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人影儿都没了,咱们还在这看什么,入城吧?”张飞催促道。
“诶!三弟,大哥既不入城定是有事要做,不必着急!”关羽对张飞道。
“二弟三弟,依你们看,这戏忠之能如何?”刘备没有转身,依然望着戏忠离去的方向说道。
“这戏忠在当初与我等一同讨伐黄巾贼时便已展示出了不凡的智谋,此后又诛杀董贼,助曹操平定兖州,退袁术,皆可证明其智谋超凡,怎么?大哥这是其了爱才之心?”关羽最了解自己大哥,开口回刘备道。
“哎,是啊,我刘备若有此人相助,必定能在诸侯中立于不败之地,重振我大汉河山,你觉得我能否劝此人投我?”
“这……怕是难啊,从此人以往作风来看,乃是忠诚不二之辈,且他与曹操相识甚早,曹操待其可谓是国士也不为过,现在他在曹军之中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反观我等现在状况,尚且没有属地,手中兵力也不多,想劝戏忠前来相投,几乎是不可能的!”
“大哥若想让他归降,我这就去带兵把他绑回来!关他个一年半载,我不信他不为大哥效力!”张飞大大咧咧道。
“不可,我等暂时还需要曹操的力量,那曹豹的背后已有吕布,若是没有曹操支持,我等怕是在徐州待不了多久就被会被驱逐,到时又是无处可去四处漂泊!”
“那大哥你想怎么办?”
“我前几日收到密报,说陈宫欲在戏忠返回兖州途中对其下手。”
“哦!我明白了,大哥是想让我们去保护戏忠,赢得他和曹操的好感,对不对?”张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非也,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既然戏忠不可能归降于我,那我也不能让他成为将来对手的臂膀。”
“大哥是想让我们在半路与陈宫一样,袭杀戏忠?”关羽疑惑道。
“也不一定是要杀戏忠,我们此时的目的是为了让曹操制衡吕布,若是没有他们二者参合到徐州事宜中来,仅凭曹豹曹宏那两个废物能奈我何?那徐州牧必是我囊中之物!”
“那大哥的意思?”
“二弟三弟,你二人各领一队人马,跟踪戏忠一行,若半路陈宫果真袭杀戏忠,你二人可根据结果行事,倘若陈宫败,你二人则领兵埋伏陈宫;倘若戏忠败,你二人则领兵埋伏戏忠。无论埋伏哪一方,都不要走漏风声,让吕布与曹操以为是对方袭杀自己军师,以此让他们双方大打出手,无法在徐州便宜行事,如此徐州牧我刘备唾手可得!”
“大哥英明!”关羽张飞二人眼睛发亮,一同对刘备赞道。
“为了我大汉河山,我刘备此举也是万不得已啊!”
再看戏忠一行人,对陈宫与刘备打算丝毫不知,一日后已是走到了徐州边界,此时一行人正行走在一座山谷之中,典韦打量两侧峭壁似有杀气散出,连忙催促着队伍马匹加速前进。
未等队伍出谷,便听到后方马蹄声震天,烟尘四起,两将一马当先举兵杀来,口中大喊着:“戏忠休走!魏越在此!”“高雅在此!奉军师之名前来取你性命!”。
“我呸,想不到陈宫那厮竟派人袭杀我们!你们快护着军师走!我在后边挡上一阵!”典韦大骂道。
戏忠拉开车帘,没有一丝惊慌,反而面带笑意看着迎面而来的敌军,对典韦道:“不必,我们继续前行便可!”,随后对队伍中一小卒点了点头,那小卒看到后骑马跑到队伍后,从背上抽出一杆红色旗子,对着空中反复挥舞了几下,只见两处峭壁之上忽然人头攒动喊杀声大做,一杆曹字大旗于峭壁之上立起,上千名士兵身穿曹军服饰手持弓弩,对着追兵拉弓便射,瞬间便是有不少敌军士兵中箭翻身落马。
“糟了!没想到对方还有埋伏!这可如何是好?”高雅在马上慌乱的牵着马绳躲避乱箭。
魏越亦边挥舞着兵器抵挡乱箭边看向不远处的戏忠一行,心下一狠回高雅道:“怕什么?戏忠就在眼前,我们只要穿过这箭雨取了戏忠人头,回去便可以向军师交差了!”。
高雅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二人一拍即合不管士兵损伤,大喊着带领剩余士兵奔戏忠杀去,戏忠一看对方反倒继续追杀,大笑道:“有趣有趣!”,随后又对着另外一小卒点了点头,那小卒看到后骑马跑到队伍前,亦抽出一杆蓝色旗子对着空中反复挥舞,只见队伍前方忽然烟尘四起马蹄声大作,不下千余骑兵从熙熙攘攘的前方杀出,骑兵中举着两杆大旗,分别写着“于”“乐”二字,“于禁在此!贼人休得猖狂!”“乐进在此!请军师先走!”。于禁与乐进二人领着千余骑兵与戏忠一行擦肩而过,与戏忠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直奔魏越高雅杀去。
魏越高雅二人见对方又有伏兵杀出,连忙勒停战马,“对方竟然还有伏兵!我们还要继续追杀吗?”高雅慌张的问魏越。
“还追什么追?对方可是于禁乐进,我们上去岂不是送死!管他什么命令,还是小命最重要!”魏越说罢拨马向后逃去,高雅紧随其后,其所带士兵见主将逃跑亦无心战斗,亦丢了手中兵器向后追主将而去。
于禁乐进二人领兵草草的打扫了战场后便朝着戏忠一行追了上来,“原来军师你早有安排,早些告诉俺多好,也省得俺方才那么紧张。”典韦有些委屈道。
“越少人知道越好,我若早些告诉你,你能保证你的那张嘴巴喝酒之后不会胡言乱语吗?”
“呃……军师英明!”典韦被戏忠戳中痛点,立刻改口恭维戏忠。
“哈哈……”于禁与乐进二人听的哈哈大笑。
“二位将军,你们既已暴露行踪,我们还需尽快赶路返回兖州,以防路上吕布作出反应拦截我等!”戏忠对于禁乐进道。
“是!”
另外一边,逃脱的魏越与高雅二人在逃跑时分散逃开,此时二人各领数十人马在山谷小路中穿行。
“呸!真他娘的晦气!本以为是个到手的大功,没想到竟被对方埋伏了,看来这陈宫还是不如那戏忠,竟然没有算到对方也有伏兵,回去之后我可得在主公面前好好告他一状!”高雅骑着马心思寻思着。
“哈哈……酒囊饭袋!被人一吓便跑了,上千士兵被人追杀的七零八落,连对方一根儿毛儿都没有碰到,你丢不丢人啊?”一声大笑传来,吓得高雅一惊。
“谁?是谁?给我出来!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好汉?”高雅抽出兵器紧张的望着四周。
只见前方弯处拐出一队人马,为首者黑面环眼,手持丈八蛇矛,正是刘备三弟张飞,“我见过你,你不是那刘备的义弟张飞吗?你怎会在此!”。
“嘿,问得好,方才你若是胜了,我也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可惜啊!”
“你……你想怎么样?”高雅曾听闻张飞勇猛,此时见对方出来不免有些慌张。
“怎么样?嘿嘿,你这厮虽败的一塌涂地,但多少还有些用处,就把你那项上人头交出来吧!为我大哥的霸业出一份力可好?”
“你敢!我主乃是吕布吕奉先!你若敢动我,我主定不会放过你们!”
“就算吕布那三姓家奴亲自前来我张飞也不怕他,废话少说,拿命来吧!”张飞说罢举矛策马向高雅杀去。
高雅见势正要大喊手下士兵拦住张飞,却发现四周早就空无一人,手下士兵早已趁着二人说话之际向后逃去,见此高雅亦连忙拨马向后逃,但张飞却已携滔天之势杀到面前,不待高雅跑出几步,便被张飞一矛穿心而过,低头看着胸口露出的矛尖,高雅艰难的回首指着张飞道:“你……”,未等其说完张飞长矛一挑就将其挑飞下马,随后拨马杀向其他逃跑的士兵,毕竟此次击杀高雅目的是嫁祸给曹操,不能被任何人知道是自己下的手。
与此同时,魏越在另外一处小路与关羽相遇,“陈登那厮倒是机灵,派了这么两个无用之辈前来送死,也不知道吕布在不在乎你们俩的生死!”关羽瞥向魏越傲然道。
自看到关羽出现,魏越心中便有不好的预感,此时听见关羽所言,也不与他多说,直接拨马向后逃去,关羽则是不慌不忙的从马背上取下弓箭,瞄了瞄魏越之后一箭放出,远处魏越应声中箭翻身落马,关羽命麾下士兵上前追杀四处逃窜的敌军小卒,自己则拨马慢慢走到躺在地上的魏越面前,在魏越恐惧的目光中,关羽抡起青龙偃月刀横斩下去,将魏越一劈为二,死的不能再死。
“看来还不是戏忠死的时候啊!”关羽捻着长须望天长叹,若不是担心会对自己大哥的计划有所影响,甚至此时就想率兵去截杀戏忠,毕竟戏忠的智谋实在过于惊人,将来作为对手必将十分难缠。
作为旋涡核心的戏忠,对于魏越与高雅的死毫不知情,在连续奔波了几日后,终于算是安全无恙的回到了曹操位于乘氏县的大营,曹操得知戏忠在徐州所为,又得到了陈珪父子的暗中投效,笑的合不拢嘴,对戏忠大加赞赏。是日夜里便在营中简单办了酒宴为戏忠庆功,在酒宴之上,戏忠宣布了自己与胡鹊儿结为兄妹之事,更是让帐中气氛高涨,在众文武强烈要求下,戏忠将胡鹊儿带到帐中一一以戏忠之妹的身份正式与众人见面,而本身不胜酒力的戏忠被众人连连敬酒,不多时便是满脸通红摇摇晃晃,胡鹊儿见此挡在戏忠面前与众人对饮酒,惹得帐中文武哈哈大笑。酒力作用之下,胡鹊儿骨子里异域豪情大发,随手拿起细剑于帐中为众人挥剑舞了一曲,胡鹊儿毕竟曾为董卓麾下刺客,其剑法柔中带刚犀利无比,娇躯随着剑花左右闪动,加之胡鹊儿的盛世容颜酒醉媚态,看得众人皆是忘却了杯中酒口中言,无不一脸向往沉醉其中,直到胡鹊儿收了剑众人才反应过来对其连连称赞,但心中却多少有些失落,毕竟胡鹊儿与戏忠已结为兄妹,自己若想再见到这美妙绝伦的剑舞怕是难了,总不能想看的时候便让胡鹊儿来为自己舞上一曲,如此岂不是折了戏忠的颜面,想到这里众人多多少少有些羡慕嫉妒的看向还在座位上晕头转向的戏忠,在短暂的交换眼神后,众人心照不宣的拿起满酒的杯子拥到戏忠面前,趁着其神志不清时轮番上阵劝酒,胡鹊儿是想拦也拦不住。
几近天亮之时,一群文武已在欢愉的气氛中醉倒在大帐中,而胡鹊儿则硬撑着身子扶戏忠回到其营帐,将其安顿好之后便再也抵不住体内传来的疲惫,一脸幸福的伏在戏忠身旁沉沉睡去。58xs8.com