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海见时间不早了,也没有再闹,老实睡觉。
早晨六点多,有人敲门,茶海透过猫眼发现陈竹月回来了。
怎么办?
他这副样子,不好让陈竹月看见吧?
可柴曼娜还在睡觉,不舍得把她叫醒。
迅速裹被子,茶海硬着头皮打开防盗门,喊了一声:“阿姨。”
陈竹月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三确认才敢相信是茶海:“娜娜呢?”
“她还在睡觉。”
陈竹月进了屋,看见贵妃榻的枕头和褥子,心里有了数。
柴曼娜听见动静,还以为茶海在作妖,迷迷糊糊走出来,看见陈竹月瞬间清醒,结结巴巴:“妈,妈,你”
“你小姨有事要忙,就提前回来了。”
柴曼娜头都大了。
茶海就昨晚睡了一夜,刚巧就被陈竹月看见,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收拾东西。”陈竹月躲进了主卧,关了门。
柴曼娜都要哭了。
茶海走到她旁边用被子把她裹住:“实锤了。”
柴曼娜用手推着他:“赶紧穿衣服去,像什么样。”
茶海亲了亲她的脑门,才去了阳台拿衣服。
柴曼娜忐忑不安地去敲陈竹月的门,却听见她说:“我要睡觉,别来烦我。”
“妈,你听我说”
陈竹月把门开了一条缝:“你们也不挑挑地方?”
“我,他,我们”
柴曼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说两人只是亲了亲?
感觉越描越黑啊。
陈竹月瞪了她一眼【】:“下次注意点儿。”
柴曼娜真是欲哭无泪。
茶海穿好衣服,走到客厅看见柴曼娜的窘态,憋着笑来到她身后:“阿姨,我们不知道你今天回来,下次一定注意。”
柴曼娜恨不得把他砍了。
陈竹月刚说了下次注意,茶海这边就接了?
还有没有活路?
“你们收拾吧,我睡会儿。”
主卧门关了,柴曼娜气呼呼地给了茶海一拳:“你坑死我了!”
“嘘!”茶海把她拖进卫生间:“怕什么,我会负责的。”
柴曼娜张嘴想咬他:“负什么责!我跟你,我”
茶海轻轻松松,就把她给圈在了怀里:“初吻都给你了,你想赖账啊?”
“算了,死就死吧。”柴曼娜把脑门抵在他胸前:“背了个黑锅,感觉有些亏啊!”
茶海一开始没听明白,稍微琢磨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
柴曼娜抬起头,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我要刷牙洗脸。”
“一起吧。”
两人站在镜子前面刷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戳戳我,我戳戳你,闹了一场才结束。
准备洗脸,茶海不爽地提醒:“我昨天给你买的套盒呢?”
“太贵了!”说起这个,柴曼娜就郁闷:“谈恋爱嘛,有来有往才能长久,你送我那么贵的东西,我还不起。”
“我把你当老婆看的,给你买东西,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你真想娶我?”
茶海伸手抱着她的腰,神情认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柴曼娜踮起脚,在他的嘴唇轻轻啄了一下:“我们先试试相处吧,结婚和谈恋爱真的不一样,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我等你想明白。”
柴曼娜拍了拍他的手:“洗脸了。”
“套盒放哪了?”
“太贵了,我”
茶海学着菓菓撅起嘴:“你不爱我了。”
“啊?”柴曼娜一头雾水,这都是哪跟哪!
“那是我对你的心意,你却用金钱来衡量,哼,我伤心了。”
柴曼娜哭笑不得。
茶海继续跟她撒娇:“特意买来送给你的,你却不用,我真的好伤心。”
柴曼娜无可奈何,又心生感动:“我用。”
“放哪儿了?”茶海松开手:“我去拿。”
“都在茶几下面,本来今天要还给你的。”
茶海拿了最大的一盒过来:“我妈说好用,一定没问题的。”
柴曼娜接到手里,忍不住调侃:“两个月工资啊,我是不是应该手抖一下,显示我的心慌?”
“贵是贵了点儿,但是效果好,而且用的时间也挺长的。”
茶海主动帮她打开,从里面拿出洗面奶:“试试。”
柴曼娜洗完了脸,凑近镜子继续调侃:“哎呀,我这张脸,瞬间升值了。”
茶海从后面抱着她:“你本来就很值钱。”
“大清早的,你又发什么”
“娜娜,多吃点儿好不好?”
突如其来的要求,让柴曼娜有些纳闷:“怎么?”
“你太瘦了。”茶海紧紧抱着她:“我怕把你压断了。”
柴曼娜瞬间红了脸:“你,你这人哎呀,烦死了!”
挣脱茶海的怀抱,她一溜烟跑回了次卧,准备喊菓菓起床。
茶海关卫生间的门,扶着面盆看着镜子的自己,有些懊恼。
为什么自己控制力这么差!
不能这么仓促。
一定要安排一个浪漫的氛围,给她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免得她又后悔跑路。
柴曼娜带着菓菓来洗漱,见门关着,抬手敲了敲。
茶海打开门:“我刚好洗完了。”
“舅舅怎么还在姥姥家?”
菓菓绕过茶海,掀开小马桶的盖子,准备脱裤子。
柴曼娜眼疾手快地把茶海推出去:“你在客厅等一下。”
“我先去拿车,一会儿楼下见。”
防盗门关了,陈竹月听见动静,从主卧走出来:“娜娜,我就出去了几天,你这”
“妈,咱别当着菓菓的面说这些,好吗?”
“她懂个屁!”
柴曼娜真有些苦口婆心的意味:“妈,就是因为她不懂,我们才不能当着她的面。”
“那你跟我说实话,你咋想的?”
“等下。”柴曼娜帮菓菓挤好牙膏,让她自己刷牙,然后拉着陈竹月回到主卧:“我答应跟小海先试试,看看能不能合得来。”
“咋就想通了?”
柴曼娜不想抹黑黎洪哲,况且,她做决定的时候,黎洪哲还没那么疯狂。
“妈,小海对我什么样,你也知道。而且你不在的时候,我生病住院,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我也是”
陈竹月果然是她亲妈:“咋就住院了?你咋不给我打电话?”
“没事,就是感冒。”
“妈妈!”菓菓的喊声传过来:“我刷完牙了!你看白不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