我明白,他替我着想,不愿意让我跟着负债。可他为什么不尊重我的选择?”柴曼娜叹了口气:“说白了,还是大男子主义,潜意识就替我做了决定。”
对于欠债这个问题,柳絮一直对她有看法,笑着问她:“你不会以为姑妈真不管吧?”
茶海闻言变了脸:“小絮!”
柳絮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知道你的意思。”柴曼娜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认真看着柳絮:“你们只记得小海是柳妈妈的儿子,却忘了他还是郑叔叔的继子。父母双全的人,很难理解他的尴尬处境。如果郑叔叔是他的亲生父亲,我想,他应该也很乐意接受父母的资助。”
茶海抓着她的手:“你都明白。”
“自从跟你开始谈恋爱,真正了解你这个人,我就明白了。”柴曼娜捏了捏他的手:“其实我挺挑剔的,如果只是长的帅,不足以让我下决心跟你在一起。”
米博简适时地开玩笑:“我听出来了,你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夸小海长得帅。”
“哎呀,没隐藏好。”柴曼娜也觉得气氛沉闷了许多,顺着米博简的话继续开玩笑:“看吧,老女人就是这样,随随便便就能把狗粮喂出去。”
除了柳絮,其他几人都跟着笑起来。
柴曼娜眼睛盯着茶海,嘴里还在夸他:“我们家小海,那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我这个人,特别害怕肌肉男,总觉得很危险。小海这身材就刚刚好,该有的都有,还不是那么夸张,我太爱了。”
米博简起哄:“脱一个看看。”
茶海作势要解扣子,被柴曼娜按住:“不行,只能让我看。”
米博简问菓菓:“你有没有见过?”
菓菓傻乎乎地根本不知道他在问什么,皱着小眉头:“什么东西?”
柴曼娜白了米博简一眼:“这点我必须得夸小海,只要菓菓醒着,他永远穿的严严实实,从来没有光膀子过,哪像你,穿个大裤衩就过来了。就你那排骨身材,简直辣眼睛。”
油婉婉附和道:“二姐说得对,就他那样子,我真不明白那些女人看他什么。”
“你俩合起伙来欺负我呀?”米博简说着伸手掐住油婉婉的脖子:“二姐有人护着,你有吗?看我不收拾你。”
两人闹腾了一番,成功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走了。
吃完饭,当然是转战ktv,他们几个玩,茶海跟柴曼娜还得招呼朋友。
把他们几个带进包厢,将菓菓交给油婉婉,柴曼娜跟茶海出去忙了。
已经有好几波人过来了,都是看柳含烟的面子,他俩必须得去打个招呼。
茶海在心里给这些人按照关系远近排了顺序,带着柴曼娜挨个去应酬。
一圈走下来,两人都喝了不少酒。
离开最后一个包厢,柴曼娜捡了一个没人的空包厢坐下,用手揉肚子:“我要撑死了。”
茶海也不太好受:“时间不早了,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
“但愿吧。”
“辛苦你了。”
柴曼娜甩掉鞋,把脚放在茶海腿:“你以前就这么过日子?”
茶海自觉帮她揉小腿:“没有。以前都喝茶,就算陪一下午,顶多喝一壶。哪像喝酒,一瓶一瓶灌。”
“好吧。”
茶海想起郑希晨拜托他的事,问道:“你觉得晨晨怎么样?”
“你想让我帮他追婉婉?”
“聪明。”
柴曼娜沉默了一会儿,微微摇头:“婉婉在这方面挺迟钝的,当初要不是银条直接表白,她估计到现在都没恋爱过。”
“所以得靠你帮忙。”
“我试试吧。”
休息了十几分钟,茶海手机响了,毫无意外,又是来消费的朋友。
柴曼娜穿鞋:“走吧。”
应付完这一波人,已经快十二点了,柴曼娜实在喝不下去了。
陪着茶海送走另一波,柴曼娜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身:“我不行了。”
“这回应该真没人来了。”
“嗯,半夜了都。”
茶海干脆把她抱起来,吓了她一跳:“干嘛呀!”
“去找小仔他们。”
进了包厢,油婉婉和柳絮凑在一起唱歌,郑希晨和米博简在打游戏,菓菓安静地在啃西瓜。
几人看见他俩进来,纷纷起哄:“肉麻死了。”
“实名羡慕了啊!”
柴曼娜一点儿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
自从跟茶海在一起,她脸皮越来越厚了。
茶海把她放在菓菓旁边,跟着坐下,也挺累的。
油婉婉唱了两首歌,放下话筒要去厕所,茶海提醒柴曼娜:“别忘了晨晨的事。”
柴曼娜点点头,跟着出去了。
等油婉婉从厕所出来,柴曼娜直接把她拉进旁边的空包厢:“婉婉,你跟这个师兄相处的不好吗?”
“他可严格了,凶巴巴的,整天找我的茬,我看见他就肝颤。”
这么个答案,似乎不太乐观。
柴曼娜试探性地问她:“你想想,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喜欢你,又不知道怎么表达,才故意找茬跟你说话的?”
“怎么可能!”油婉婉就像见了鬼:“他恨不得弄死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